【骆梦白告诉我,现在我体内的胎儿大概有芸豆那么大。人体可真是神奇啊。】
虽然知道现在各种游行盛行,但我没想到在香潭这样的地方还能爆发游行队伍与游行队伍之间的冲突。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长空,在我做完检查正要回到病房的半途,急诊突然来了大量的伤员。
从身上的标语和穿着来看,一边是想要平权的beta,而另一边是希望政府能严控“信息素”的alpha和Omega。
这两拨人照理诉求不同,出发点也不一样,如何也不该发生争执。可偏偏他们就是打了起来,还打得颇为激烈,头破血流者不在少数。
“宁先生,这边太乱了,我先送您回病房吧?”陪同我检查的护士小姐挽住我的胳膊,尽可能为我阻挡人流。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前两天才被骆青禾警告过不要惹麻烦,这一看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我也想着自己不要久留比较好。
“借过!!”一名游行者怀抱浑身是血的同伴急急穿过就诊大厅,眼看要撞上身前的护士小姐,我急忙扯了她一把,伤者的足尖险险擦着她的后背往急诊室而去。
视线追随那人片刻,我低头问护士小姐:“你没事吧?”
她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谢谢您。”
忽然一声属于孩童的嚎哭声穿透嘈杂的人群,传到我的耳里。我四下环顾一番,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一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孩。
对方衣服上沾着血迹,头发杂乱,圆润的脸颊上画着鲜艳的“beta”字样,这样小的年纪竟然也是名游行者。
“哎呀,这小孩儿是不是走丢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哭啊?”一旁的护士小姐显然也发现了他。
“应该是和家长一起被送来的,但这边太乱了,就没顾上他。”
护士道:“游行带什么小孩子呀,对未成年人太不负责了。”
可能是想从小培养他们的平等意识吧。
说话间,我们来到小男孩面前,我半蹲**问他:“小朋友别哭了,你妈妈呢?”
小孩儿揉着眼睛,哭得打噎:“我,我不知道……妈妈受伤了……被担架抬走了呜呜呜呜……”
和我猜测的一样。
我又问他:“那你还记得爸爸或者别的长辈的联系方式吗?”
他该是被吓得不清,一个劲儿地哭,别的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护士哄了半天没哄住,叹气道:“要不送他到服务台吧?可以通过广播找一下他的家人。”
面对不停哭泣的小男孩,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便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小天!”
我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韩……韩姐姐!”小男孩一听到这个声音哭声立马止住了。
韩音穿着游行者的同款蓝色T恤,满头大汗地由远及近跑来,激动地一把将他抱住。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她紧紧抱着小男孩,心有余悸道,“你吓死我了。你受伤了吗?”
“没,没有。”小男孩哽咽着回答。
韩音闻言松了口气,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看向一旁的我们。
她似乎是才认出我,一下吃惊地睁大了眼:“小郁?”
之前的交谈中,她不乏流露出一些对beta现状的担忧以及对“平等”的渴望,但我没想到她会参加游行,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
这实在不是个叙
旧的好地方。
“好巧。”我朝她笑了笑,“这是你的孩子吗?”
韩音连连摆手:“不是,小天是我朋友的孩子。我朋友……在游行中受伤了,刚刚被送进急诊室。”说着她眼里划过一抹担忧。
“为什么好好的游行会打起来?”我问她。
“不知道,我们和另一支队伍撞到了一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拨人已经打了起来。那边的游行者认为我们也是滥用催情信息素的元凶之一,说话很难听,完全把我们当做极端主义了。”她眼圈微红,“我们只是想要平等,和那些主张beta至上的团体才不一样。”
“那些团体”我之前参加慈善晚宴时已经见识过了,要说举行游行为同类争取权益的beta是勇士,那为了展示自己的“优秀”而枉顾他人死活的极端beta,就是群头脑发热的神经病。两者根本不能比较。
议员竞选即将白热化,a、o与beta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冲突,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受伤的人多吗?”
gu903();“可能有上百人吧,我们这次的游行就有好几百人,对方人也不少。其实到最后很多都不是被打伤的,而是被推倒和踩踏的,现场简直乱成一锅粥了。还好游行就在医院附近举行,不然这么多人受伤都不知道要怎么办。”说到最后,她庆幸又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