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影。”
他说起“女朋友”三个字,还不太好意思,又问,“我想带她看最新上映的那部大片续集,上次你不是才看过吗,好不好看”
楚喻觉得这道题超纲了。
他虽然在电影院坐足了两个小时,但真的不知道到底演了些什么啊。
用手肘碰了碰陆时,“陆时,上次我们看的电影,好看吗”
陆时给出答案,“不知道。”
陆时也没看
楚喻没来得及细想,随意找了个理由,“我们都打瞌睡去了,没太注意到底演了些什么。”
章月山一想,两个人都打瞌睡去了,那电影肯定不好看。
“行,那我换一部,再研究研究影评”
天色暗下来,校内广播先激情放了一段交响乐版本的团结就是力量,震的人耳朵发麻后,教导主任的声音才出现。
“同学们,现在我们按照班级顺序,依次前往大礼堂,参加元旦文艺汇演,请同学们务必遵守秩序”
楼上楼下都是“咚咚咚”的震动声,李华注视着墙壁上挂着的喇叭,“破案了,教导主任最近变了口味,偏爱热血铿锵的音乐。”
大家想起学校天还没亮,就开始播的起床铃声,都表示深有同感。
嘉宁私立的大礼堂是真的非常大,装修也很在线,堪称金碧辉煌,反正从里到外透出两个字有钱。
楚喻每次走进去,都有种自己的眼睛会被闪瞎的错觉。
因为是按照年级班级来的,楚喻他们是高二年级最先入场的班,后面高三的估计都还在教室里。
人多,入场速度就慢,楚喻已经预见,估计得小半个小时才能完。
舞台的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嘉宁私立的校歌。大礼堂里吵吵嚷嚷,几个老师试图维持秩序,半点效果也没有,最后干脆放弃。
学生们都很兴奋。
其实不拘于是什么活动,只要不用坐在教室里上课写卷子做作业,能瞎玩儿瞎开心的,大家都会十分亢奋。
梦哥左右张望,终于找到了她女朋友坐的位置,一脸幸福地道,“不就是在座位上傻等半个小时吗,爸爸我受得了这个委屈”
李华掏出手机,拉人,“朋友们,来一局”
楚喻以为是打游戏,心想自己正好挺久没碰了,还有点牵挂,连忙应声,“来来来,我加入”
等攒够了五个人,李华手机一翻,“来吧,我开房间”
看清屏幕画面,梦哥爆了句粗口,“草啊,为什么是五子棋”
“大道至简,大巧若拙,五子棋,便是浓缩的精华、棋艺的精髓”
李华催促,“你们可是亲口说的要参加啊,不准反悔”
梦哥抓抓后脑勺,“行吧行吧,五子棋就五子棋,反正都是打发时间,玩什么都是玩。”
下好软件,李华拉房间,楚喻自告奋勇,第一个上场。
章月山担心,“校花,你会下吗李华最近在寝室,天天练,应该挺厉害的。”
楚喻实话实说,“不太会,我就只知道五个子连线这个规则。”
他又抓起旁边坐着的陆时的手,骄傲,“但我有秘密武器”
梦哥哈哈大笑,“卧槽,校花你这是作弊你这简直是核弹级别的秘密武器”
章月山也被逗笑了,“哪里是秘密武器,明明是玄幻小说里那种,主角随身携带的老爷爷”
楚喻假装挽袖子,“来来来,今天我就要打得我前桌落花流水”
放完话,楚喻又往后靠,小声又期待地问陆时,“能落花流水吗”
陆时的手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拍了拍楚喻的后腰,“嗯,能。”
楚喻就是一标准臭棋篓子,但听完这句话,他生出了自己抬抬手就能碾压全场的冲天豪气,“来战”
开局,楚喻选白子,然后十分随意地落了第一枚棋子。
陆时没说话,楚喻就开心地想怎么下就怎么下,直到连着被李华吃了不少子,陆时才开口,“落这里。”
楚喻想也没想,直接按照陆时说的下了。
一来一回,梦哥看着棋面,“我怎么没看懂陆神到底是要干嘛”
章月山被李华熏陶了一段时间,能看懂一点,“陆神是一子双禁。拿白子的一方,利用禁手规则,通过一步棋,使得黑棋的那一方陷入两个禁手点的困境。这种情况下,李华就没办法两边防守了。”
“楚喻同学真的臭棋篓子。陆时同学在半壁江山都丢了的情况下,眼看着马上就能把局势掰回来了,李华同学务必小心啊”
“原来是这样”
梦哥突然回神,“老叶不是,叶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老叶拎着保温杯,悠悠闲闲,“就允许你们过节,不准老师一起快乐”
梦哥十分害怕老叶拉着他聊一个半小时的天,连忙道,“当然不是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很快,棋局结束,李华感慨,“我就快要参透陆神的路数了,结果校花又瞎下几手臭棋校花,我合理怀疑你是在故意干扰我的思路”
楚喻极为嚣张地抬抬下巴,“你猜”
方子期早在旁边看的激动,“下一局我来我来”
这时,陆时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对这声音记忆深刻,楚喻连忙道,“你们玩儿,我跟陆时趁着节目还没开始,去一趟卫生间”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根本没往卫生间去。
避开喧闹,楚喻熟门熟路地从大礼堂后门出去了。
兜头就是一阵冷风灌过来,楚喻缩缩脖子,赶紧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着。
陆时拿出手机,分了一个耳机给楚喻。
摸摸衣服口袋,发现今天带的暖宝宝用完了,楚喻干脆把手伸进了陆时口袋里,揣一起。
周围是呼呼的冷风,耳机里传来的,是方薇云的声音。
方薇云情绪又有些失控。
“孙医生,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必须得死”
听见这句,楚喻心头一凛,下意识地看了眼陆时。见陆时垂着眼睫,神色没有半分波动,才安静地继续听下去。
“你知道吗,她怀孕了,呵,怀孕了”
方薇云的嗓音很奇怪,很轻,但又狠狠压着恨意与疯狂,让人听在耳里,总觉得悚然。
孙医生明显已经非常习惯方薇云情绪的起伏不定,十分平稳地问,“陆夫人,出了什么事伊蕊丝怀孕了”
方薇云冷笑,随后道,“除了她还有谁我就说,她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原来是把男人捏在手里,哄得团团转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只有一个儿子因为陆绍褚十七年前,就去做了结扎手术他宁愿去结扎他也不想跟我生一个孩子”
楚喻被这个消息惊了惊。
他尝试去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