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难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梦哥不信邪,跑到章月山和李华的课桌边,“那个你们知道校花最近的情感状态吗”
章月山没反应过来,李华倒是马上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回答,“我们都不瞎。”
“草啊”梦哥愤怒指控,“还是不是兄弟了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
章月山这才反应过来梦哥问的是什么,大笑,“自己发现才有乐趣,不是吗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相信你一定可以凭借锐利的眼神,发现事情的真相你看,现在不就发现了吗”
梦哥捂心口,“其实,这是校花告诉我的,我真没发现。”
“”
章月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叹气,手拍梦哥肩膀上,“行吧,崽啊,是爸爸高估你了”
周五晚上,下了晚自习,班上同学都跑得飞快,教室没一会儿就空了。
楚喻磨蹭,跟选妃一样,在带哪本参考书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好久,最后干脆靠抓阄决定。
陆时耐心好,单肩挂着黑色书包,靠在课桌边安静等他。
两人从教室后门出去,一眼就看见等在那儿的梦哥。
梦哥用球网拎着篮球,正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楚喻奇怪,“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没下楼”
梦哥想得太入神,被吓了一跳,“草啊,你们走路怎么都没声音”
楚喻特意跺了跺脚,咚咚响,“明明是你想得太入神”
梦哥看看楚喻,又看看陆时,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喻疑惑,“梦哥你是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啊,我看着好着急。”
梦哥眼一闭,中气十足吼了一句,“你们一定要幸福”
说完,拎着篮球转身就跑。
跑到楼梯口,梦哥又回头大喊,“你们超级配”
话音还没落下,人就“噔噔噔”踩下楼了。
楚喻被这两嗓子吼得有点懵逼。
一旁站着的陆时手臂揽过楚喻的肩,带着人往前走,“你跟他说了”
“我们的事吗嗯,说了。聊天的时候正好提到,就说了。”
楚喻笑起来,“你没看见真是太遗憾了哈哈哈,我告诉他的时候,他表情跟视频卡住了一样,完全不敢相信可惜,我竟然没趁机拍下来当表情包”
教学楼上下里外没剩几个人,楚喻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跟陆时一起下楼,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又被楼梯折叠成几段。
他想起来,“对了,陆时,抱明月而长终后面一句是什么我总背不会,记住了没一会儿又忘了。”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楚喻很喜欢听陆时念诗词古文,陆时嗓音好听,随便念念,听着都舒服。
他演戏,“咦,我突然发现,整篇我好像都记不住了就好像、就好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对,失忆了陆时,你可不可以把全文念一遍说不定我听完,就又能背了。”
楚喻喊陆时名字时,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总会无意识的拖长,有几分撒娇和央求的意味。
看了眼演得十分不走心的楚喻,陆时顺着他的意,念道,“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陆时的嗓音正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清淡的嗓音合着春夜的风,让楚喻有种,想要将这一刻无限拉长的冲动。
回到青川路,楚喻冲了个澡,套着陆时的灰色t恤出来。
他把手伸陆时面前,张开五指晃了晃,“陆时,快看,我的指甲是不是比前几天要长很多了你有没有产生什么想法”
陆时放下笔,从抽屉里找出指甲刀。
楚喻自觉坐到陆时大腿上,让陆时帮他剪指甲。
才洗过澡,他皮肤白,指节分明又修长,指甲盖红润带着粉,很是漂亮。
窗户开着,有风进来,楚喻开始还把脊背撑直了,没坚持一会儿,又懒洋洋地靠在了陆时怀里。
被夜风吹得昏昏然,觉得这日子太舒服了。
听见窗台下传来的对骂声,嘈杂又洪亮,楚喻下意识地偏头,往窗户望。
这种情况他现在挺习惯天气转暖,打架斗殴什么的,又跟春草萌芽一样,开始在青川路盛行起来。
楚喻估摸着,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地盘肯定不够用,那大家打架,估计要先预约地方、挨着排日期才行。
把叮里哐啷的械斗声当背景音,楚喻想起来,“今天九号,方薇云的弟弟应该被放出来了吧”
“嗯。”
陆时将指甲剪完了,才回答,“陆绍褚捞人捞得尽心尽力,前两天就出来了。方微善后天有个项目,要过来,我约了时间,跟他面谈。”
将指甲刀放进抽屉里,陆时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看了眼时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儿”
楚喻迅速站直,“好啊好啊,带我不过玩儿什么”
将楚喻的手指捏着,指腹磨过他平整的指甲缘,陆时嗓音清淡,“玩儿新鲜又刺激的,要去吗”
楚喻是真没想到,陆时会带他来地下格斗场。
时间已经接近零点,除了烧烤摊和夜市还能见到不少人外,其余街道上,一眼望过去影子都没几个。各家的窗户,也逐渐熄了灯光。
但地下格斗场,仿佛才初初迎来热闹时刻。
楚喻刚一脚踏进去,就被喧闹的嚎叫声吵得头疼,听在耳朵里的各种粗口,让楚喻有种“卧槽竟然还能这样骂人”的新奇感。
内场太吵,甚至想跟陆时说话,都要用吼的。
出门时,陆时找了一顶黑色鸭舌帽给楚喻扣上,楚喻脸小,直接被遮了半张脸。
帽子让带着,楚喻就没取下来。他清楚,地下格斗场人多眼杂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扶着宽大的帽檐,只露出白皙的下巴尖,楚喻好奇地悄悄观察四周。
四方形的台上,一个男人被对手一拳揍翻在了地上,弓着背,起不来身。
台下有人大吼“起来站起来出拳打死他”但明显没什么用。
这里不像正规格斗赛,奉行点到即止。
身材魁梧的对手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把已经倒地的男人重新制住,一拳接着一拳地砸了下去。
很快,楚喻就看见,有血混着唾沫从那人的唇角溢出,滴在了擂台上。
这样暴虐的行为,却刺激了全场人的神经,周围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被压制的男人却像是绝地反弹一般,将按着自己打的对手一脚踹开,瞬间,形势来了个大反转
而看台里的观众,如同被点燃的热油一般,高声尖叫起来,场面一度达到最高点。
楚喻也跟着热血沸腾,拉着陆时多看了两分钟,才去了后台。
视线扫过角落,楚喻视线一定,他小声问陆时,“这里也是烈哥的场子”
gu903();“不全是,烈哥只是参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