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没想到他会回家,所以就做了我一个人的食物,他捏着两个猫罐头坐在我对面,哼哼唧唧,直到我把自己的盘子推向他,他才消停地吃饭。
一份食物俩人吃,搞的谁也没吃饱,好在我还屯了一些小零食。
艾德里安虽然年长我三岁,如今也是奔三的人,可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幼稚鬼,追人的手段更是匮乏的可怕。
我并没有制止他吃我的零食,自己去柜子里拿就好,可他偏偏不,只要那个袋子离开我视线,再回头,就剩一个空袋子和他两个隆起来的腮帮子。
而且有些事情,猫咪做了可爱,他一个成年人就有点变态了。
比如我去洗澡,从浴室出来,一开门,门口杵天杵地站着一个大块头,是人都得吓出神经病来。
他还说什么:你果然爱猫不爱我,在地牢里说喜欢我是骗人的。以前你洗澡时我也等在门口,你从来不骂我。
他嘟囔着魔药师的嘴骗人的鬼,挨了我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才消停。
然后和我闹脾气一直闹到晚上睡觉。
他一个大男人非得跑去睡我的旧屁垫。
而且还说什么恋床,神他妈恋床,他做猫的时候睡过几次,不都是钻我被窝睡的吗。
他说:这里有我爱人的气味。
被子太厚,要不就是暖炉太热,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我是因为害羞才脸红的。
我听着他在地板上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终于忍无可忍:别废话,上来睡。
我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没我不行吧。
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我没你不行伊戈,我亲爱的伊戈我的宝贝,我的爱。
我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艾德里安送去做绝育?
我凸出的腰间盘不允许我体验太多次圣剑士的体力。
我差不多是五点还是六点睡的?迷迷糊糊记不清了,反正当时天都快亮了。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太阳早就晒过屁股,都跑去晒小腿了。
艾德里安仰面朝天睡得四仰八叉,还是做猫时的那个死样子。
只有手臂牢牢揽着我的腰,把我禁锢在他怀里。
他胸口处有从我身上沾染走的淡淡草药香,醉人极了。
我终于没忍住,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
然后就被捉住,被报复了很久。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早啊,亲爱的老公大人。手不规矩的往下滑。
我拍掉他摸向我屁股的手。
赶紧起床干活,指着你赚钱养家呢,懒鬼。
☆、第30章
三皇子和他的母亲被皇帝秘密处死了,处理完他们的残党之后,皇帝怒火攻心一病不起。
皇后只有两个儿子,大皇子走学术路线,致力于魔法生物的繁殖和保护,无心政治,皇位众望所归的落在了二皇子的头上。
二皇子很忙,每天要学习处理政务,操劳国事,还要忙里偷闲的和大魔法师谈恋爱,就这样竟然还能抽出时间来我家串门搞八卦。
谁能猜到约书亚大人这么牛X,竟然搞了个大魔王,说出去真是宅男之光了。
我疑惑道:不对啊,我记得安迪是堕天使,死了好几百年,怎么就变成大魔王了?
二皇子在沙发上很没形象的盘着腿,手里甩着一根发条老鼠的尾巴。
堕天使死后魂归地狱,永无转生的机会,但拦不住咱们这位厉害啊,据说给魔物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没过几十年就称霸一方成了有头有脸的大魔,也就是地狱和人间不连通,他回都回不来,不然早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了,老三这次也算做好事,否则那老两口还不知道得异地多久呢。
他现在在哪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和约书亚回家了,大门一关这都好几天了,咱也不敢去敲门,老夫老夫的谁不懂。二皇子挤眉弄眼。
那你这些是从哪打听来的?
前面的是派鸦族和那些地狱生物打听来的,后头的是从水晶球里看的。二皇子傻笑着搓搓手,我父皇的消息部队现在归我管了,不过那魔王实在厉害,水晶球也只能看到大门口。
艾德里安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
二皇子用肩膀怼了他一下:嘿嘿嘿,我还在水晶球里看见你俩了,呵呵呵兄弟挺厉害啊,给支支招呗,上次给兰迪弄疼了一次他都不让我在上面了,舒服归舒服,可我这老在下面也不是个事啊。
下一秒,帝国的准皇帝被我们连打带踹轰出家门。
该死的水晶球严重影响我们夜生活的质量。
我写给约书亚的新全都没有回音,想了想,于是改写给那只留宿约书亚家的大魔王。
尊敬的安迪先生,我是约书亚的朋友伊尔戈斯,在您不在的时间里,约书亚常常对我诉说对您的思念之情,如您有空,我希望当面转述。我想了想安迪的醋缸劲头,又补充一句:伊尔戈斯携伴侣艾德里安敬上。
这封信寄出去很快就收到回复。
在第二天下午,我和艾德里安一起前往约书亚的家。
约书亚的骷髅侍者全都守在院子里,靠着墙壁蹲成一排。
您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
管家先生用指骨指了指大门:魔王大人让我们滚,别留在屋子里碍眼。
亡灵小女仆往阴影里躲了躲:我们是亡灵呦,太阳晒多了会死的呦。
我给她变了一把遮阳伞。
我捏着钥匙站在门口,问艾德里安:你说安迪知道我有约书亚的大门钥匙,他会不会杀了我。
艾德里安把胳膊挂在我肩膀上: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吃醋了。
神经病。
我敲了敲门,然后用钥匙拧开大门。
约书亚?安迪?我们来了。
进门的那一刻,走廊里燃起幽蓝色的魔法火焰,老酷了。
我们跟着火焰的指引来到客厅。
约书亚那张古董沙发上窝了一只骚鸡大魔王。
他穿着一件暗红色绣金线花纹的长袍,领口开得很大,手上端着一只纯金打造镶宝石的金杯,里面装着不明液体,而他那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全部展开摊在地板上,约书亚坐着小板凳正给他打理羽毛。
那骚鸡一会儿嫌沙发小,一会儿嫌刷子硬,说独角兽毛的最好使。
瞧他那矫情样,那天刚来时跟丢了多年的老狗找着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