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调温度,叹了口气。
如果这件事和自己有关,而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对此一无所知,那夏时优心里得多不舒服。等他醒了再去问他,万一又惹不高兴,随便找个恶心他的理由打发他,最后气吐血的还不是自己。
第二个就是去问路易斯。不过宋以深觉得这样也不保险。
路易斯既然能够面不改色地当面骗自己,保不准还能想出什么来离间。
他可不想在夏时优身上再走什么弯路了。
第三个,也是比较好操作的,就是路莫奈。
但在他重新回到剧组拍摄的那一个半月里,路莫奈居然能憋着只字不提,可见背后肯定是被授意了。
至于授意人是谁,除了夏时优,宋以深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人。
宋以深捏着笔又好气又好笑,夏时优真是要把他折磨死吗。
三套方案下来,到最后,宋以深还是觉得以不变应万变最靠谱。
纸上谈兵不适合他。
等把现场处理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之后又在沙发后面找到幸好没坏的眼镜,宋以深转身摸进了房间。
夏时优睡得很熟。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姿势和宋以深从浴室抱出来那时一样,几乎没有变过。
是个防备的姿态。
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咬了,酸涩伴随着绵密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像蛛丝一样的纹路,最后缠紧他的胸腔。
宋以深坐在床沿低头专注地凝视,过了会伸手碰了碰夏时优的鼻尖,那里的温度微凉,气息很轻,很脆弱的样子。
嗓子口忽然发紧,宋以深情不自禁地矮下身亲了亲夏时优鼻尖。夏时优在睡梦中有些察觉,皱了皱鼻子,嘴角有些孩子气地向下。长而黑的睫毛跟着颤了颤,落在眼下的阴影细碎浅淡。
唇角有牙印,不是很深,但破了些皮。做到后来的时候,夏时优就有些难受了。开了一天的会本来就累,还被宋以深得寸进尺压着腰弄,嘴上特别不要脸地让夏时优疼疼他。夏时优最后气得都说不出话。也是没力气说话了。
被宋以深抱着冲泡沫的时候,夏时优就已经睡过去了,睡前还不忘在宋以深肩头狠狠咬一口。
宋以深压根没感觉,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后来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小块牙印,惊喜得跟什么似的,回身想要找人正好说几句话的时候,夏时优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衣服就没来得及穿。
宋以深怕人感冒,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又开着空调,半会睡得热了,夏时优伸出一条胳膊。肩头到颈窝那块还红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沉,暧昧的红色印在眼底,比什么都撩人。
宋以深翻身上床从背后把人抱进怀里,一路从夏时优弧度柔和的颈项啄吻到过分瘦的肩。背后的肩胛骨也没什么肉,蜷缩着的时候就很明显了。手掌抚摸上去,掌心的温度很烫,夏时优意识有些松动,背朝着宋以深挣了挣,眉间习惯性地蹙起。
宋以深想让他放松些,别睡着了压力还那么大。以前的时候,睡觉恨不得整张床都是自己的,连带着他的枕头都要被踢飞。更别说被子了,有时候宋以深都抢不过。如果前一天晚上没有搂着人睡,那第二天准得下床捞。
夏时优感觉到了,小腿略微往下撑了撑,想逃出宋以深的怀抱。但力气有限,加上又是在睡梦中,宋以深很轻易地就压制了,下一秒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人翻身搂到自己面前。蜷缩着的身体被打开,夏时优半梦半醒,眼尾湿润着,要睁不睁地向上瞧人,嘴唇微动,懒洋洋地警告:“宋以深”
宋以深装死躺平,看着半趴在自己胸前,姿势松了些的夏时优后才悄悄喘了下气,哑着嗓子表示自己没想做什么,“睡吧”。
夏时优太困了,没什么心思和他计较,下一秒就再次沉睡。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夏时优看了眼时间,其实还早。准备起床的时候,夏时优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
然后昨夜里关于宋以深的所有便一股脑地被塞进了脑壳里。
夏时优撑着头放空了一会,结束的时候,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其实他也是有需求的。宋以深那方面其实挺好的。
自我疏导完毕后,夏时优按部就班地收拾自己,衬衣领带,全程没什么表情,但是在浴室看到宋以深的内裤时,表情才出现一丝龟裂。
憋着股不知名的火气出去,看到下身只围了个浴巾的宋以深的时候,夏时优稍稍按捺,盯着宋以深,语气尽量自然:“你怎么还不走”
起来的时候已经做过超强心理建设的宋以深忍着一口血,告诉自己这不是约炮,也不是被约炮,然后朝阳台指了指自己的衬衣长裤,小媳妇样:“没干”
过了几秒,在夏时优冷漠的眼神里煞有介事地继续解释:“太阳刚出来。”
“”
夏时优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弄不过他,索性无视,一边在茶几上拿起自己的眼镜戴上,一边说道:“我去上班了,干了你就赶紧走。”
宋以深没有回他,夏时优回身刚准备瞪人,便见原本在厨房的宋以深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自己身后,夏时优朝后退了退,警惕上线:“干什么。”
“我有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
“说。”夏时优盯着宋以深,目光审度。
“我出事那会,你真的一下都没来看我”
说完这句的宋以深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眼神犀利,紧紧纠缠在夏时优脸上,没有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动。
夏时优以为所谓的问题和昨天晚上有关,乍一听见这个有些愣神,接着脑海里就想起路易斯的那张脸,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和不舒服,下一秒,转开眼,一把推开宋以深,语气恼怒:“没有,滚开。”
啧。
那就是有了。
大清早都喊他滚了。可见这件事真的挺刺激他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宋以深眼神冷了下去,他想起那个口无遮拦的小护士。
好整以暇地看着夏时优收拾文件,注视着夏时优的动作在看到那一摞文件最底下时的迟疑,宋以深微掀嘴角,若无其事地在身后问了句:“酒店送来了早饭,我热了下,要不要吃一点”
夏时优站着没动,过了会才点了点头。
饭桌上的两人各怀心事,最后一顿饭倒吃得相安无事。
只是吃完饭的夏时优忽然不急了,等着宋以深干了内裤,干了衬衣,又是一副人模狗样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下了逐客令。
宋以深知道他心里惦记着那张香港就医证明,怕扔下自己一个人会发现,便没有戳穿,风度翩翩地潇洒离开。
关于夏时优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不承认,其实宋以深还挺能理解的。毕竟夏时优这个人,以前看起来没什么脾气,现在又冷得跟冰块似的,但骨子里倔得很,自尊心又强,从他以前不管不顾什么都要上来维护自己几句的时候就知道了。
夏时优吃独食的。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这样。
重新做回车里的宋以深叹了口气,接着就给路莫奈打去了死亡致电。
路莫奈倒是交代得快。宋以深刚说他想休个长假,他们的路导就没骨气地全招了。
宋以深闻言还有点嫌弃,你就这么对夏时优亏他那么信任你,有没有良心
路莫奈:
gu903();作者有话要说:莫奈:做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