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话。”花月无辜地抬眼,“公子伤重,身边也没个近侍,将军放心不下,特命奴婢前来伺候,直至与韩府顺利定亲。”
话音落,不出所料,床上这人立马暴躁起来,红木手枕“刷”地飞过,花月侧头一躲,耳边刮过去一阵风,接着就是“哐啷”一声重响。
“公子当心。”她笑,“大夫说了,公子今日受惊过度,需要静养。”
真让他静养,会把她这条庄氏的狗给栓过来一直吠?李景允气得眼前发黑。
他不喜欢被人跟着,所以东院只有几个粗使奴才,没有贴身丫鬟小厮,父亲也是知道的。还让殷花月过来,那就摆明了是想监视他。
扫一眼花月手里的药碗,李景允伸手接了过来,仰头喝下一口,皱眉。
“蜜饯呢?”
花月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包蜜饯,打开递给他。
竟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李景允别开头,没好气地道:“我要吃京安堂的梅花蜜饯,你现在出门去买。”
旁边这人交叠好手,笑眯眯地答:“将军吩咐,奴婢不得离开公子身边半步,任何需要出府的杂事,都得交由院子里其他奴才代劳。”
“……”
低咒几句,李景允起了身。
“公子要去何处?”
“如厕。”他往外走了两步,顿住,不敢置信地回头,“如厕你也要跟?”
花月笑着朝他屈膝:“奴婢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