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的胳膊足够长,将旁边的毯子拉过来,给韩江雪盖上。
看着韩江雪熟睡的样子,十分乖巧,完全不像是白天跟他吵架斗嘴的模样。
夙厉爵伸手,去摸着她的脸,她的睫毛,她的眼睛,她的唇
其实,他很想念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啊
但这个女人,却巴不得永远都见不到他
是不是有些人,注定没有缘分,不能强求呢
一向狂纵放荡的夙厉爵,在韩江雪的面前,竟然也起了退却之心。
一物降一物,是这个道理吧。
赶车的车夫都快郁闷死了,这样驾车,大概到了天黑才能到吧。
我们的将军夫人,就很争气地睡到了天黑。
韩江雪醒来的时候,蹭着身底下这个床垫,好像很舒服嘛
“哎呀好觉真是好觉”还没睁眼,韩江雪就对这个觉做了点评。
说话就说话,还轻松自在地拍打着身下的床垫。
这个手感怎么有点不对
韩江雪睁眼,抬头,看见夙厉爵那张冷冰冰的脸时,一下愣住了。
“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夙厉爵望着她,“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跑到我怀里来了”
韩江雪噌地一下坐起来,跳得太高,头撞上了车顶。
她哎呦一声,痛得直捂着脑袋。
夙厉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赶紧将她拉着坐下来,帮她揉着头顶上那个包。
“你睡个觉会失忆吗跳那么高想上天吗坐过来,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夙厉爵这些话,虽然口气很不好,可韩江雪却能听得出来,都是关心自己的,一时间很想念从前夙厉爵温柔的样子。
韩江雪这才缓过来,想起来,“哦,对,我们这是要进宫去”
她掀开帘子一看,惊讶道,“天黑了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
惊讶一顿还不满意,她拉开帘子,冲着车夫说道,“从韩国公府到皇宫,顶多半个时辰,你这个速度是在学蜗牛吗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早说啊,这个月的月钱都不给了”
韩江雪气鼓鼓地坐回车里。
车夫欲哭无泪,这么慢是要怪谁还不都怪你这个小祖宗要睡觉啊
车夫很是为难,问夙厉爵,“将军,夫人都醒了,能不能加快些”
“嗯。”夙厉爵应声。
再没有逻辑思维,韩江雪也听出来了,她尴尬一笑,试探性的问道,“因为我要睡觉,所以走得这么慢”
夙厉爵瞥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将军府的车夫都是白拿钱不干活的”
韩江雪讪讪一笑,躲在一边去揉脑袋。
她不说话,不说话了。
想一想,刚才是从夙厉爵怀里睡着的,倒也还不错嘛。
这是不是说明,他没有生气呢
其实,夙厉爵根本就没生气,就像青蝶说的,他只是去南方赈灾,很忙而已
越想,心里越舒服,借着这个兴奋劲儿,韩江雪小心翼翼地问道,“夙厉爵”
夙厉爵抬起眸子,冷冷地看她。
韩江雪抿了唇,“这段时间,你是在生气”
这可真是夙厉爵心里的气,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在生气吗
两个月的时间,她都没反应过来吗反射弧要不要这么长
碰上韩江雪,夙厉爵该怎么办
“没有。”夙厉爵冷冷吐出两个字。
不然呢,不然他要像个娇媳妇儿一样,跟韩江雪撒娇说,哄哄人家嘛
韩江雪又懵了,没生气
“没生气没生气你丫的这是想怎么样两个月前到现在都是阴阳怪气的,你要干什么”韩江雪的火一点就着。
这可是你夙厉爵说的没生气,那就不是她的错了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他身上。
韩江雪,就是这样做出的判断。
夙厉爵,真的要被她气得吐血。
因为加快了速度,没多久马车就来到了宫门口。
虽然天已经黑透了,宫门口还是有人在等着他们来。
见夙厉爵和韩江雪一下来,老太监屁颠颠地跑过来迎接,“将军,夫人,奴才奉皇上之命在这儿等您二位呢。”
一边跟着进宫,韩江雪一边奇怪地问道,“宴席应该中午就开了吧,怎么还等着我们”
老太监笑得谄媚,“中午的宴席取消了,听说将军夫人您在路上睡着了,皇上就说,等等你们过来,晚上再开宴。”
“呃嘿嘿”
韩江雪的脸都红了,这个路上睡了一觉,竟然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不过,他们的面子这么大皇上娶小妾都等着他们
韩江雪凑到老太监耳边,“公公,不过我弄不明白啊,大臣们能等得,羽妃能等得吗她可是新进宫的妃子啊”
老太监笑嘻嘻的,“不瞒您说,说等着你们再开宴的主意啊,正是羽妃提出来的,皇上夸羽妃深明大义,懂得多加体恤朝廷重臣”
这么一说,韩江雪就明白了。
不过,韩凤羽等着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我看,韩凤羽可没安什么好心。”韩江雪拉住夙厉爵的胳膊,对他小声提醒着。
夙厉爵笑了,“那是对你没安好心,与我何干”
说罢,就甩开韩江雪,大跨步向前走去。
韩江雪瞪眼,气死了,刚才还在马车里搂着她睡觉,现在又这样
没让韩凤羽的坏心给弄死,先被夙厉爵的不阴不阳弄得疯掉了。
宫殿里,大臣们坐了满席。
龙椅之上是皇上,边上是皇后,再次就是韩凤羽了。
韩贵妃说,因为怀了龙胎身体不舒服,就缺席了,实际上,她是不想来这儿看着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