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身边还坐着一个不大的奶娃娃,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文景辉。
文景辉认识他,武家的老大,在他当阿飘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倒霉的大名了。
据说当兵三年,年满二十,回来后没带军饷,倒是带回了两个奶娃娃,一个刚刚三岁,一个还在吃奶
武大将孩子放到了另一个奶娃娃身边,起身出去了。
文景辉:“”
他自从知道自己被强塞给了武大,还以为武大会直接将他丢到乱葬岗去呢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带着他,和两个小的来了这个茅草屋
这茅草屋在文景辉的眼中,真是看不过去眼儿啊
不过看不过去也没办法,他这儿还绑着手脚呢
两个小娃娃很乖巧,只是面黄肌瘦的厉害,文景辉看着都心疼,没有人知道,他这人吧,喜欢的是孩子。
那些人千方百计的算计他,却不知道,只要送几个小孩子过来叫几声叔叔,他保证掏心掏肺。
不一会儿人就回来了,端了一碗水,碗也够破的了,看到文景辉还帮着手脚呢,沉默了一下,放下碗,解开了文景辉手脚上的绳索,又掏出文景辉的“卖身契”,还给了文景辉。
文景辉:“”
将碗递给文景辉,示意他喝水。
文景辉也有些渴了,端起碗看着水挺清亮,就仰脖喝了进去,真是解渴啊
凉哇哇儿的
喝完了水,文景辉看着武大,他不知道武大什么意思,给了他卖身契,是想让他走人啊还是走人啊还是走人啊
文景辉就那么直溜溜的看着武大,把武大一个大老爷们儿看的都有些发毛了。
“呜呜。”是孩子的哭声儿
文景辉跟武大同一时间看向了声音的源头,是那个还在吃奶的小娃娃的哭声,只是哭声好弱
那啼哭声仿佛断命一般,像要耗尽这婴儿最后的体力,似乎这是最后一次哭泣一样,却是弱不成声。
武大扑了过去,抱起小婴孩笨拙的哄着。
文景辉看他背对着自己,便想也不想的试了试,他的空间,还在吗
手上突然出现了一袋奶粉
又倏的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没有人看到,因为大人和另一个小奶娃娃都被小婴儿的哭声给吸引了过去,没注意他这个躺在茅草堆上,刚刚醒过来的活死人。
皆因武大接手文景辉的时候,文景辉除了喘气儿,全身都冰冷,本来是热的,可是高烧严重的时候,却恰好是全身冰冷的症状。
文景辉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没有人拦着更好
出了门,一望无际的麦田那是不可能的
远处倒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可近处就这么一个岗子山。
这地方他也认识,当阿飘的时候,在空中还鸟览过地形呢,岗子山嘛,山西有一窝马匪,山东住着三个自然村落,中间一条土道,通向最近的县城。
这座山倒是不错,四水环绕,有吃又有喝。
文景辉一出了门,转身就进了空间。
一进来他就四下里看了又看,这个空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从小就跟着他了,从他懂事之后,就可以随意进出,一开始是个荒芜的地方,四周全都是白雾,什么都没有,直到有一天,他在孤儿院里拿了几颗野生的新鲜草药进了空间,空间才有了变化。
别的东西放进去,最多时间停止,能保个鲜,可草药放进去,空间里却充满了灵气,还出现了药田和茅舍。
茅舍有块小门脸儿,上书“百草园”,有一口井,里面的水很不错,堪称灵丹妙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外面也扩张了一百公顷,乐得他颠颠儿的,往里头放了许多东西进去,荒地没关系,钱,还有贬值的时候呢,只有实用的东西才是最保险,为此,吃喝穿戴,他连金条都弄了许多放在空间里,反正空间除了长在药田里的草药外,其余的东西放进去都是时间静止的,他也不怕过期和变坏。
所以大到两层的超级大帐篷,小到一根缝衣针,他的空间里是应有尽有啊
更有他为慈济院采买的一批生活用品,从大到小,婴儿到老年人都能用得上的东西。
大批的一些常备药品,全都在空间里。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文景辉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这个时代,太明显了,让他想装糊涂都不可能,他整个就是借尸还魂
赶流行也穿了一把
就是原主命不太好。
想起文景辉装东西的那个小盒子,文景辉苦笑,那可不就是当时他打开的盒子吗
真是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只要空间还在,他就有信心在这里生活下去,话说,这里是哪儿来着什么年代好像他都不太晓得哎
不管了,文景辉先拿了个小玉杯子舀了一杯井水喝了进去,很有经验的跑到一边儿,果然,身上出了一层黑漆漆的污泥,这算是洗髓伐筋的代价
抄起一个水桶就开洗,洗完了一身清爽了,找了内衣换上,找了几件纯棉布料,几下子缝了个外衣,勉强不那么异类的裹在外面,裤子就穿给老头老太太买的那些裤子,反正都一样的纯棉线布料,衣服么,只能凑合了。
弄干净了自己,再拿镜子一照,先吓了自己一跳
镜子中人唇红齿白,面如傅粉,黛眉红唇,书生气质
标标准准小白脸儿一个啊
气的文景辉想骂娘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具身体才十几岁,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长大了肯定是个俏郎君啊
啊呸
俏也没用
他老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了,可是没敢跟任何人说,当年他第一次的时候,做梦梦到的不是什么青春少女火爆女郎,而是一个看不清人脸的九尺大汉,健壮的肌肉,高大的身形,那才是他的最爱啊
可怜了那男人,让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接近他,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想了半天,发了半天呆,文景辉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一大二小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