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最后,补上至关重要的一句:“徒儿,实在是有心无力。”

钦无月目光更冷上几分,微微抬起下颌低睨着花折樾,轻眯的浅色眼眸似乎散出寒光来,出口却是一句感慨:“好一个赤焱。”

她的语气十分平,像一湖无波澜的水,却是不怒自威。

花折樾立即卖乖:“徒儿有错,请师父责罚。”

钦无月冷冷看向花折樾:“九叶碧血花一事,怪不得你。”

“师父,”独孤丝萝见花折樾没得惩罚,立即再告一状,“花折樾师妹的意思是,她还丢了云界令。”

花折樾看了眼独孤丝萝:“………”

独孤丝萝立即回以得意一笑。

钦无月自顾自地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花折樾是孺子不可教:“折樾,罚你入寒庭三个月,在此期间,云清宫无我允许,不得入内,云界令未寻回,不得下山。”

花折樾只能乖乖领罚。

一旁的池以沫见独孤丝萝欺人太甚,忍不住替花折樾不服,她气呼呼道:“师父,师姐的云界令是被赤焱拿走的,而且师姐不下山,怎么找回云界令呢。”

钦无月冷冷看她:“三个月之后的试仙大会,以沫是准备好了么?

池以沫微微低下头,面色羞红:“……师父…徒儿还没准备好呢…”

钦无月气得背过了身:“都下去准备。”

花折樾和池以沫正要退下,独孤丝萝此时皱紧眉头,经过片刻挣扎忽然跪下,下定了决心:“师父,徒儿有事告知。”

“说。”

“在取得九叶碧血花之后,我和花折樾师妹正要下山,一团黑气却将我和师妹笼罩,那时候什么也看不清,没多久我听到师妹吃痛的声音,接着一道明亮的白光射来,那团黑气才散去。”

钦无月转过了身,看着半跪着的独孤丝萝,说道:“起来,继续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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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子慕窈窕

独孤丝萝“是”了一声,继续道:“那团黑气化作实体,变成了我的模样,口角流血,应该伤得不轻,后来又变成了一个男人,对了,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难看死了,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还有,师妹额上的伤就是他弄的。”

“更奇怪的是,我过去看师妹时她本来没了气息,我渡了全部灵力也没见效果,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就好了,我还以为师妹是被那丑八怪给上了身。”

“还有,平常师妹都不见笑的,现在时刻都在笑,但身上没有魔气鬼气,又不像是被附身夺舍,师父你可得好好给师妹治一治病。”

花折樾郁卒:独孤丝萝是明摆着骂他得了失心疯傻了。

于是关注目标又成功回到了花折樾身上。

钦无月颇为关切道:“折樾,过来,让为师看看。”

花折樾随即上前了几步,站在离钦无月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钦无月看向他额头上的伤,随即一挥手将那随意包扎的布条给拆开,钦无月眸子泛出浅白色的光芒,发觉花折樾伤口上残留着黑色魔气。

钦无月面色忽然泛青白,一股窒息的后怕朝她涌来,她在替花折樾后怕着,那浅色的眸子瞬间似乎被冰封:“你们,遇到的是魔魇。”

此话一出,花折樾稍稍一愣,不曾想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魇下的手,还真得亏了独孤丝萝不离不弃。

钦无月伸手扔过去一瓶药:“记得早晚上一次药。”

花折樾接了药,便退了几步回到原位。

三人也无其他事,便都随即离去,一出云清殿,花折樾便对独孤丝萝说了一句:“多谢师姐。”

独孤丝萝剜了他一眼:“谢个屁,真是便宜你只是去寒庭三个月,快点收拾东西滚过去,别碍我眼。”

花折樾也不生气,对她微微一笑,纵容得很:“好,都依师姐的,我立马滚。”

云关界的寒庭设在西北面那座山上,这座山峰亦设有云凤门。

寒庭如其名,萧萧瑟瑟的,就算是这炎炎夏日,绿植也少见,稀稀疏疏的散在各处,大都是裸露的金黄色地面。

来到了寒庭的人就得干活了,也没什么活,主要还是忙活厨房的事和打理云关界的花花草草。

花折樾入住了一间清爽的屋子,把头发用青绳束成马尾,又换了一身绑了手脚腕的衣服,才去厨房拿桶挑水。

整个云关界只有一个厨房,就设在寒庭,厨房不做仙药只做五谷杂粮。

然而在云关界许多人都已经辟谷过了且不再食五谷杂粮,只有一些刚入门的弟子以及摆脱不了口腹之欲的人隔三差五去厨房升起炊烟。

是以,云关界的厨房也没有荒废过。

原主就是自小生长在云关界,对这片山熟悉得很,因为吃饭的原因曾也住过寒庭几年,直至八岁才成为入门子弟——这记忆也自然传给了花折樾。

花折樾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踢着石沙小径上的石子玩儿,摘了路旁开得瘦小的花叼在嘴里,忽然身后有人温和叫了一声:“樾儿。”

这声音是原主最熟悉的声音,因此花折樾也熟悉不过。

正是原主的亲哥哥花折桉。

花折樾甫一转过身,就见一星目薄唇的白衣男子走了过来。

花折樾下意识展眉一笑对人:“哥。”

花折桉虽和花折樾同在云关界修仙,但二人并未拜入一人门下,这花折桉是云墨宫墨渐寒师尊的弟子。

看见花折樾的笑容花折桉有那么一些失神。

自从花折樾懂事后,她就再也没笑过,以前她可是是一颗糖就能开心一天的丫头,却在得知只能活到二十二岁后,脸上冷冰冰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这次看到她的笑容,花折桉激动得恨不得把她往怀里搂。

但是忍住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目光担忧看着他,责备道:“你啊,总是这么不小心,哥哥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要逞强,要保护好自己。”

转而,又关切道:“你的伤,上过药了吗?”

花折桉比花折樾高出一个头,眉目与花折樾有七分相似,睫毛却比他长许多,他这一低眉看花折樾,长睫就覆住了眼睑。

花折樾下意识回以微微一笑,对于初来乍到的他来说,花折桉还是很陌生的,小心翼翼地装作亲切:“小伤而已,师尊给的药上过了,我吃过九叶碧血花,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太阳很大很晒,原主和花折樾相反,她是不喜欢太阳的,只片刻,花折桉拉着花折樾去了一棵巨大的枯木下:“别站在太阳底下,来这儿。”

花折樾觉得其实六月的太阳偶尔晒晒也挺舒服的。

花折桉伸手摘去他额头上的白布:“我看看,别动。”

他担心多余,花折樾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浅浅的青紫色痕迹:“竟已经好了,但是留下了疤痕。”

花折樾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不会吧?”

这女子留疤岂不是等于毁容?

花折桉伸手颇为宠溺地屈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将药轻轻涂抹在花折樾额头疤痕上:“你可记住教训了?整个云关界就属你最倔,好了,这药可以去疤,擦一擦就好。”

gu903();额头的清凉氤氲开来,花折桉微凉的指尖温和揉着,花折樾享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