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入夜时花折樾的咳嗽声让隔壁几个牢房的人难以休息,纷纷开始骂他,骂得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花折樾从那骂声中寻出几分乐趣,支撑着坐起身靠在墙壁上,疲惫地闭着眼,冒冷汗边咳嗽边听他们骂自己,虽然自己咳嗽连天有些听不真切周围的声音,但这样的热闹让他感觉几分安全。

只是,忽然一瞬间周围都静了下来,连着空气也冷了下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花折樾感觉有人靠近他,努力微微睁开眼,见是独孤锦。

比那些可以一次了结他的妖魔,他更害怕独孤锦,见到人来了立即撑着身子要躲。

独孤锦目光炯炯地看着惊恐的人,脱下外袍低身盖在了他身上,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花折樾喉咙发疼,他很清楚独孤锦对他的情感已经变了质,跟他走将会陷入更加绝望的境界,他边咳着,声音嘶哑回道:“不…我待在这里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63章飞鸟良弓

独孤锦半蹲下身子,眸子直逼他的双目,随即双手撑着墙将人禁锢在怀里,低头以自己温热的唇堵上花折樾冰冷的唇,给他输了些许灵力。

待花折樾气色好了些许,独孤锦才将人放开,问道:“赤焱为何没来救你?”

花折樾撇过头,伸手擦了擦嘴,皱着眉冷冷回道:“明知故问。”

独孤锦笑了一声:“你倒是没有想明白,我问你,友人历劫比你的命还重要,他是真的喜欢你么?”

花折樾嫌恶地看他一眼:“你为了权势这般算计我,对我又有几分真情实意?”

花折樾这话令独孤锦稍稍一愣,眼底几分痛楚,回道:“我并非为了权势,我只是太想你,你一刻不在我身旁我都煎熬,樾儿,只要你答应和我回京成亲,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花折樾道:“不可能。”

独孤锦几分恼怒,伸手捏着他的下颌带着狠意吻上他的唇,另一手扯开他那单薄湿透的衣服,一把将人推到秸秆上压在身下:“与本王行周公之礼后,就算赤焱再从本王身旁夺走你,想必也此后做此事时也会介怀。”

花折樾皱眉,伸手推开独孤锦,奈何这点力气压根不能将独孤锦奈何:“独孤锦,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滚,别碰我!”

独孤锦此时已经是入了魔一般,哪管他说什么,只狠狠地亲吻着他,只想着将人占有。

花折樾眼底瞬间泛起无尽的恐惧,独孤锦再次堵上他的唇,他呜呜了几声,听到声音,独孤锦怕他呼吸不畅难受放开了他的唇,转而开始亲吻他脸上其他地方。

花折樾侧头躲开独孤锦落下的吻,挣扎得锁住手脚的铁链哗哗响,方才的戾气全下去了,眼眶通红地恳求道:“独孤锦,别这样,求你…”

此时花折樾的声音犹如催情剂,独孤锦一把将碍事的手抓开,另一手在人身上游走着。

花折樾绝望如斯,他感受到独孤锦正要一步一步侵占他,且他占有感是越来越浓烈。

花折樾的挣扎毫无意义,他只能哭着恳求着独孤锦放了他。

他实在无法接受被赤焱以外的人侵占,也无法想象之后怎么面对赤焱。

独孤锦压根不理会他,他只好嘶哑着喉咙大喊救命,独孤锦抬头看向他,伸手抚了抚人的脸:“樾儿,这样喊下去喉咙会受伤的。”

花折樾迫切道:“你放过我,我跟你回京城,好不好?”

独孤锦皱眉微微眯起眸子,花折樾这点儿盘算他是看得清楚:“既然如此,早晚要成亲,今日提前行事也无妨。”

言罢,伸手去解他腰扣。

花折樾攥紧了右手,既然这一世如此糟糕,不如来世再见,只要赤焱去找梅风榭,只要梅风榭肯帮忙,他定然可以找到自己。

正在此时,一声冷笑出现在花折樾脑海之中,花折樾随即抓捕到魔魇。

魔魇冷笑一声:“想自杀?有我在,会让你死不了的。”

花折樾舌齿随即动不了,魔魇看着只能绝望挣扎的花折樾嘴角不禁弯起:“不过,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只要你臣服我,听令我,你的态度诚恳,我会考虑救你。”

花折樾如同溺水抓到一根稻草:“我臣服你,听令你,你救救我。”

魔魇无动于衷。

花折樾随即立誓:“我花折樾,愿认魔魇为主,今生今世,永不叛离,如若叛离,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魔魇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么久终于达到了目的。

正在此时,身上的人忽然停了动作,从花折樾身上起来,并冷着脸替他将衣服系好,道:“提醒你一句,你所立下的誓若是反悔将会奏效,最好别耍花样。”

看来独孤锦被魔魇上了身,花折樾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将衣服系上,想着方才险些被独孤锦上了的事,眼泪仍旧止不住流下。

魔魇道:“既然好了,跟我走吧。”

花折樾擦了泪点头。

一股浓雾将人包裹,一瞬之间,花折樾到了一四壁凄然的大殿,大殿之上,坐着魔魇,魔魇身旁正是不寒山妖。

魔魇道:“跟着老赖去换身衣服,他会给你安排每日事宜。”

老赖便是不寒山妖,花折樾看了那少年一眼,道:“是。”

魔魇应当还有事,随即化作一团烟雾离开了,不寒山妖低睨着他朝他走来,道:“跟我来。”

魔魇的宫殿大得空旷,不寒山妖领着花折樾边走边道:“我,赖不寒,今后叫我赖大哥…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花折樾低头跟他走着,并不回话。

赖不寒哼了一声:“你好像来过我的一方梦境,坏了我的大事,但我不跟你计较。”

不计较,花折樾可不信。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不久,赖不寒停在一堵墙的前面,伸手将墙壁旁的浮在空中的玄铁鲁班锁的拿起,三两下解开又扔了回去,墙壁上的石门也随之打开。

花折樾跟着他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小池子,池子水是乌黑的,中央有个石鼎,密室的墙壁上刻满了看不懂的符咒。

赖不寒道:“左手给我。”

花折樾依言将左手给他,赖不寒握着他的手看了看,另一只手从那石鼎中捻来一股十分奇怪的血红色灵气,灵气随之钻入花折樾手心,随后从手心一路钻进花折樾心口。

花折樾心猛地一痛,像是生生被打穿了个洞。

赖不寒问道:“感觉怎么样?”

花折樾皱紧眉捂住心口,抿唇不语。

随即,从心口开始,全身炸裂般痛起来,赖不寒森然笑着退开了两步,一股强大的力量随即将花折樾给定住,令他只能生生忍着痛,什么也做不了。

花折樾最痛的地方是头,许多莫名的记忆挤压进来,令他头痛欲裂。

逐渐地,花折樾整个眸子变得乌黑不清,直到那莫名的记忆全部挤入脑中全身疼痛感才停下,赖不寒随即也解了对他的控制,道:“看来很成功嘛。”

花折樾深呼了几口气,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方才传入的他人那段记忆自己却不知具体是什么。

那仿佛是个女人的记忆,和魔魇有关的女人。

此时,池子中央那石鼎忽然白光大盛,一枚纯白的丹药慢慢浮出,赖不寒伸手,丹药随即浮过来落在他手心。

花折樾退了几步,这丹药他有些眼熟:“生魂丹?”

赖不寒笑道:“挺聪明嘛。”

gu903();言罢,迅速捏住花折樾下颚迫使他张嘴,又一把将生魂丹给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