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莫不是殿下觉得他会做美味就很爱吃吧。

袁奕典抱着一大摞毛绒的衣服钻进衣帽间,目光落在衣柜里属于殿下孤零零的两套暗色衣服。

比起他骤然丰富的衣物,殿下苦行僧似的,就没想过给自己补充些衣着么。

更感动了好吗。

一件件挂入衣柜,袁奕典故意留出两个格子,准备等他钱包充盈了也给殿下买几套。他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里忙外,一通折腾下来已经下午三点半,饿的前胸贴后背。

“主人,大猫殿下中午不回来了吧。您先吃。”仓鼠啃着小脆饼,努力将脸塞得更圆润。

大猫殿下……

袁奕典弯了弯翠绿的眼,这真是个生动形象的词,更想摸尾巴尖尖了。

说起来,他是正宗木天蓼,在现代猫咪都很喜欢他,老猫平日也摸摸蹭蹭他的叶子。

不知道到了星际,他对猫科兽人的影响力如何。

仓鼠:“主人,那一会儿大猫回来,我先藏起来?”

“好,我之后慢慢和他说。”

……

阴暗潮湿的森林,散发着腐烂的气味。

平日鲜有人烟的危险地方,出现了一阵响动。轰隆一声炸响,两只两米高的甲壳虫砸断树干,树枝树叶呼啦啦掉了满地,将六肢抽搐的虫族活埋了。

叽叽叽!虫族愤怒的尖叫,扑刷刷扑向中央鲜血染红的大老虎。

“吼!!”大老虎咆哮一声,长如鞭的尾巴狠狠一甩,三只虫族被扇的变形倒飞。

反爪一扫,又是一只甲壳虫四分五裂。

地上早已经铺满了虫族的尸体,密密麻麻,绿色粘液和鲜红的血四处都是。

这里经历过一场极为激烈的战斗。

尖锐的爪勾削掉最后一只垂死挣扎的虫族脑瓜,蔺景枭踉跄一下,晃了晃虎脑袋。

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往外流着黑红的血,大老虎身上一片红,腹部的伤口也完全崩开。

大老虎的胸腔剧烈起伏,他抬头看了看天,抖了抖胡须变身半兽态。

这么晚了,午餐时间过了吧。恼火的踩断虫尸的腿。

由远及近跑来四五个狼狈的兽人军人。

“殿下!!”花豹卫宪飞瞳孔骤缩,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蔺景枭,眼中泛着杀戮。

“殿下,我马上送您进治疗仓。”花豹呕出一口血,急的豹纹加深。

蔺景枭拂开他,倔强地重喘一声,“回。”

成功赚第一桶金,袁奕典旋转摇摆小嫩芽,套着黄澄澄的绒毛睡衣,撅着屁股擦地。

刷刷刷,地面出现几道水痕,他舒口气回头瞧了瞧。

与昨日不同,今天的皇子‘寝宫’摆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多了人气。

而他,得到了一张小木床和一床柔软的被子。

袁奕典打扫时很震惊,一层足足一千平米,有主卧、客厅、厕厨和训练室,还真就没客房。

楼上和地下室他不敢去,只能将小木床摆放在客厅角落了。

仓鼠拿着小小抹布,也煞有介事的抹汗:“主人,地面油光锃亮,我们太能干太贤惠了。”

“是呀。”好笑的弯了弯眼,袁奕典捧起黄色小毛球摸摸头毛。

咔哒,开门声响起,袁奕典双眼微微一亮,凑到门边。

门打开,袁奕典感激的笑在看清人时,僵在嘴边,他瞳孔微缩,“殿,殿下?!”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一只殿下,今天回来破破烂烂的了。

兽人浑身鲜血,还沾着诡异的绿色粘液,他身体挺拔步履稳健,可不安立起的耳朵和微红的脸蛋显示他状况不佳,且是非常不好。靠的近了,袁奕典清晰感知到蔺景枭的灵识在暴动。

深深看了眼毛茸茸的小植人,蔺景枭面无表情的闻了闻,嗅到好闻的小植人气息和饭菜香气,布满暴虐的暴躁情绪好了几分。浑身粘腻让他忍无可忍,冷着脸进入浴室。

袁奕典追在后面昂头道:“殿下,您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要知道灵识暴动是非常痛苦的,若是不慎,可能会爆体而亡,甚至魂飞魄散。

小植人凑近,甜蜜的香味窜入鼻翼,可隐隐的,一股不算浓郁的陌生臭味飘来。

脚步忽然一顿,蔺景枭渐渐平息的心绪蓦然惊涛骇浪。他猛地抓住小植人的手,低头嗅闻。

这里味道最大,弱小的酸臭的,并不可口的东西。

“啊!”要被吃手,袁奕典吓得小嫩芽直立:“殿下!别咬我……”

蔺景枭凝视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小植人,视线掠过小植人脑袋上两瓣缩在一块的小绿叶,戾气凝滞,心尖仿佛被羽毛搔几下,有点痒有点揪。

虎耳一转,下一秒出现在地毯角落,迅雷之势掀开地毯,蔺景枭大掌一抓。

“吱——”凄惨的叫声从仓鼠口中发出。

这是一只神色与小植人一般的小老鼠,蔺景枭捏碎的动作莫名停顿,手掌覆盖上一双小手。

蔺景枭垂眸,定定看那两只白嫩嫩的手。

嗯,真的小。

“殿下,这是我的朋友,您可以放过它吗?”袁奕典恳求,翠绿的眸湿漉漉的。

二皇子的灵识不稳,他不敢刺激他。

气氛凝固地叫人窒息。

半晌,蔺景枭闷闷“嗯”了一声,缓缓松了手,放过了小老鼠。

袁奕典松了口气,看来殿下的暴动不算严重。

仓鼠吓得涕泗横流,连滚带爬的钻进袁奕典手心。

袁奕典感知毛球全身战栗,肯定吓坏了,他又自责又心疼,安抚的摸了摸,“没事了没事了。”

脑袋一抽一抽的痛,本就暴躁的蔺景枭看到和谐友爱的画面,不高兴了。

他眉头紧锁,厌烦的捏着仓鼠的小尾巴,进入了浴室。

“吱吱吱!救命!要死鼠了要死鼠了!猫太可怕了!”倒吊着的胖仓鼠挣扎出一套鼠鼠拳。

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犹如蜉蝣撼树,丝毫没能改变被扔进洗手盆搓洗的命运。

袁奕典亦步亦趋,“殿,殿下?”

“脏。”蔺景枭搓着愈发剧痛的头微微喘息,脸上也蔓延上不正常的红晕。

“天,殿下您流了好多血,要马上处理。我,去给您拿止血剂!”袁奕典瞳孔骤缩,忽略了扑棱水的仓鼠,吧嗒吧嗒跑到训练室找出喷雾,“殿下,我先帮您脱下衣服。”

植人胆子都小,蔺景枭想起身上狰狞的伤,阻止小植人靠近,“你……去。”

比起哄哭泣的小植人的难度,包扎伤口他不能更熟悉。

而且,他刚刚发现自己中了虫毒,浑身燥热牙根发痒,理智与兽性激烈碰撞,他随时可能理智崩溃兽化发疯。小植人气息诱人,他并不想伤害这只柔软白嫩的小家伙。

袁奕典无法预知危险,“殿下,让我帮您吧,您后背的伤很重,需要人……”

“出去。”蔺景枭倔强式自闭.jpg。

“好的殿下,我就在外边,您随时叫我。”皇子不虞,袁奕典不敢反驳了,捧着湿哒哒的仓鼠离开浴室,顺带关了门。

袁奕典给小仓鼠吹毛,不解的问:“你怎么被抓了。”

仓鼠暴风哭泣.jpg。

仓鼠可伤心了:“我看到大猫吓傻了忘记瞬移,等想瞬移已经被大猫的威压锁定。”

所以说,天敌的影响太大,仓鼠吃亏了。

诶,稍等。殿下?!

兽人帝国,只有两位皇子和皇后被叫殿下的吧!仓鼠震惊脸。

gu903();“嗯,是皇子。”袁奕典给了他肯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