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璇苦着脸:“五公里……”
他自小体弱多病,家里想了许多办法依旧没有好转,别说五公里,五百米都可能躺进医院。
“一点,你加油。”卫璇既无奈又羡慕。
袁奕典挑了挑眉:“嗯,我看看,手腕伸出来。”
卫璇叹口气,可又忍不住期待地乖乖伸手:“我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气……”
袁奕典的灵气在卫家三少身体里走了一圈,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被**的黑气侵蚀。
袁奕典皱眉:“唔,的确是娘胎里带来的,你这毒很奇特呀。”
卫璇神情低落,可听到在后半句只觉得五雷轰顶,晴天被一道雷劈到脑壳上。
倏地瞪大双眼,他不敢置信地吸气:“毒?!我这是毒??”
大哥和爷爷找了很多有名的医生,他们都表示这是先天不足,只能后天慢慢养着。
他也一直这么信着,可今日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中毒了!
若是其他任何人说,卫璇都能了微笑嘲讽他哗众取宠,但袁奕典是谁,他是神秘家族的小家主!
他的传承是整个帝国拍马都比不上的。
卫璇吞咽口水,心跳扑通扑通的:“我,我中毒?我不是先天不足???”
“不是,你是中毒。”袁奕典搓搓下巴。
这种毒他有印象,老猫曾经给一只狐狸总裁解了毒,那位在人间很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就这症状。
怎么解毒他记得不深了,但他清晰的记得老猫讹了人家一千万。
卫璇还想追问,象老师已经一声令下,开跑了。
他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收回视线,袁堔勾了勾唇,走到沙袋旁跟拎鸡崽似的拎起沙袋随意掂了掂,不甚在意地跑起来。
他脚步轻盈,跑步似乎有独特的节奏,像个闲庭信步的贵公子,丝毫没有雄性狂野的一面。
一直暗中观察新同学的兽人少年们呲牙咧嘴。
“哎呦我说,他好像挺强的,到底和袁奕典什么关系呀?”
“一个姓,估计是一个家族的吧。”
“那他们家族的基因很厉害啊,长得都那么好。”五大三粗的熊同学摇头晃脑。
“赶紧的吧,长得比人丑,难道还想体力都比不上吗?”
象老师对兽人要求严格,但对植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植人不用背沙袋,累了还走一走。
和现代电视上偶像剧里差不多,体育老师不会太管身体不适的女生。
卫璇跑了两百米,额头就冒了热汗:“一点,一点……”
袁奕典跑的轻松,脸不红气不喘,他歪了歪头哑然:“你出了很多汗,身体这么虚么。”
卫璇:“…………”
卫璇没好气:“我身体不适,呼呼,行不行啊。”
“行。”袁奕典轻咳一声。
卫璇气喘吁吁:“你确定吗?我真的,呼呼,不是,先天……呼呼呼……不……”
袁奕典一脸真诚:“你不是。快别说了,你是不是缺氧了。”
卫璇:“…………”
卫璇气的脸红。
他们是绕着学校后山的一条圆形盘山路进行负重长跑的,期间要经过几条河流和一片森林。
活动的区域已经先前被清理过,且几名老师会沿途跟随,所以一般是没有危险的。
卫璇跑了一公里,已经是极限,他甚至没能跑到后山路上。
袁奕典拍拍他的肩膀,言之凿凿:“你已经很好了,过犹不及,以后有的是机会。”
卫璇定定看他,心中激动:“一点,谢谢你!”
袁奕典扬起个笑:“嗯,你别歇着,慢慢走。”
卫璇点点头。
赵晴一直在不远处跑,看到这一幕,狠狠咬着牙,装腔作势恶心死了!
他不相信袁奕典跑的轻松,指不定他暗地里怎么难受呢。
袁奕典意味深长的斜睨一眼,手指勾了勾,就轻笑着跑开了。
他跑步几乎是脚尖一点就弹出很远,整个人宛若在森林中飞舞,潇洒惹眼的不行。
袁奕典脚尖在树干上轻踏,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五米外了。
赵晴眼突:卧槽!
一道身影从身边越过,轻灵的犹如森林精灵。
袁奕典嘴角噙着笑,跟钱多多几人挥挥手,脚下一踩,登时上了树枝几个跳跃跑远。
兽人同学:“??”
兽人目瞪口呆:“!!!”
“哇靠!刚刚跑过去的是袁奕典?他跑的太快了吧。”
“呃,他真的是植人吗?!”
十几只兽人面面相觑,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发了狠的冲出去。
就算他们不善跑步,可输给植人也丢脸啊!
袁奕典回头一瞧,就见十几个同学已经有五六个变成原型,有鸭嘴兽,蜥蜴,鳄鱼和北极熊。
眼神蓦然一亮,他在毛烘烘的北极熊身上打转,噗嗤笑出来。
这么热的天,估计北极熊同学很煎熬。
见到许多毛团子,袁奕典有些想宝宝和大老虎了。
说起来,袁奕典只用了六分力气,还饶有兴致的观察身边的兽人同学。
象老师早就注意到这个植人了,他的大姐嫁入卫家旁支,那日有幸参加皇室的婚礼。
虽然大姐语意不详,他依旧勾勒出了一些真相。
就比如能与卫家三少交好,他的表现如此与众不同。
象老师想起当年沉闷自闭的二殿下,抬眸瞧一瞧袁奕典阳光和煦的笑,暗暗感慨一声。
像二殿下那种性格,也只有这样特殊的植人才能走在一起吧。
象老师想着,第二位转校生也悠悠然飘去。
象老师:“…………”
象老师:“!!!”
好苗子!当年的二殿下出类拔萃,但应该也没这么轻松惬意。
跑到森林盘山路时,前后差距已经极大,袁奕典能见到的同学越来越少。
摸了摸微红的面颊,袁奕典三两下窜上树枝坐了下来。
他掏出琼浆喝了一口,感觉爽快多了。
袁奕典眯着眼看天,想起了在山里懵懵懂懂的日子,他当时努力伸展小叶子,只想长得更高。
刚开始被老猫带回家,他是缠绕在一根一次性方便筷上享受阳光与琼浆的。
现在想想,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欺负他年少无知。
“呵呵,什么味道,很香。”不知何时,袁堔站在树下,笑眯眯地昂头看他。
袁奕典眨眨眼,低头看去。
袁堔笑了:“怎么了,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后桌。”
袁奕典心中微妙:“呃,你不跑吗?”
“跑,我只是被诱人的香味吸引了,然后过来看到了袁同学。”袁堔失笑。
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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