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奕典:“??”
从包裹里挤出双手扒在口袋边缘,袁奕典无语地搓了搓脸:“干什么呀。”
蔺景枭抿了抿唇,生硬地转移话题:“进去?”
袁奕典:“…………”
接待的老师随意瞥了几人一眼,在看到蔺景枭时被他眼神所迫吓得冒冷汗,但他发现两只兽人没肩章不是大人物,小崽子们穿着普通并非什么家世好的贵族,老师便没那么诚惶诚恐地笑道:“那跟我来吧。”
这位老师在介绍时比一心勾搭汉子的那位敬业一些,只不过骨子里透露了居高临下的自傲。老师笑眯眯地开口:“我们园师资力量绝对是顶尖水平,要知道二殿下的老师,那位中校先生也在这里兼职呢。能够教育出二殿下那种强者,选择我们园就对了。”
哦,原来傲气是在这里。
袁奕典瞥了眼帝国二殿下,被提及到的二殿下垂下眼睑,指尖触碰了下小小植人。
蔺景枭一声不吭,参观的气氛蜜汁尴尬。
他一心一意地想多摸一摸小植人,那天晚上说好要叫他多亲亲,可以‘为所欲为’地亲。
小植人变成小小植人了,他就没办法下嘴,小小的一点儿怕亲坏了。
大老虎脑袋里全是小小植人,根本不在意老师大部分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这几位都要入学吗?我们学校绝对是星际一流水准,相应的费用也不同,如果是全日制的话,一个月五百万,希望中校先生亲自指导的话,需要另外收费,如果一对一教学我们园也会配备相应的老师,这些老师都是军部现役的有军衔的军人……”
老师说的天花乱坠,蔺景枭只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声音戛然而止。
那意味深长的狭长兽瞳望过来,老师瞬间如坠冰窟,一股叫人窒息的死亡恐惧感油然而生。
老师吞了口口水:“这位,先,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刹那间,求生欲max。
“现役?”蔺景枭低沉冰冷的嗓音响起,分明磁性且赋予韵律,却不含任何感情。
老师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不前不后的两个字怎么了。
德牧执行官察言观色,知道自家上司是努力过了,立马补充询问:“现役军人兼职首先要情况特殊,还需要经过上层批准,我记得你口中那位中校先生并没获得这样的准许吧。”
老师额头冒出冷汗,强装镇定:“呃,已经办了……”
如果是普通人就被他忽悠了,毕竟谁也不清楚办理成功和办理中的区别。
但这位老师从德牧口中的‘我记得’三个字察觉到一丝不妙。
毕竟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士兵兼职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真追究起来,也是要喝一壶的,要知道军队是最需要纪律严明的,开除军籍都是可能的。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老师会怕么,他笑了:“请放心吧,中校先生是二殿下的启蒙老师,是二殿下准许的。”
但凡提到二殿下,无人不怵,毕竟没人敢真正去找这位杀神对证。
然而今天很不巧和。
蔺景枭瞥了他一眼,眸光深沉,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他记得那个中校兽人,按照那人的能力本应该当了上校甚至少将,但他性子火爆且好大喜功。
力量让他目中无人,在一次战场上犯了巨大错误,被惩处后降旨为少校。
最近因调|教新兵有功,升上中校,只是他所谓的申请并没被通过。
三个字没头没尾,老师一时没明白过来,困惑地眨了眨眼:“什,什么?”
德牧执行官微笑,露出官方表情:“殿下的意思是他并没有准许您口中中校先生的兼职申请。”
这种被驳回后依然兼职的行为非常恶劣,可以说是违抗军令,蔺景枭冷冷斜睨老师。
缓慢且幽冷的一个字吐出:“查。”
“是的,殿下。”德牧执行官举了个军礼,朝着瞠目结舌的老师点了点头。
老师眨了眨眼,猛地想明白过来,冷汗哗哗的往外冒。
他脑袋嗡嗡作响,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竟然是真二殿下!!!
之前莫名的恐惧说得通了,但老师想起园中的一些心照不宣,冷汗再次冒出来。
这,这这怎么办啊!
离开这座幼儿园,袁奕典彻底对星际幼儿园失去了信任。
人鱼宝宝:“爸爸,我们不去这里!这里的人太坏了,虎爸爸根本不同意!”
“对对对。”章鱼宝宝附和,忍不住又吐了几个泡泡。
比起其他宝宝,新破壳的蛋蛋就淡定多了,他默默看了看几人,扑棱着绒呼呼的小翅膀,蹦跶到了蔺景枭的脑袋上,在上面扭了扭小屁股,满足地趴下来:“啾啾啾。”
袁奕典噗嗤一笑:“蛋蛋很喜欢虎爸爸呦。”
蛋蛋点点头:“啾啾。也喜欢爸爸。”
比起其他宝宝,蛋蛋更喜欢啾啾叫,只是这种叫声依旧不能叫人看出他的种族。
支楞八翘的银发中藏着一只金灿灿的小鸟,分明是搞笑的画面,可袁奕典觉得温馨,也跃跃欲试。
他和仓鼠一般大,比小鸟小一些,和小家伙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
大老虎一怔,默默地看向小小植人,仿佛在求助。
袁奕典弯着眉眼,伸出两只小短胳膊:“我也上去坐坐看。”
大老虎更懵了,乖顺的听从小植人的话,等将人送上脑壳,平日里凶恶的老虎像个机器人不敢动弹了。他呆呆的感受脑袋上那一点点的重量,心中有无限情绪涌上。
袁奕典抓住大老虎的耳朵,坐在了小鸟旁。
蛋蛋高兴极了,用毛茸茸的鸟脸蹭了蹭袁奕典,“啾啾啾,啾啾啾!”
袁奕典笑了,学着小鸟的叫声不伦不类的“啾”了一下。
蛋蛋更高兴了,扑棱起小翅膀。
也不知是不是出壳太久,他的情绪比其他小崽崽们少很多,但高兴的时候会昂起小胸脯。
蔺景枭看不见,但清晰的听见两个小家伙在他头上啾啾叫。
眉眼中的冷色消弭殆尽,泛上一丝丝柔情蜜意。
这是他的家人,伴侣和孩子。
再次看过一家中庸的幼儿园,袁奕典心底那点事业小火苗燃烧成了熊熊烈火。
回到家袁奕典在思考开幼儿园的事情,也一时间没发现自己被大老虎捧在掌心揣着进了主卧。
几只小崽崽很懂事了,他们对视一眼,颠颠跑向自己的小地盘。
小哈乐滋滋地,甩着自己的舌头就扑进了沙子堆,撞出一个窟窿,只有两只后腿和尾巴摇摇晃晃。
他这幅样子,众位宝宝早就习以为常,最多蛋蛋多看几眼无语地呼扇着小翅膀蹦跶上树。
袁奕典盘腿坐在蔺景枭的掌心沉浸在事业上不可自拔,直到他感觉到一股拉力,诧异的抬头。
袁奕典:“…………”
袁奕典:“!!”
他被脱的只剩下一件小嫩黄衬衫了,他猛然扯着衬衫下摆:“你干嘛?!”
都这么小了,还想做点什么,太变态了。
蔺景枭手指一僵,委屈地垂下眼睑,“洗澡。”
袁奕典轻咳一声:“我可以自己洗。”
蔺景枭嘴巴紧抿,耷拉眼皮坚定地摇摇头,这么一点点大,水流砸下来,一点儿就受伤了。
大老虎认认真真的继续脱衣服,然而Q版衣服太小了,他脱不下来。
袁奕典小胳膊小腿,躺在对方手掌上,揪着自己的衣服,脸颊憋得通红,就像是要被怎么样了似的努力挣扎,胡乱扑腾时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正巧能看到一点点的大老虎默默的吸了吸鼻子。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袁奕典气喘吁吁,总算是保住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