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gu903();总共就三个月的时间,短节目就分去了一半以上的时间练习,剩下不足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只是让他们将这套动作能够较为流畅地滑下来。

事实上,花滑的新赛季还没有开始,等到八月份正式比赛的话,夏凯凯相信自己一定会滑的更好。

他绕着花坛一圈一圈地跑着,偶尔有路过的人会多看他一眼,但是大部分时候大家都只是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夏凯凯一开始还在想今天的比赛,后来不知怎么的思绪绕了一个弯儿就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是李琴的事。

终究还是很在意的,在意到已经没有办法完全集中注意力了。

其实因为过于优秀、或者过差而导致被排斥霸凌这种事,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年龄段都会发生,区别大约只是欺压者是否做的更有水平,以及承受者是否更能抗压罢了。而像是省队这样青春期孩子扎堆的地方,又因为体育生的危机感更强,也更充满攻击性的原因,导致了这样的霸凌更显得格外丑陋狰狞吧。

李琴是个细腻到有点敏感的女孩,就连他看过后都无法洒脱,可想而知李琴此刻的心境。

夏凯凯的脚步缓缓停下来,心中已经有了处理的办法。

他匆匆回到房间拿了张卡,温健问他干什么,他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地出了门。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处理不是夏凯凯的习惯,而且仔细想想,靠队里发声为李琴正名的效果其实很有限,排挤的形势已经形成,不痛不痒的手段只会让霸凌加剧,夏凯凯觉得对付那些人需要更加凌厉而有效的手段。

一去一回就是二十分钟,夏凯凯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下楼晨运的余正茂总教练。

余教练远远看见夏凯凯就叫住了他,问道:“干什么去了?我看你从大门进来的?”

夏凯凯说:“去了趟银行。”

余教练笑:“没钱了?”

夏凯凯说:“看看有多少钱。”

余教练笑着,也没再深问,转口问道:“你知道国家集训队的事情吗?”

夏凯凯扬眉。

余教练说:“你应该知道的,省运会后,国家集训队就正式招生了,我们省里的冰舞队每年都有一个名额,能不能选上是一回事,但只要进了国家集训队,无论是眼界开阔还是个人信心的培养都是好事,而且一些教练技术和训练器材,也确实只有国家队那边才有,你要努力啊。”

努力什么?

努力出成绩。

怎么出成绩?

当然是比赛拿名次。

夏凯凯欣然笑着,说:“会的,我会努力的。”

余教练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吃饭去。”

“嗯。”

宾馆为他们这些运动员准备的是自助式的早餐,开放最大的餐厅招待他们。另外较小的餐厅和包间则用于招待酒店的其他客人,接待散客和团队,并不冲突。

夏凯凯在餐厅里遇见了徐嘉忆,并没有提昨天比赛的事情,听来的消息是说徐嘉忆从一开始的第二名,在比赛结束后掉落在了第六名。

这个成绩很令人堪忧,省里都只能比出第六名的名次,参加全国比赛晋级的可能性非常地小。

徐嘉忆也不太有精神,闷声吃了个鸡蛋就吃不下了,见夏凯凯在看自己,便强颜欢笑:“凯哥,我娃娃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拿奖牌呢。”

夏凯凯笑道:“别丢圣诞的,我喜欢小动物的,最好是毛茸茸的,可爱一点儿的。”

徐嘉忆夸张地笑:“凯哥,你也太少女心了。”

夏凯凯笑着夹了一筷子饵丝送进嘴里,这餐厅有他没吃过的食物,白白的,很有嚼劲,像面条一样用水煮过,口感爽滑,上面再浇上一勺番茄煎蛋卤子,非常的好吃。

徐嘉忆盯着夏凯凯看,然后说道:“你也会去国家集训队吗?”

夏凯凯看他。

徐嘉忆蹙了蹙眉,笑容又敛了去,垂眸盯着手里吃了一大半的鸡蛋看。

夏凯凯说:“正在考虑。”

徐嘉忆没理解夏凯凯所谓的考虑是什么意思,只是说道:“咱们省队每年都有一个冰舞组的集训名额,爨一一前年去过一次,郑智好像听说四五年前就去了,其他时候队里也没什么好人选干脆也就没安排人过去,我看啊,这次肯定是你们。国家集训队啊,谁不想去啊?肯定要去嘛!”

夏凯凯笑而不语,他真的是在考虑。

后来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徐嘉忆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地说:“等这个赛季结束,如果我真的不行,我就跟你一样跳冰舞去。”

夏凯凯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这次的比赛没搞了。

人一旦有了退路,就缺少动力。

但是及时止损,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夏凯凯没给自己留退路。

这次的比赛他一定要滑好。

冰舞的比赛在上午十点半以后。

夏凯凯和温健、李琴提前一个小时去了赛场。

他们从运动员专用通道进去,进去就是赛场准备区,正好遇见工作人员点名,就站在了队伍里。

身边全是小孩,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好奇,还有一点紧张。

大赛方安排人少的冰舞项目在短节目比赛的时候见缝插针,所以青少年组和成年组就分开了,等到了自由滑,大家又集中在一起。

冰舞比赛的人太少,所有的参赛组合都可以滑自由滑。

对于还需要努力晋级的其他项目选手,冰舞的冷清也算是个好事吧。

点名之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冰上还在进行双人滑的比赛,冰舞这边好多小选手换好了比赛服,就跑到通道口去看热闹。剩下的青年组和成年组的选手相对于沉稳更多,安静地在区域里进行各自的热身准备。

爨(cuan)一(yi)一(yi)就在夏凯凯身边,时不时的往他这边看一眼,直到和夏凯凯的视线对上,便笑道:“夏凯,昨天滑的很好啊。”

夏凯凯笑了一下:“你们滑的最好,排名第一呢。”

爨一一摆手:“昨天情绪真的很不错,挺饱满的,就是有些技术细节没处理好。”

夏凯凯笑。

爨一一再次开口,完全就是一副老前辈的姿态:“我看你们细节也有很多问题,但是表现力很棒,很有天赋,很有潜力啊。我看今年我们两个队伍打全国比赛应该算是一个双保险了,晋级的可能性很大。回头你们从国家集训队回来,长长见识,等全国比赛的时候没准还能在冠军组里闯一闯。”

所谓冠军组,就是进入自由滑的前六名,对于拿不到奖牌的人而言,能进冠军组比赛就已经是一种实力的证明。爨一一虽然话里话外的都以老前辈自居,但是显然心态很平衡,他期待夏凯凯滑出好的成绩,超过他也无所谓,省里的冰舞队弱势太久了,一群失败者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天花板”,因而在震惊之后,更容易接受后来者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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