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眯地问。
“尽管我们的森林很安全,也不建议大家半夜出来游玩哦”绵羊小姐说。
“做什么我们的同伴死了”徐超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一抬头看到兔子先生和绵羊小姐出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是来说风凉话看笑话的吗”
“唔”兔子先生和绵羊小姐同时惊叹了一声:“又有人死了吗”
“对你们来说,这都是正常现象,对不对”高鑫冷笑道。
“请节哀。”兔子先生说。
“对我们来说的确正常,但我们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哦。”绵羊小姐迈着欢快的步伐来到坑边,望了望坑里的尸体,说:“如果各位玩家有需要,我们可以把后勤部门的铁锨、绳子、小推车等工具借给你们哦,方便把你们同伴的尸体运出来安葬。”
她步伐轻快地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工具回来了。
“”徐超心情复杂地接过工具,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说你们果然早有准备。
“这个坑,不会也是用你们提供的工具挖的吧”贺凛冷冷地说。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这属于秘密,我们不会泄露哦”绵羊小姐回答。
玩家们已经没有心情和它们两个抬杠了,尽快用工具把杨雨晴的尸体运了出来,暂时停放在林间空地上。
李子纯看到了杨雨晴的尸体,先是一阵尖叫,然后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目光呆滞,口中喃喃地说:“它果然是要杀我们,果然”
“是谁”王云之在她身边坐下,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
“那个声音”李子纯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耳朵:“那个声音它一直在我耳朵里响着它在蛊惑我它说走吧、走吧、走出你的房间到森林里去到森林里去”
她说出的这个信息,让其他玩家都吃了一惊。
“那个声音是谁”高鑫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它”李子纯痛苦地捂住耳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钻进我的耳朵,只知道我不知不觉就会听从它的命令,它让我往哪走,我就往哪走,它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它操控了你”王云之问。
“对”
“在被那个声音操控的时候,你有自我意识吗”
“有一点点吧”李子纯愣了半天,才艰难地回忆着:“我隐隐约约知道我走出了房间门,隐隐约约知道我在往森林的方向走,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心里非常宁静,甚至有一种神圣的感觉,我仿佛觉得服从那个声音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被某种宗教蛊惑了一样我说不清楚,就像是睡着了,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意识,好像觉得自己收到了神的指引一般”
“那杨雨晴呢杨雨晴也是和你一样的情况吗”徐超追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子纯再度落下泪来:“我能感觉到她就走在我的前面,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身影,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和我是一样的,也许那个声音对她的蛊惑更大,因为她先我一步走向了那棵神树”
“神树”
“就是这棵。”杨雨晴擦了擦泪水,伸出颤抖的手,勉强指向了空地中央那棵不起眼的小树,在看到小树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错愕:“咦神树怎么变得这么这么普通了”
“这本来就是一棵普通的小树,还没长成。”王云之说。
“可是,我刚刚在那种状态里的时候,这棵树在我眼里,就是无比神圣的存在。”李子纯陷入了自我怀疑的迷茫:“它在我眼里是那么高大,那么神圣,金光四射那个声音告诉我们,我们的终点就是神树,要走上前,触摸到神树”
王云之沉默了,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
“那个声音”的主人预先在神树下面布置了陷阱,然后利用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她们走向陷阱
如果不是杨雨晴在掉下去的时候碰掉了几根树枝,砸到了李子纯,李子纯也肯定会步杨雨晴的后尘,在她之后掉进陷阱里,陷阱里的木桩长而尖锐,足以刺死两个人。
布置陷阱也许花一些力气就可以完成,但是,到底谁会有利用声音蛊惑人的能力呢
杨雨晴的睡袍口袋里装着她的身份卡牌,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空白。
玩家们掩埋了她的尸体,扶起仍是心有余悸的李子纯,便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老师,抓住我的手。”贺凛把手伸了过来。
“”王云之有点拿不准,在众人面前手拉手是不是太怪异了。
幸而,他们的步子慢了一步,其他玩家恐惧于这片森林里诡异的杀人气氛,都走在了他们前面,恨不得能早早离开这里。
待到和别人已经拉开一定距离的时候,贺凛说:“别想歪了,我就是觉得,也许这里还有别的陷阱,假如老师不小心踩到了,我会紧紧拉住你的手,不让你掉下去的。”
周围全是月光和树影,黑暗中似乎处处隐藏着危险,王云之叹了一口气,握住了贺凛的手,两个人谨慎地在参天大树之间穿行。
“我知道老师现在心里很难受。”贺凛说。
他手上用力握了握,握得王云之的手有点疼,很奇怪了,贺凛的手以前常常是偏冷的,加上那枚会硌到人的祖母绿戒指,越发冷得让人打寒颤,但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温暖。
“又被你看出来了吗”王云之笑了笑:“我确实很难控制住自己,无法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别人都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你从来都不把悲伤和愤怒什么的挂在脸上,只有笑容是真的。”贺凛突然停下来,认真地望着王云之的脸:“但其实,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你说得对。”王云之默默转脸,觉得被贺凛盯着看很不好意思,但自己真的是从来都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贺凛,现在只有两个人,没有必要再维持坚强。
但是要说哭出来或者表达恐惧,他一时半会也做不出来。
“杨雨晴的死,让我很难过。”王云之只是继续往前走,用听起来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她是个了不起的女孩,有时候,我甚至很佩服她,作为队友,我始终希望她能活下来,这一次,我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这让我感到震惊又难以接受。”
“嗯。”贺凛理解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