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声不出,以为她拘谨:“你不必拘束,是出来透气的吗”
凤朝阳点了点头:“亭子里太闷了。”
“我以为你们小姑娘会都喜欢世子讲的军旅生活,这些你们在京中都看不到,你难道不好奇吗”
“不好奇。”凤朝阳将目光落在远方:“我宁愿永远不要战争才好。”
萧与舜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你也定不希望你爹爹常年在外征战。”
“非也。”凤朝阳轻声反驳:“我不希望的不仅仅是我父亲,而是天下所有男儿,不必遭受战争的屠戮。”
萧与舜听了凤朝阳这话,微微一愣,随后叹道:“但时局如此,又能如何呢”
那便改写这时局
凤朝阳在心里想着,却并未开口,崖顶风急,寒风凛冽,她裹紧身上的狐裘对萧与舜俯身一礼:“殿下恕罪,臣女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萧与舜闻言点了点头,凤朝阳便转身退下,刚走到奇石旁,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拉住,她下意识的想尖叫,却被人先一步捂住了嘴。凤朝阳本能的挣扎,突然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别乱动。”
萧景尧看着身前娇娇小小完全被自己禁锢住的凤朝阳轻笑出声:“你还真是挠人。”他说完带着横抱起凤朝阳,向另一侧快速掠去。
沉香亭另一侧的空地上,萧景尧放下凤朝阳,凤朝阳失了禁锢,正想抬起手挥萧景尧这个混蛋一巴掌,却被他先一步制止住,他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真恼了”
凤朝阳瞪了一眼萧景尧移开目光,萧景尧瞧着她这副模样,松开了她的手腕:“与我那小侄儿聊得怎么样”
凤朝阳闻言,冷笑一声:“冠军侯果然不负盛名,还是一如既往的原意做那些小人之事。”
凤朝阳骂他小人,萧景尧却不怒反笑:“做小人也总比做傻子好。”他说完见凤朝阳不理他,继续道:“你觉得萧与舜如何可有资格继承我皇兄的大统”
此话一出,凤朝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景尧,他是有读心术吗为何她心中所想皆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诚然,刚刚矮崖上的某一瞬间,她是想过如若萧与舜登上了皇位,那么一些曾经卖命追随的之臣,是否不会落得那样惨烈的下场。而且除了萧与舜,剩下的几位皇子城府太深,且背后势力过于复杂,她没有兴趣更没有把握去辅佐他们登基,这样看来,无论哪方面,萧与舜都是最合适的。
只是不想,她刚刚和萧与舜不过短短数语,她的心思竟然就被萧景尧看穿,他难道是她腹中的蛔虫吗
“我觉得又如何,不觉得又如何,皇位又不是我说的算。”
“如若是你说的算,那你觉得谁有及格继承这北楚的江山”萧景尧继续问她,冬日里的阳光透过山峦的烟雾照射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凤朝阳有一瞬间恍惚了双眼。
她沉默了许久,突然打了个喷嚏。
原是寂静的氛围,被这一声突兀的喷嚏打破,萧景尧看着揉了揉鼻子的凤朝阳,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脱下自己的狐裘,罩在她的身上,他的狐裘宽大,即便她已穿了一件,被他的罩在里面,依旧撑不起来。
萧景尧看着被两个狐裘裹得圆圆的,只露出一张精致小脸的凤朝阳,笑道:“回去吧,外面冷。”他说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凤朝阳正想叫住他,却见他突然回头:“玲珑阁不是有的是梅花,爬什么高也不怕真摔下去。”
他说完转身离去,凤朝阳看着他逐渐消失背影,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转身向沉香亭走去。
在沉香亭坐到落日十分,凤朝阳便和凤朝歌起身回了府,直至离开京北,也再未见过萧景尧,凤朝阳裹紧身上的狐裘,想着哪日还给他。
此次宴会除了遇到了萧与舜,凤朝阳发现,上一世未太留意的白灵珊倒是个性情相投的人,便约好下次请她到府上做客。
这边伴着夕阳西下,沿着青石小路蜿蜒而下,山脚下,凤府的马车停在那里等候,白启见凤朝阳下来,连忙迎了上去,俯身一礼:“小姐上去了那么久,可是山中去了天一阁”
“天一阁”凤朝阳不解的反问。
白启一顿,随后答道:“禀小姐,天一阁是北楚最大的情报组织,奴才以为小姐您是来解什么疑惑的。”
“情报”凤朝阳再次反问。
白启突然想起凤朝阳乃是闺阁中的女子,许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其实除了情报,其他消息也是可以买的,上到战事机密,下到财迷油盐,只是价位不等。”
“天一阁在这山中”
白启点了点头:“正是。”他说着突然又俯身一礼:“大姑娘万安。”
凤朝阳闻声回头,见凤朝歌在白露的搀扶下慢慢走来,她迎了上去:“姐姐。”
凤朝歌看着凤朝阳被冻红的脸蛋:“外面这样冷,怎么不上马车”说完拉着凤朝阳快步上了马车。
凤朝阳坐在马车内,想着白启口中的天一阁,她怎么不知道京中何时多了个情报组织,上到军事机密,下到柴米油盐,若是这样,她倒是必须拜访一下了。
这一世出现太多的不一样,萧景尧,天一阁,凤朝阳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是与前世不一样的,可是无论是什么她都不能自乱了阵脚,她必须要好好守护住凤家。
马车快跑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镇北将军府,回府十分,大家皆已休下,也免了凤朝歌和凤朝阳的请安,二人便各自回了院落。
玲珑阁内,子衿看着凤朝阳身上突然多出来的狐裘,狐疑的问道:“小姐这是”
凤朝阳瞥了一眼,淡声道:“收起来吧。”
子衿一看这尺码便是男子的,她迟疑了一会,退了下去。
夜晚降临,凤朝阳在海棠的服侍下早早的上了塌,闭上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白日里的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萧景尧坚实温暖的胸膛,他呼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和那充满他温度的狐裘这样的温度,让她这样一向怕冷的人,忍不住靠近可是这样的温度,到底是不是她承受的起的这一世她再也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了
gu903();平南王府的阁院内,小福子正收拾着萧景尧的衣物,突然他“咦”了一声,看向正坐在暖塌上看书的萧景尧:“公子,您那张墨色的狐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