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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莫矜持 雪落蒹葭 2235 字 2023-09-28

d到什么呢”

“什么都得不到,又什么都能得到。”凤朝阳笑答。

如画看着凤朝阳良久,最后似乎下了决心,她站起身跪在地上:“奴婢愿意做姑娘的人。”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至除夕,早上凤朝阳和凤朝歌给老夫人和凤乾雍敬过茶后,一起回了玲珑阁,子衿正看着小厮们挂灯笼,小丫鬟们都围在廊下,一会说这个歪了一会说那个被风吹起来了好不热闹,他们见凤朝歌和凤朝阳来都一股脑的跑了过去,俯下身齐齐拜年,凤朝阳和凤朝歌见此对视一眼,随后各拿出荷包赏了银子。他们又一股脑的跑开去忙活儿,子衿见了笑骂:“这帮猴崽子,平日里没见这么麻利。”说罢扶着凤朝阳二人上了抬阶,去北阁楼坐。

正殿正被人围着打扫,凤朝阳便和凤朝歌坐在北阁楼闲聊,许是凤朝阳上次劝说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凤朝歌自己想开了,这些日子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帮忙张罗的府中的事,也算是帮了毫无这方面经验的罗念的大忙。

正午各房众人在荷风堂内用了缮,小辈们给老夫人和长辈们拜年得了不少压岁钱,一大家子人围在桌前说话,丫鬟们撤了膳食,又上了茶点,凤乾雍似乎情绪不错,完全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颓废消沉,众人见大房各人都神色无常,若无其事,也未有没长眼睛的敢在桌上提起,不说众人心下都如何想,表面上这新年过的还算热闹喜庆。

期间老夫人问了一句凤朝元,只被资惜琴几句匆匆答敷过了,至了下午众人也都乏了再加上晚上还有守岁,老夫人年龄大了经不起长时间折腾,小辈们便悉数退下,凤朝阳,凤朝歌,凤朝沣一起去了玲珑阁。

第85章风波起3

三人至了玲珑阁,凤朝沣一进门便让子衿给他烹茶,凤朝阳见了嬉笑他:“可是晚上守夜不睡了,刚在祖母那喝了那些,来我这又喝。”

凤朝沣听了满不在意,他回怼笑道:“既然茶都沏了,那索性今晚在你玲珑阁守夜算了,再让子衿给我做些夜宵。”

凤朝歌在一旁笑的应和:“是啊,今年便在朝阳这守岁了,好好看着这个懒姑娘,年年都偷睡。”

凤朝阳闻言也笑,她将目光投向正在点灯的子衿,一盏盏烛灯亮起,将玲珑阁照的通亮,这是她重生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年,虽然大仇未报,诸事繁乱,但是却是和真正的亲人在一起,而不是受尽了百官朝贺后,一人坐在孤寂的宫中,看着外面花灯燃燃,天上烟花盛放,应着宫宇凄静孤寂。

三人在玲珑阁用了晚膳,凤朝沣果真留在这守岁,不回威武堂了,兄妹三人便下下棋,闲聊些趣事,除夕的夜总是过的慢些,好在今日三人凑在了一起,时光也好打发些。棋也下了,凤朝沣军中的趣事也听腻了,至了下半夜,倒是凤朝沣第一个倒下睡着了。

凤朝阳让子衿拿了厚厚的毯子为凤朝沣盖上,回头见凤朝歌正坐在烛灯下绣着什么,很是入神,便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前,轻轻推开窗子,今年的除夕未落雪,空中皓月皎洁,月光如水淋湿了庭前的地面,白日里奴仆们挂着的灯笼此刻在微微的寒风下摇曳着,透着红晕温馨的光,阁外梅花飘香,枝干交错,树影婆娑。

凤朝阳静静的站在窗前,寒风透过敞开的窗牖吹起她鬓间的碎发,凤朝阳抬手别在耳后,将手指打在窗槛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窗槛上。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样的鲜明又那样挥之不去的霸道。

他就站在这扇窗前,一袭紫衣飘飘,真正的矜贵俊逸,他的声音揉碎在冷风里:“新年快乐。”凤朝阳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她看着外面的圆月想,不知现在萧景尧在做什么

远在百里外的阆中,萧景尧在军中巡视了一圈,将士们兴致很高,几乎每走一个营地都要喝上几碗,阿阳跟在萧景尧身后几次想拦着,都被萧景尧制止,他只好看着萧景尧接过将士们一碗一碗的敬酒,奈何萧景尧就算酒量再好,整军走下来,最后回营时步伐也有了些踉跄。

阿阳煮好醒酒汤递给萧景尧,萧景尧挥了挥手,他有些摇晃的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双臂支在窗槛上,他眯着醉眼向外瞧,今夜的阆中倒是月光皎洁,月亮高高圆圆的挂在上面,萧景尧扯嘴笑了笑,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在干什么,不知道她有没有听他的话,不要对萧与哲下手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有没有想他。

阿阳见萧景尧站在窗前,拿了狐裘从身后给他披上,随后对他道:“主子,回纥那边出了些动静。”

萧景尧闻言回过神,原本带着醉意迷离的眼神恢复了清冷,他侧头看向身侧的阿阳。

凤朝阳站在窗前正出神,突然一个温热的东西罩了下来,凤朝歌将狐裘披在凤朝阳身上,站在她的身侧也望向窗外:“想什么呢”

凤朝阳裹紧身上的狐裘,笑了笑:“有些困了,吹吹风。”

“困便睡吧,有姐姐守着便好。”

凤朝阳闻言笑着摇头:“我明年可不要再被你们嘲笑了。”

凤朝歌闻言也笑,似乎有些无奈:“你呀。”

姐妹俩在窗前沉默的站着,似乎各怀心事,直到凤朝沣翻身一不小心翻下了暖塌咚

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姐妹俩才回过神,凤朝歌连忙跑去扶坐在地上还有些迷糊的凤朝沣,凤朝阳见凤朝沣睡眼惺忪的模样,噗嗤的笑了出来。她又看了看窗外,伸手合上了窗子。

这夜凤朝阳如愿守到了黎明,按照她的话,明年她就可以嘲笑凤朝沣了。除夕一过便是真的新年了,北楚八十年。

北楚八十年,四家八方正喜气洋洋,唯有萧与哲的头顶笼罩着阴霾,不知为何坊间流言四起,甚至传到了宫中,说镇北将军不惜冒着被撤兵权的风险也不将女儿嫁给他,是因为他之前曾派人劫过凤大小姐的马车,想让她下嫁自己的一个谋士,最后劫错了人,倒霉了凤府的其他小姐。今早父王沉着脸叫他过去质问,他自是不敢承认,回府后连忙派人去查,却查出来消息是从李廷后院穿出来的,萧与哲压着心底的怒气唤人叫李廷来。

李廷未想到新年第一天到平王府便是一顿训斥,当他听完萧与哲所说,连忙否认,说就算凤朝玉再不想嫁给自己也断是不会将这丑事传出的。萧与哲让李廷回去查,给他一个交代。

李廷走后,萧与哲坐在书房的桌案前,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颓废,九王夺嫡,他本就不占优势,自己的生母不得宠,母家这边又没有强大的势力,还要靠着他们照拂,本以为李廷若是娶了凤朝歌,日后凤朝阳再求着凤乾雍嫁给自己,那镇北将军府的兵权就全在他手上,却不想不知从何时起,错漏百出,李廷娶了个无用的妻子,凤朝阳对他也没了之前的痴恋热络。

先前不知圣上为何突然指婚凤朝歌给自己,他若是娶了凤乾雍的嫡女还是圣上赐婚,那他那几位兄长不知要如何打压他了,他正想着如何推脱,不想凤乾雍先惹怒了圣上,拒了婚被撤了兵权,他也算松了口气,不必未这件事再操心,却不想突然传出这种流言而且愈演愈烈。

萧与哲揉了揉眼窝,随后睁开双眸望着窗外微微眯眼,凤朝阳这个棋子不能再生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