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貌才艺又出挑,臣妾想不若”
圣上闻言转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皇后,皇后见了连忙噤了声慢慢低下头去。
回纥新王看着凤乾雍走了出来,也站起身,他看着凤乾雍的若有若无的扯了扯嘴角:“凤将军似乎对本王很是不满。”
凤乾雍不理回纥王,对圣上道:“微臣膝下只有这两女,臣不忍其远嫁,还望皇上体谅。”
回纥王未等圣上开口,抢先道:“凤将军终日镇守北疆,令媛若是嫁入回纥,想来见面之日不少于在京城吧”
回纥王话音一落,不仅圣上和满堂大臣的变了脸色,就连那些略聪明些的深宅夫人都变了脸色,只要不糊涂都听的出来回纥王此话是何意。
凤乾雍怒视着回纥王:“休得口出狂言,妄想”
回纥王满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转身对坐在高堂上的圣上道:“本王非她不娶,回纥与北楚能否结秦晋之好,就看陛下的意思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见有人从席间走出。
“父皇,儿臣思慕凤姑娘已久,若是回纥王以两国和平来要挟婚事,儿臣以为非君子所为,儿臣不服。儿臣请求与回纥王比试一番,胜者赢美人。”大殿之上,男子一身湖蓝色锦衣,白玉为冠,身姿挺拔。
凤朝阳看着突然走出来的萧与舜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复低下了头。萧与哲看着挺身而出的萧与舜,只是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可是坐在一旁的端王和静王却沉不住气了,端王眯了眯眼,随后小声对身边的静王说了些什么,便见静王也起身走了出去,他对圣上深深一礼:“父皇,儿臣亦不服。”
圣上看着突然站出来的两个儿子,不禁皱了皱眉。瑞王看着走出去的两个兄弟暗暗咬牙,萧与舜他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是那静王和端王一派,端王是长子,自古立嫡立长,太子早夭,中宫再无所出,便白白便宜了端王这个长子。端王之流可是他夺嫡之路上的最大障碍,静王若是得了凤朝阳,那还了得瑞王也有些蠢蠢欲动,他正要起身却对上皇后投来的目光,他见皇后轻轻摇头,只好沉着气坐在席上观望。
原本大殿的议论声就此起彼伏,现在又蹦出来两个皇子要娶凤朝阳,如今议论声更盛,看戏的,嫉妒的,担忧的各种言论一时间如潮水涌动出来,平南王妃坐在宴席上,听着身后夫人小姐们的闲言碎语不禁皱了皱眉,随后她将目光落在萧景尧身上:“她们的话你可听见了”
萧景尧看了看自家母妃,语气是说不上来的平淡透着漫不经心:“母亲何时也偏听偏信了”
“你又怎知人言可畏”平南王妃好言好语的劝道。
萧景尧把玩这手中的酒樽,目光懒洋洋的落在大殿中央想着争抢凤朝阳的三个男人身上,接着他将酒樽仍在桌子上,目光徒然变冷:“那您可知三人成虎。”说着未等平南王妃反应,站起身从席间一跃而出。
萧景尧走到凤朝阳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剑,然后顺其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凤朝阳诧异的抬头,便撞见他微冷的眸底,许久未见他有如此神色,凤朝阳倒是难免心下一惊,她看着萧景尧小声道:“众目睽睽,又犯浑了。”
“我再做君子,下半辈子就要与青灯古佛作伴了。”他低声说完将手中的剑向身后一丢,便见有人影从席间飞快蹿出,接过剑再消影,速度之快,让圣上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萧景尧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勾唇笑了笑:“皇兄,朝阳与臣弟早有婚约,我想其他三位应是都娶不了了。”萧景尧说着目光冷冷的扫过站在大殿上的三个男人。
“婚约”圣上眸子微眯,他早就听闻自己这个堂弟冠军侯和凤乾雍家的二女有些纠葛,但却未放在心上,这个曾经极被太祖重视的皇孙已经堕落的整日在京中花天酒地,他原以为就算萧景尧一时看上了凤乾雍的幺女,按照他的性子应是不长久的,只是没想到萧景尧如今竟然还有兴致站出来逿这淌混水。
凤朝阳闻言也不由得诧异,她明亮的眸子正望着萧景尧,眸底带着轻易可见的诧异:“婚约”
萧景尧握着凤朝阳的手紧了紧,随后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凤朝阳见了心中一顿,她眉头下意识微拧,声音带着不自觉地紧张:“你要做什么”
“逼婚。”萧景尧说完慢慢松开凤朝阳的手,他拿着两生镜上前一步:“臣弟与朝阳的婚事自她出生那日便已定下,此镜上刻着我们二人的生辰八字,臣弟贴身随带多年,只待朝阳及笄之日,娶她过门。”
圣上盯着萧景尧手中的镜子半晌,随后才轻咳了一声示意身边的公公去取来,圣上将两生镜拿在手中,观摩了许久才在镜子两侧寻到刻得极精细的两对生辰八字,其中一个正是萧景尧的,圣上将镜子又递给了身边的公公,公公接了镜子,又连忙跑到殿下双手递还给萧景尧。
萧景尧倒是未急着将两生镜收起,而递给了身边的凤朝阳,随后微微附身在她的耳畔说道:“之前未和你说,是怕你多想,这镜子从我出生时便有,上面又刻着你我的生辰八字,想来你我的缘分是早就订下了。”他这动作过于亲昵,凤朝阳耳朵被他洒下的热气惹红,她捏着镜子,微微躲闪。
萧景尧见此只是笑了笑,未再靠近,他虽无所谓这些目光,可是大殿之上这么多人,自家夫人脸皮薄,若是再近只怕又要惹恼了她。
“叔叔,景尧的话可是真的”圣上将萧景尧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抑制住眼底的沉色,看向一直未发言的平南王。
平南王闻言从席间起身,他先是看了一眼正对他微微摇头的自家夫人,又看了看站在大殿中央正因为回纥新王求婚而气的横眉圆目的凤乾雍,最后才将目光落在正并肩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对璧人。
平南王从二人身后望去,倒是难得的极般配,平南王暗自斟酌了会儿,随后对圣上答道:“皇上,这门亲事确实是臣在景尧年幼的时候与凤将军订下的。”平南王说完看向凤乾雍。
凤乾雍从萧景尧站出来说有这一门亲事起先是怀疑,待到他拿出什么镜子信物,凤乾雍更是疑惑,差点把萧景尧当成和回纥王一样是来抢亲的,他可不记得自家朝阳何时与平南王那混儿子有什么交集,可是当他见平南王也站出来说话时,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凤乾雍对上平南王投来的目光,心下会意,随后转身对圣上道:“却有此事是微臣早年与王爷订下的娃娃亲。”
圣上见平南王和凤乾雍都如此说,眉头皱的更紧,这镇北府和平南王府何时出了这么一桩亲事这两人不是几十年的老对头吗,每每早朝对上时,都不忘先争嘲一番,有时吵急下了早朝还要比试一番。
一边是与回纥联姻,一边是镇北将军府和平南王府结亲,这个局面,比刚才回纥王逼婚更加让人进退两难,圣上在心中深深长叹,他现在倒是想便宜了他那两个站出来的儿子,虽说不利于诸皇子之间势力的平衡,可是到底还是将凤家握在了皇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