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公子气得直伸手指了过来,“你,你,你怎的如此恶毒……”
“别拿手指着别人。”白十三皱了皱眉:“好歹也是官家公子,自幼习过四书五经的读书人,怎能如此不文雅呢。”
越姑娘一愣,闻言险些笑出声来。
这不是这群人先前说她的话么,这下倒好,全还回去了。
她到底年纪还小,没注意到白十三提起‘总能找到命不久矣’时,场内有两个人变了脸色。
一个是太常寺卿家的公子,另一个则是越家那位继夫人的侄女。
那个侄女,就是先前一直出声哆哆逼人的那个。
白十三目光扫过对方,一下点出了她的身份,“你这般做为,知道的是你自己恶毒好揣测人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越国公夫人终于找到机会,给继子扣克妻的帽子了呢。”
那姑娘立即急了,“你胡说八道,你……”
“是不是胡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旁人也看得明白。”白十三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转向那位太常寺卿家的公子。
“前段时间我去京郊上香,曾见过令堂,嗯……她正求神拜佛,求女儿的病早日好了,说起来,那会儿亲事好像还未定呢。”
太常寺卿家的公子:“你……”
“再者太常寺是干什么的,我也有所耳闻,你身为太常寺卿家的公子却带头在没证据的情况下胡乱说话……”
“在下没有。”太常寺卿家的公子哪里敢认,刚才他一言不发,全是那位继夫人的侄女说的话。
“方才在下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也纷纷为他作证,白十三轻笑一声,摆弄着手里的玉笛,“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估计是皇上那边你们准备怎么交待。”
众人一愣:“皇,皇上?”
“此事同陛下有何干细。”
“边疆战乱不断,越将军在外抵御大敌,尔等却在京中毁他名声,欺他妹子,试图乱他心神。”白十三看向众人:“让人不由怀疑,你们是不是同外敌有什么勾连,这才故意如此,以图边境大军出点儿什么问题。”
这帽子可扣得有点儿大了,众人闻言不由一惊。
这种通敌的罪名,谁敢认。
“这也正好是被我听见了,我这个人心善,不然这会儿,你们就该去御前分辨了。”白十三说道。
一众人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夸他仁善,不然他要真一个不满闹出去,谁也讨不了好。
太常寺卿家的公子更是眼神微闪。
但也只能憋气道:
“多谢白公子提醒,是在下疏忽了。”
“你们是该谢我,不过还该谢谢这位越小姑娘。”白十三示意手下人把刀拨回来,这才继续道:“人家才十二三岁,看得就比你们清楚明白。”
这边那位继夫人的侄女不满的小心嘀咕:“她分明就是不满我们说她兄长罢了。”
然而这会儿谁都当没听见。
白十三也一样,反正她只能憋着,连大点儿声都不敢。
但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得继续也给越姑娘道了谢,这才一个个的离开。
越姑娘见白十三要走,赶紧说道:“多谢白公子此翻相助,不然……”
“小姑娘,武力有时候是有很用的一件东西,但当你哪怕手执长剑也不能刺出去的时候,却又只能让人觉得你凶悍过分不饶人。”白十三看着这小姑娘,说道:“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得看得清局势,顺势而为,借势而立。”
越小姑娘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很羡慕,也很崇拜这种,明明自己一通指责,占尽了便宜,还让对方给你道谢的感觉。
白十三没有多留,径自走开了。
走远了才叹了口气。
武将啊!
在外征战却不受信任……越国公继夫人可能是没安好心,但这其中后续发展,恐怕还正合了某位皇帝的意。
毕竟当年越老国公死于战场,其实是想将国公之位传于孙子的。后来越将军更是立了战功,然而皇上却说子不能越父,还把越将军的军功加上,一起把本该降爵的国公之位平袭给了一事无成的越国公。
这次的事情或许一开始只是越国公继夫人的手段,但后来高位上的那位皇帝未免没有纵容之意。
这一点,看那位太常寺卿家公子的反应就能窥得一二。
但经他今天这一出,想来日后再没人敢乱传这种克亲克妻的消息了。
哪怕皇帝其实挺想听的,但还是那句话,他这些年伪装惯了,且还要继续装下去,因此就得按他的人设行事。
这种在背后捅自家将军刀子的事儿,不能是他干出来的。
顺势而为,借势而立。
哪怕地位比较高又如何,哪怕你心里十分抗拒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照着我的想法来。
不过经此一事,白十三越发看得出这皇帝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朝中现在一片乌烟障气,也全是上面坐着的人不行。
“你们说,要是换皇帝,换谁比较好呢?”
身后两人听得直摇头,这话是他们能讨论的么。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