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夫人更是眼睛都泛红了,看着人被领着上了二楼,气得是咬牙切齿。
那两个庶女此时还问她道:“严少夫人,如今你可是嫁入严家,风光得很,想来到了这种小店,也是随意……”
严少夫人咬牙。
若不是这两个人硬拉着,她才不进来呢,这可是满京城里最出名的首饰铺子之一,里面的东西向来以好,贵闻名。
这里面的东西,她以前或许还能稍微买个一两样比较不那么贵的,现如今,手里头哪里来的银钱。
说句不中听的,她如今出门也就是看着光鲜,里面连一张银票都没有。
但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只得道:“刚看了几眼,没有我喜欢的,我先走了,回头再说。”
楼上包厢。
三嫂小声问起:“方才那三个姑娘你认识?我怎么瞧着站最前边儿的那个,看咱们的眼神那么诡异呢?”
纵然前面没瞧见,后头店掌柜说话时怀稚雅哪还能没看见。此时听见了这话,便给三位嫂子说了严少夫人的身份。
后者一听全炸了,“原来就是她把你推进水里的,那方才怎么也该停下来骂她几句的。”
“你先前怎么不说,这人我们也不认识。”
“就说怎么眼神那样那样渗人的,这好好一个姑娘,活脱脱的像个怨妇。”
怀稚雅心说可不么,不过一看就知道,她这位四妹妹想来嫁过去过得也不好。也难怪,严家能干出那些退婚,换亲之类的事情,就知道是个只重利的。平远侯府如今没了,她又是那样进的严府,能好得了才怪。
而且当初在她离开平远侯府那日,严竣轩能说出那样的话,足以说明这男人本身也并非一个好男人。
这样的人家,你得势时尚且不能说是好选择,更何况落魄了,能有什么好的。
“别管她了,左右她现在碍不着我了。”怀稚雅说起,“更何况临走时,我还把她推到水里了呢。”
“那是她活该。”三嫂立即道。
她看着怀稚雅,“你呀,就是心地太好,这女人可以长得柔弱,但不能性情柔弱,以后得学着厉害点儿,才能不受欺负。”
怀稚雅闻言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三嫂会这么说。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当然不是任人欺负不坑声的,只是面对着家人,还是一直笑脸相迎待你各善的家人,她又怎么会有什么攻击性的举动呢。
或许是因为这个,又因为以前在侯府不得不低调行事的经历,让三位嫂子觉得她性子软好欺负吧!
看着三位在教她怎么变厉害的嫂子,怀稚雅笑得开心。
那家店掌柜也不打扰她们,上了茶拿着样式图就去找后面的师傅了。如果没问题可以报价直接加工,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当场说清,看能不能改动。
三位嫂子本就年纪不大,最大的也还没有三十岁。原本因为常年劳作,手上有茧,脸上也晒得有些黑。
但在白十三本宫在此里面的卡中,用了容貌动人卡,美白卡等,这会儿活脱脱的说是十七八都有人信。跟怀稚雅站在一起,任谁看也觉得都是一个年纪的。
这几日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在京中逛了,原本以为来了京城会很不适应,结果怀稚雅把一切安排得特别周到。
甚至还在准备给家里的娃娃请先生。
是他们觉得也住不了多久,早晚要回去,这才暂时没让。
一行四人出来逛了一圈回去,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也越发确认了,白家果然有什么能永保青春的好东西。
至于这次为什么不猜是淮王给的了,那不可能,不见皇上还挺着一张老脸呢么。
淮王要是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不得先仅着自己父皇,然后给白十三也正常,其父母还能说是孝敬,嫂子们也给算怎么回事儿。
真有这么宠?
那必然不可能!
派出去打听的人也在后面半月陆续有了消息回来,说是过去了一问白十三,那边附近的人都知道。再一问白父白母,也认识,但一说到年轻?
“啥子咧,大家都一个年纪的,又能差到哪里去嘛!”
“他们当真那么说?”
来报的人立即道:“当然,小的听得真真儿的。问了好些人,那白家夫妇二人绝对不可能年轻得仿佛二十来岁。便是他们家里其他人,也打听了,旁的不提,京中传的那白十三的三位年轻的嫂子,也绝对没有一眼瞧上去才十七八的可能。”
“咱们是快马加鞭回来的,小的回程时,还曾碰上过别人也去打听,想来用不了半月,这事儿在京中就能传开了。”
那坐在上座的人道:“现在也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是圣上还未有什么动静,其他人便先忍着没动罢了。”
返老还青,谁不想呢。
这一切自然都瞒不过白十三,这段时间他虽然在庄子上住得愉快,甚至跟萧起又切搓了几次,但却不会忘记关注京城的事情。
至于皇帝那里为什么没动静,全是因为不敢乱动。
要是放了以前,他肯定早把人全召宫里去了,但如今……
旁的人知道查,皇帝难道就不知道么。
他还顺便查了一下白十三,因为贤妃那天突然提起,这个白十三现在把萧起拢得是牢牢的,说什么听什么。
贤妃的本意很简单,就是让皇帝知道他宠的儿子是个色迷心窍的。再不然,让皇上给萧起和白十三添点儿堵也好。
省得每天盯着她跟大皇子。
她还特意提起了当初押送谭岩绘的时候,为了能路上走得舒服,据说萧起还特意让人慢行。
这中间还含着几分给二皇子上眼药的心思,毕竟谁不知道谭岩绘和二皇子的关系。
然而听了她这话,景正帝却是想到了另桩事情。就是先前谭岩绘被押回来之时,曾经上报过有人去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