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当即就可怜巴巴地道:“我一片真心,甚至不惜抛弃家业,还请伯父知晓啊。”
胡父皱眉,眼中有一些动容,一个凡人竟愿意为了自己的女儿抛弃家业来入赘吗莫家家世显赫,他也是知道的,莫家三郎文武双全,人又英俊非凡,名声也是不小的。
这份诚心倒是难得可贵。
心中些许松动的胡父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那又与我们何干还不是你自愿的”
“那当然啊,还请伯父看我一片赤诚之心,不计较我在此居住啊。”莫三郎姿态放得很低,目标也只有一个,就是成功入住,陪在佳人身旁。
胡父冷哼一声,对莫三郎的态度还算满意,姑且算是同意了,转头又骂向谢生:“几日不归,也不知道向家里报个消息我看你是想把我和你母亲气死”
那天只有一个蠢笨的婢女爬回来,说什么公子与小姐被猎狗追赶,生死不明,说个三言两句就开始哭,说不清什么时候,也说不清什么地点。
把胡母快要急死。问了好久才明白,几人变回狐狸样子捉兔子呢,刚巧遇上来打猎的人的猎狗,被追赶得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情况十分凶险。
要不是他施了法术查得两人无碍,胡母就要冲向村庄拼死救子去。
可这几日,两人不回家,也不报什么平安的消息,胡母提心吊胆的,一颗心就那么卡在喉咙,把本来淡定的胡父也搞得紧张起来了,扬言等人回家了,一定要好一顿教训。
结果人是回来了,还带着那个跟青凤差不多大的人类男子,脸上笑容灿烂,明显是沉迷爱恋的欣喜。胡父只觉更生气了,当即黑着脸教训开。
谢生笑笑:“父亲莫怪,我跟青凤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
“哼。”怒气未消,即使面对自己的亲儿子,胡父也是同样的冷哼,不过却不满地瞪了青凤一眼,没有说什么。
青凤:“”
青凤疑惑地看看黑着脸的胡父,笑开花的莫三郎,以及始终微笑的谢生,委屈地撇撇嘴,消息是哥哥不说的,她又帮不上忙,莫三郎是跟着哥哥来的,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只是被猎狗追赶几天没回家,为什么要被瞪一眼
这点疑惑,一直到晚上摆宴的时候才解决。
胡父怒气消完,心疼自家孩子受了委屈,当即又吩咐家仆摆上丰富的宴席为几人接风洗尘。
胡母一颗心终于放下,眼睛还是泪汪汪地,不停地给谢生和青凤夹菜,嘴中直道委屈可怜的我儿,天杀的猎狗。
天杀的猎狗主人莫三郎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闷头吃菜喝酒。
胡母突然向莫三郎道起谢来:“多亏莫公子英勇,从那恶狗嘴中救下我儿,老身敬你一杯”
莫三郎羞愧,也不敢说那狗是自己的,连连道:“不敢不敢,只是巧合罢了。”
他也不希望谢生能因此而感谢自己,只求不怪罪罢了。只是他由着谢生欺负了那么久的黄犬,谢生也不说他写什么,他不由有点慌张。趁着此时,他偷偷看一眼谢生,却发现谢生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心下开心:孝儿是没有怪罪自己的吧
胡母却期待地问起:“那恶狗公子可是斩杀了真是多谢公子了”
莫三郎又看一眼淡定地谢生,应和道:“杀了杀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些记忆对青凤妹妹来说真是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吃菜吧。”
胡母心中一紧,自是又心疼起青凤来:“我可怜的儿,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快多吃些”
成功转移话题的莫三郎刚舒口气,又突然收到谢生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正美着呢,突然又听胡父冷咳一声。
胡父本想自自在在喝喝酒,散散这几日胸中的闷气,一直被胡母颤抖的哭音扰着已是不喜,听莫三郎一说话,不知是又碰到什么火点,当即炸掉:“我只是让你住下,姑且算是我胡家的客人,可还没同意你入赘呢别在我面前做出那一副怜香惜玉的情态来”
“啊”在座几人除了谢生闻言俱是一愣。
什么入赘怜香惜玉说谁难不成是莫三郎与青凤
莫三郎挑挑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去看谢生,却发现谢生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憋笑的样子,一时无语。
默默与胡母流泪的青凤不满了,顶着红通通的泪眼疑惑道:“什么啊谁要入赘”
入赘的人,只能是她嫁的人啊现在哪有这个人就一个有可能的耿公子,也只可能是她嫁出去而不是入赘啊更别说根本不会是耿公子啊
胡父黑着脸不容置疑:“还有谁不就面前这个二皮脸吗”
莫三郎:“”
“哪有啊,”胡母却是破涕为笑,小声扯着胡父衣服道:“这是一年前那个孩子啊,他跟着孝儿来的。”
严厉的胡父,突然就很尴尬,表情也僵住在脸上。这不是贪图青凤美貌想要入赘的人吗怎么又成跟着孝儿来的了
久远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他终于想起,这好像是一年前孝儿拉来的,说要做胡家护卫的那孩子吗一年不见,相貌没改什么,身材竟是高大成这个样子了
他默默端详莫三郎好几眼,终于觉得这张脸还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的。既然是来找孝儿的那他还是不要再管了。
耳力很好的谢生忍不住的偷笑,眼里满是挡不住的笑意。
默默窥视很久,却没什么好说的系统又一次不懂谢生的蜜汁笑点:有那么好笑么
回复他的,只有谢生丧心病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
胡母贴心地想为胡父找个台阶下,却发现实在不好找,谢生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父亲怕是醉了,眼前都出现骚扰青凤的登徒子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所幸宴席也差不多了,该诉的衷肠,该喝的酒也都差不多了,胡父也就依着谢生的话,早早离了席歇息。
胡母索性也赶走了谢生与莫三郎,跟青凤说着什么贴己话。
莫三郎就跟着谢生走至院子里。
天色阴沉又透着微红,隐隐有乌云从头顶飘过,只是凉风习习,倒也舒爽。
时隔一年,他又一次踏上这片院子,还和心上人在这宽阔院子里悠闲地散步,又是高兴又是感慨。只是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听谢生问道:“你那时为什么要走”
莫三郎停下脚步,思考好一会,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生就默默等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能还是当年太年轻有点冲动”莫三郎吞吞吐吐。
假的。
谢生不用猜就知道,眼睛微微眯了眯,肯定的语气问了下系统: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