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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千分之一的谢生,在谢生一掠而过的时间里,踏踏实实地折磨了黄犬三年,把黄犬变成这样一个惧怕狐狸的猎狗。

收回灵体后,谢生和系统详细地看了看小狐狸的所作所为。

一开始还很正常,只是黄犬身上多了一只甩不掉的小狐狸而已,只要黄犬不加关注,黄犬其实并不受什么影响,每天依旧乐呵乐呵地跟在莫三郎身后。

这三年,莫三郎也没怎么过分地黏着谢生,只是也没回家去,跟养老的人一样赏花遛狗品茶,悠闲又滋润。

没过多久,小狐狸似乎开始无聊起来,渐渐从黄犬身上下来找点别的事情做。

比如这天,莫三郎坐在亭中赏花喝茶,黄犬卧在地上,小狐狸趴在黄犬头上。

小狐狸突然啊呜一口轻轻咬住黄犬的耳朵,黄犬冷不丁被咬,不疼不痒的,也就随之而去。

然后小狐狸就加重了力气,把整个身子垂空,晃晃荡荡,单凭咬黄犬的耳朵来支撑。

也许是刻意寻好了位置,算好了力度,狐狸的尖牙刺入皮肉,渗出几率血丝,耳朵却不会有被咬掉的风险。

黄犬疼得大叫:“汪汪汪”

莫三郎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看着小狐狸得意地落下去,几个轻巧的跳跃就拉开了距离。

黄犬自然是追的,却足足绕着小狐狸绕着园子跑了三圈。

小狐狸总是悠哉悠哉的,时不时放缓一下速度,待黄犬拉进距离,张大嘴巴的刹那,再猛地提速。

果不其然,黄犬又一次落空。垂头丧气的黄犬渐渐没了力气,喘息越发沉重。

小狐狸似乎高兴了,它眯着眼放不再奔跑,停在原地。身后刚巧是一块怪石的装饰品。

黄犬大喜,眼神锋利起来,绷紧了全身肌肉俯身一扑,血盆大口对准的是小狐狸的脖子。

莫三郎眼睁睁看着小狐狸不躲不避,惊得站起来喊道:“停下黄犬”

可黄犬肯定是不会就这样停下的,数日来的折磨与捉弄,使它痛苦地连忠心与服从都淡漠起来。

如果不是莫三郎的阻止,它早在谢生报复它时就报复回去如果不是对莫三郎的服从,它一早就咬上小狐狸的喉咙

它本是勇猛的猎狗,而不是狐狸的玩物。

只是小狐狸还是在捉弄它。

黄犬以为自己将撕碎这只蠢笨的狐狸,咬碎喉咙,啃噬血肉,使得这一只狐狸,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块腐肉。

但是光华一闪,在黄犬的嘴触碰到小狐狸的一瞬间,小狐狸的身体化成流萤,逸散开来,钻出了黄犬合不拢的嘴。

黄犬一下子磕上怪石,坚硬的牙尖撞上更加坚硬的石头,狗头发麻,狗脑“嗡嗡”,黄犬发出“嗷呜”一声惨叫。

莫三郎从没听过这样痛苦的狗叫。

而流萤点点,飘飘落落,又汇聚到一块,又是精致小巧的可爱狐狸。

小狐狸抖一抖那身深红如火一样灼眼的皮毛,三两下仍跳上莫三郎的肩头,闭眸安眠。

原本还提心吊胆的莫三郎伸手摸摸狐狸毛,冰冷细滑,还是当初的手感,也没有要变成光点的感觉,莫三郎:“”

黄犬呜呜叫着,带着隐隐作痛的耳朵与嘴巴,回来就颓废地卧下。

这样的情况,每隔几天就会上演,黄犬日复一日地自讨苦吃,回回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莫三郎苦笑,他包扎都包不过来。偶尔小狐狸玩开心了,小爪子点点黄犬的伤,施力让这伤好得更快些。

黄犬终于变成了一扑狐狸就瑟瑟发抖的模样。

系统:太残暴了。

谢生呵呵一笑,用赞许的语气道:这小狐狸真是可爱得让人牙痒。

系统:

所以这是谢生眼里的可爱

不过一愣神时间,黄犬扑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忆起自己痛苦的被小狐狸捉弄的经历,眼里含着盈盈的泪光。

胡父虽然迷糊,脑子昏昏沉沉地没办法思考,却也知道现在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他脚步虚浮地跑着,并不十分快。

谢生眯了眯眼睛思索对策,那就放弃猎狐

那这一段剧情算是干扰却没影响,只怕要是就这样错过亲自动手,胡父还会被别人捉住,而给了耿去病救下的机会。

他迟疑地看看小狐狸,要不施法可冒冒然施法,胡父定能轻易发现。

莫三郎不知道谢生在想什么,他问道:“一定要抓住那只狐狸吗”

谢生注视着莫三郎:“对。”

“那一定要让狗抓到吗”莫三郎又问,其实刚才他搭好了弓,确保自己在不伤到狐狸的情况下将其困住,可谢生制止了,让黄犬出马。

虽然猜不透莫三郎问这句话的动机,可谢生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大事儿搞起来,可细节之处还原剧情,才会更加真实,也更加生动。

莫三郎咬咬牙,道:“那你是不是能施法把我先变成狗我去给你抓。”

谢生:“真是个好主意。”

手指一挥,那高大的枣红马一个踉跄,身上的少年郎蓦然变化,成了一只威风凛凛,体型非同一般的黄狗。

系统一脸懵逼:你还真的这么干啊

谢生淡淡道:怎么了我觉得挺不错啊。

威风凛凛的黄狗一跃而下,回头深深地看了谢生一眼。

白马上的翩翩公子眸色渐深,嘴角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莫三郎眼神一动,如利箭脱弦般冲了出去,身姿矫健,那样的速度与力量拥有一种强大又优雅的美感。

他轻而易举地追上了胡父,一巴掌把胡父打晕。像拖小狗崽一样,把胡父拖到了谢生面前。

谢生赞许地看着他,眼中的惊喜几乎要凝成实质。

黄犬发现这边的动静,颤抖着慢慢凑近了莫三郎,拿鼻子嗅了嗅,却被莫三郎嫌弃地躲开。

可犬类鼻子向来灵敏,只是那一嗅,就让黄犬确定了,这不自己的主人吗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奇怪好像有点像自己的同类。

莫三郎仿佛在一只狗的脸上看出来了震惊加不可置信的迷茫表情。

谢生下马,接过了胡父,并用绳子捆了捆塞进了枣红马上的猎物袋。

然后麻利地翻身上马,道:“好了,现在我们去抓兔子吧”

莫三郎觉得自己的表情跟黄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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