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很容易被发现。
只是何司走得很快,她得跑起来才能跟上他。
不过何司一门心思扑在赶路上,平时警觉的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就这样走了大约一个小时。
到了城区以外,一片树林里面。
树叶悉悉索索的作响,尧醉醉踩在上面,无论如何都会发出声音。
她只能默默祈祷这声响被远处丧尸们的吼叫遮住,不被何司听到。
然后
她看到了一群人类。
围杀另外两个人类。
她再走近了一些,脸色有些不好了。
这两个人,正是不久前何司跟她说“死了”的两个人。
陆江,和冯苒。
不对。
尧醉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陆江和冯苒,很不正常。
首先,他们的皮肤诡异的白,不是那种皮肤好的白皙,而是苍白,如纸一样的病态的苍白。
然后,他们的眼神呆滞,仿佛完全没有了人类的神智。
他们的动作也很机械,似乎是在重复着同一个指令。
那就是杀
杀尽一切
他们机械的释放着异能,攻击着包围他们的人类。
但是,这群人类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他们都是异能者,而且人多势众。
尽管他们身上都被陆江和冯苒攻击得挂了彩,但是明显陆江和冯苒更加不敌。
他们已经多处受伤,甚至冯苒的胸口已经被洞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可以看见里面跳动的心脏,甚至缺了半块。
但她依旧毫无知觉般的战斗着,没有知觉,只有战斗的本能。
陆江的一只手已经脱臼了,软趴趴的连着肩膀的肉,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可怕。
“d,这是什么丧尸居然这么厉害长得和普通丧尸不一样,还会异能,又打不死”一个头发都被电得烧焦的男人破口大骂。
“我要用那个禁术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神色肃穆。
“不要,你会折寿十年的”
“如果不用,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话不多说,她手上的剑挥舞起来,只剩下幻影。
漫天树叶飘零。
幻影停下。
冯苒已经四肢分离,却依旧在释放着冰锥。
而陆江,也已经因为透支释放异能而吐出一口鲜血
尧醉醉看向何司,他应该要出手了。
他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没有战斗力。
而他匆匆忙忙赶来这里,也绝对不是为了帮这群人类。
果然,下一秒,何司从树后面走了出去。
他没有说话,直接快速移动起来。
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一道道黑光在每个人的身边出现。
出现一次,就有一个人倒下。
快,准,狠。
很快,所有人都倒下了。
可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第35章非常奇怪
何司解决完所有人后,立马蹲下来查看倒地的陆江和冯苒的伤势。
这两个,是他最看重的培养对象。
可是,就在他仔细查看他们的伤势,并且手心弥漫出一团黑光,替她们治疗的时候。
他背对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却睁开了双眼。
何司的全身心都用在治疗他们身上,现在正是缝合冯苒的关键步骤。
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其他人。
他对自己的出手很自信。
那中年男人果然也没有了再战之力,他颤抖着从怀里掏下了一个球状的东西,泛着金属光泽,球的顶端有一个圆形的红色按钮。
他凄厉的一笑,然后按下了按钮。
尧醉醉看到他拿出那小球的时候,就赶紧撒开丫子跑了。
跑了很远,躲在树后面。
远处亮起了火光。
震天的轰鸣,让耳膜都受到了冲击。
甚至树干都被震动得抖动起来。
尧醉醉拍拍胸口,幸好她跑得快。
她没有出声提醒何司,是因为她知道何司不会死。
甚至,她还想他受伤。
这样她才有机会过去照顾他,帮他疗伤嘛
果然,等她过去的时候,发现何司正斜靠在一颗树干上。
他捂着自己的手腕,有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看到尧醉醉过来,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被人暗算了。”
“把你空间里的绷带,还有涂抹伤口的药都拿出来。”尧醉醉硬邦邦地说道。
何司这次倒是听话。
没有多说,几瓶药和绷带棉签就出现在了尧醉醉的手边。
尧醉醉瞪了他一眼:“把手拿开,别捂着伤口”
何司慢吞吞的把手拿开,手腕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炸伤。
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就伤了这么一小块地方
尧醉醉心里疑惑,却不敢问。
她现在和何司,还不太熟。
尧醉醉拿起棉签,蘸取了一些生肌去腐肉的药涂抹在上面。
“这里条件简单,只能随便涂点药。”尧醉醉冷冰冰地故作生气,“叫你一个人逞强,不叫我一起过来。”
明显的埋怨语气,却让何司的眉眼都放松起来。
他看着她认真而仔细地帮他呼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帮他涂药。
然后一圈一圈的将干净洁白的绷带缠住他的手腕。
她的动作那么轻,那么温柔。
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虎虎生威,大开大合和丧尸拼得你死我活的女汉子。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但下一秒又抿了起来:“你知道我”
他忌惮地看了看还躺在他旁边,暂时没睁开眼的陆江和冯苒。
他有点害怕,害怕她温柔的神色突然消失,转身离开。
尧醉醉又瞪了他一眼,似娇嗔似撒娇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他们变成这样,肯定和你有关系对吧,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他们,不被刚刚那些人类杀掉,对吧”
“柒柒真聪明。”何司的语气充满了夸奖和宠溺,仿佛是主人在表扬最听话的小狗一样。
但是,是一条需要主人讨好的小狗。
为了防止她有一天打开家门自己逃跑,所以主人要哄着她。
说好听的话,给很多好吃的。
“哼。”尧醉醉用鼻孔出气,虽然言语不乐意,但动作还是很轻柔的。
其实何司想告诉她,他不用包扎。
过几个小时,手腕就会恢复如初了。
但是他又不想告诉她。
因为觉得被她这样包扎着,看似埋怨实则关心的批评着。
似乎是一种从没遇到过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