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伯恩窝在沙发里,摆弄着电脑。蒙塔刚从屋外进来,见着羊央就咧出了一口白牙。
羊央“”
并不想搭理他。
荣晖看到了罗特,高兴地跑过来抱着罗特蹭了蹭,然后才惊讶看向羊央“羊央,你眼睛好啦”
羊央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没有戴布条,魂力抑制圈好像也没戴。
羊央顿了一下,干脆坦白道“嗯,好多了。收起魂力就不太影响视力。”
荣晖替他高兴“是好事,不然总绑个布条也不方便。我可以带罗特玩吗”
羊央点点头;“嗯,可以。”
荣晖便领着罗特一起窝进了沙发里,一人一只凑在电脑跟前,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一边的古丽塔笑了一声,没拆穿羊央早就“痊愈”的事实,只出声调侃道“魂穿你的心哈。”
和束、安伯、由妈都笑了起来,慈祥中透着调侃。
羊央“”
这茬是不是过不去了
“行了,妈,你们聊呗,我找他说说话。”
蒙塔从一边插过来,拉着羊央走到了距离人群最远的沙发上,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干嘛退群啊”
羊央拉开他的手,“你说呢”
蒙塔“我觉得那个id挺好的,比魂穿你的心好。”
羊央“这茬能翻篇吗”
蒙塔“你重新入群就能。”
羊央有些头疼“你那群到底干嘛的那些人又是谁”
蒙塔一脸庄重道;“罗怙是伯德二堂哥、苏礼是伯德大侄女、傅青是罗怙的养子。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是被对方的灵魂吸引,有共同的人生宗旨而走到一起的人而我们一致认为,你很符合我们的宗旨,所以才决定让你加入组织。”
羊央“你们的宗旨是什么”
蒙塔“没有幺蛾子的世界是没有灵魂的”
羊央“”
告辞。
“哎你别走啊”
蒙塔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羊央,连声引诱道,“我这有伯德穿开裆裤的照片要不要”
羊央“”
羊央重新坐下了,挑眉看向蒙塔“给我说说你们那个组织。”
蒙塔给了羊央一个“上道”的笑容,然后细数起了“蛾子群”的丰功伟绩。
羊央听完后,真诚地说道“你们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真是个奇迹。”
蒙塔一脸骄傲的表情“屡败屡战,是每个组织成员都应具备的优良品质”
羊央“”
蒙塔又发过来邀请,“进来呗。”
羊央同意了邀请,然后冲蒙塔点了下下巴“照片。”
蒙塔把照片发过去“成交”
进群后,蛾子们又欢腾起来,不过羊央没去看群消息,而是先接收了蒙塔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大概一岁多点的幼童,他平躺着,四仰八叉地熟睡。大概是夏天的缘故,他只穿了一条开裆的灯笼裤,但露出的并不是小小鸟,而是一片黑色的鳞甲。
羊央看到照片的时候愣了一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小亚奇伯德粉嫩嫩的,有着藕节一般的白胖胳膊和圆滚滚的小肚皮。但是再往下,还未变得粗砺的鳞甲替代了粉嫩的皮肤,一条小小的黑色尾巴被他压在身下,尾巴尖还是圆圆的弧度。而那双兽形的小脚,微微蜷着,边缘甚至还有些半透明的质感。
羊央看了会,忽然问蒙塔“他小时候的鳞甲覆盖范围是不是要大一些”
蒙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奇怪地看过来“我以为你会先问他的小鸡鸡在哪儿。”
羊央看禽兽般看了蒙塔一眼“放过孩子。”
蒙塔“”
羊央转回话题,说道“既然鳞甲覆盖范围能减少,是不是说明他的病其实一直在好转”
蒙塔叹了口气,说道“是,也不是。他在五岁前,是亚青叔研制了药,让他的兽化区域减少了。但那是有年幼的时效性的,过了那个坎,之后就一直没有进展了。
特别是他成年后,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的魂力暴动越发频繁,间隔时间也在缩短。这次亚青叔给他配了新药,倒是成功延后了时间,但”
蒙塔示意羊央感受地面的震动。
蒙塔“这还是第一次,到现在都反应这么强烈。”
羊央蹙眉“那他没事吗”
蒙塔“没事的,湖底的抑制室有监测仪器。”
羊央稍微松了口气,再看照片里的小小亚奇伯德,然后明白了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心疼。
羊央的指腹忍不住摸了下照片里幼童的脸,指腹穿过光屏落了空,羊央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羊央收回手,看着那个粉嫩嫩的小伯德出神。
羊央不讨厌亚奇伯德。
刚到这个世界,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末世的残酷中,所以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道顿家的人。但他所揣测的都没有发生。
之后的这十几天里,和亚奇伯德的相处,把羊央从末世泥泞的记忆中一点点拉了出来。
现在他能很清晰地认识到他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所以虽然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们,但羊央也并不希望他们蒙受苦难特别是亚奇伯德。
倒是蒙塔,已经快速恢复过来他自小跟亚奇伯德一起长大,见惯了亚奇伯德发病时候的状况,心情自然也没有羊央的沉重。
蒙塔没一会就发现羊央根本没看群,于是用胳膊撞了羊央一下“群里问你呢。”
羊央回神,然后关掉了照片,看向蛾子群。
宇宙你塔爷羊哥你是怎么逃过下午油兔掉马这一劫的
别叫我小青羊哥你是怎么做到威胁公爵后还没被打死的
傅小青他爸羊哥你是怎么做到揍了伯德还让他给你道歉的
社会你礼姐羊哥你是怎么做到让小小叔发微博承认你们关系的
最骚你羊哥哦,用爱。
四只大蛾子确认过眼神,是骚不过的人。
最骚你羊哥承让。
羊央心不在焉地跟蛾子们唠嗑打屁,时针跳过零点,又过了一个小时后,震动终于停止了。
羊央抬起头,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安伯去打开了门,拿着毛巾在门口候着。并没有人出去湖边迎接,这仿佛是他们这些年养成的默契。
没一会,亚奇伯德回来了。
他浑身湿透,皮肤和嘴唇都一片惨白,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有些是淤青,有些裂开,但已经没有了血色,而是被水泡得发白。他的尾巴也拖在了地上,尾巴尖的鳞甲缺了一个小口子。
他很疲惫,但脊背依旧笔挺。
羊央抿了抿唇,空落落的心里填满了酸涩的感觉。
恰好这时,接过毛巾的亚奇伯德忽然看了过来,跟羊央的眼神对上了。
那一瞬,羊央承认他有些莫名的紧张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养成的条件反射,于是羊央脱口而出“你现在算不算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