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姜子没被宗擎天熊,便松了口气,柔顺道,“是。”
伺候好宗擎天后,木姜子见呆在亭子里没事儿可做,便在获得宗擎天的的允许后,起身出了亭子。
宗佑庆见此,便默默起身,也出了亭子。
木姜子沿着湖边找着木风棉他们,心想着还是跟自家人在一块儿说说话比较开心。
宗佑庆跟着木姜子,站在远处看着她跟苏子姜坐在长椅上有说有笑的。
犹豫了一阵子,宗佑庆才走向长椅这边。
木姜子正跟苏子姜聊着冬季保暖一事,转头就看到宗佑庆站在旁边。
木姜子松开苏子姜的手,同苏子姜一道站起来。
“宗伯父你好。”
“你”
宗佑庆其实是想让木姜子称呼他为父亲的,但夜非白都没叫过他一声父亲,他如何能舔着脸让人家女人叫他父亲
“苏苏酱,这位是宗伯父,非白的父亲。”
木姜子对他的介绍,让苏子姜跟宗佑庆都愣了一下。
宗佑庆没想到的是木姜子并不是跟夜非白一样嫌恶他,反而很尊敬他。
至少在介绍他时,承认了他是夜非白父亲这一事实。
苏子姜惊讶的是,这男的跟夜非白长得一点都不像,居然是夜非白的父亲
其实,苏子姜只要仔细观察一番,这宗佑庆跟夜非白还是有几分像的。
夜非白的大部分基因都来自于国公认的第一美人晨星,相貌出落得自然比宗佑庆这个父亲俊逸许多。
“你好,我是宗佑庆。”
宗佑庆向苏子姜伸出友好之手。
苏子姜顾及到木姜子,心里虽然对宗佑庆有诸多看法,但还是友善地跟他握了手。
当年晨星车祸去世的消息轰动全国,期间关于宗佑庆出轨艳遇的传言不胜枚举,两者一联系,脑子没问题的都知道晨星的死铁定跟宗佑庆脱不开关系。
还有,晨星一死,宗佑庆便娶了柳妙,虽然过了六年才娶的,但是宗天倾的出现,明眼人都能想到其中的关窍,试问,宗老爷子能忍得了一个拖着孩子的女人嫁进宗家吗
除非,那个女人带的孩子,确实是宗家血脉
所以,苏子姜对宗佑庆的评价并不高,甚至还是不及格,谁让他是个负心汉呢
“你好,我是苏子姜。”苏子姜回应道。
木姜子介绍两人认识后,便问宗佑庆,“伯父,你有什么事吗”
宗佑庆收回手,摩挲两下后,才鼓起勇气道,“姜子,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说罢,宗佑庆看向苏子姜,苏子姜拍拍木姜子的肩膀,很自觉地走开。
宗佑庆、木姜子两人坐在长椅上,宗佑庆见周围人并不多,便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少泽,他最近还好吗”
身为父亲,他本该是了解自己儿子的生活状况的,可是作为一个被儿子划进黑名单的父亲,就另当别论了。
夜非白打从回到宗家那一天起,不,应该是晨星去世后,他就没主动打理过宗佑庆,宗佑庆也拉不下脸去跟夜非白搭话。
同一屋檐下,这两父子成了最陌生的两人。
木姜子为这两父子老死不相往来的状况稍稍喟叹了一下,然后道,“他很好。你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吗”
第290章真心如何安置
又是一顿犹豫,宗佑庆才开口,语气中稍带乞求,“那个,你能不能把这封信交给少泽”
说完,宗佑庆把一封信从西装外套内层的口袋中拿出来,木姜子接过这封带着体温的信,敛下眸子。
这对父子是有多大的恩怨,连面对面说话都变得这么难,住在一处,通信还需要用信来解决
“伯父,我觉得你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跟非白说,非白他会听的。”
宗佑庆摇头,现在他在意的不是夜非白听不听,而是自己依旧跨不过当年的坎儿,只要一看到夜非白就会想到当初是如何害死了晨星。
虽然晨星是出车祸而死的,但这其中是他间接造就了晨星的死,他有罪,他是晨星的罪人,故而不敢面对夜非白。
“你只管把信交给他,其他的你就别管了。还有,我看得出非白那孩子珍惜你,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木姜子跟宗佑庆没怎么交流过,进宗家以来,她只在路上遇到宗佑庆时,客套地跟他打招呼而已。
她没期望自己会获得宗佑庆的认可,她只想查清楚菲菲跟晨星母亲的事儿后就退出宗家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可在跟宗老爷子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渐渐地改变了主意,宗擎天、玉磬、宗佑庆是夜非白真正的亲人,他们都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尔虞我诈,使他们渐行渐远互设屏障的只是每个人心底的怯弱而已。
他们不敢出面道出心底最真的感情,故而刻意疏远对方。
所以,她想留在宗家,替非白维系这份亲情,也希望非白能从心而发真正地对所有人说,他是宗少泽
既然当着面说不了,那不如
木姜子眸子一亮,等有空,她让宗擎天等人都写信给非白,然后她把信递给夜非白,从中调剂这家人感情,相信一定有效果的。
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出口,那在信中,肯定能书写出来的。
“好的,伯父,不,父亲,我会把信转交给非白的。”
宗佑庆听到父亲二字时,欣慰地点头答应,只要这丫头认了,少泽那小子一定会认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木姜子,真希望你的到来能改变宗家
再次回到青莲亭后,为了不打扰宗擎天给宗天倾物色媳妇,木姜子放轻脚步走到一个角落坐下,夜非白用余光扫到那淡紫色的一抹,勾起嘴角
“天倾,你有没有中意的人选”玉磬柔声问道。
宗天倾自信地勾起薄唇,将手中的茶杯搁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道,“漠然弟弟都没选,我怎么能先选呢不如等漠然弟弟回来,一起吧。”
说完,宗天倾低头摩挲着尾戒。
宗擎天四处张望了一下,要不是宗天倾提起宗漠然,他都没发现宗漠然到现在都没回来。
“都半个小时了,漠然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宗擎天一边说,一边看向玉磬。
玉磬立马堆起殷勤的笑脸,起身道,“我去找找。”
小插曲过后,宴会照常进行。
这场宴会持续一天一晚的,白天里各位宾客都抓住这个群英聚集的机会,给自己拉关系处交情,并不觉得这个宴会时间很长。
宗漠然回来时,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刻,木姜子在宗擎天的书房里静静地看着宗漠然被宗擎天教训。
不是她不出面替宗漠然说话,而是宗漠然他自己久久不归,怠慢了诸位千金小姐们,本就有错,应该被宗老爷子叱咄几句的。
可是为什么木姜子总觉着今晚宗漠然原本就冷清落寞的脸,此时就跟蒙了冰霜一般,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清冷。
他这一天都去了哪里,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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