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班主任被教导主任喊去谈话,整个人非常没有面子,回来之后点名让真雾站着上课。

班主任:“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就那么野,我不给你假你还敢偷偷爬墙出去了,谁给你的勇气?”

这次,真雾确实对不住班主任,所以被说了很久也没有回嘴。

最后其他同学都听不下去了:“老师你说几句就算了,真雾同学知道错了,刚才还和我们忏悔呢,是真的有事才这样的。”

“她能有什么事?”班主任指着真雾的头说:“学习不行就知道混。以后就是社会的渣子,她能有什么正事?”

同学们帮着编:“真雾妈妈病了,她着急才会这样。”

真雾:“……”同学你快闭嘴吧。

果然班主任更生气了:“行!魏真雾,你妈妈的电话我打不通验证不了真假,我今天就去你家家访!”

真雾:“……那您记得带点礼物水果之类的。”

她也只能这么说了,说别的更郁闷。

因为这事,真雾就把饭盒的事儿忘了,放学之后班主任开车带她一起回的时家。

魏莲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剧,真雾过去和她打招呼她才看了一眼真雾:“别打扰我,这电视剧好看。”

真雾暗自叹了声气:“我们班主任来了,要找你谈话。”

魏莲这才把眼睛从电视上挪过来,看到真雾身后的班主任。

家长和班主任正式接洽。

真雾不想听班主任告她的状,拎着书包上二楼回房间去了。

班主任这次来了时家,可说得上是文采斐然滔滔不绝,把真雾的恶行恶状所作所为分成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条大罪状,一一呈现在魏莲的眼前。

魏莲还纳闷呢,真雾学习不好就算了,班主任竟然一次都不找她告状。

班主任说:“真雾家长,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不接。没办法实在管不了了才到家里来的,真雾难管教还不算,现在她还带着班级一群小集体公然和老师作对,我不说她是害群之马,但是现在我们班里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唯她马首是瞻,不止是不好好学习,还学习她的生活作风。”

魏莲既是没面子又是生气,真雾从前很听话的,不知不觉这是反了天了。

她送走老师:“老师您放心,我会好好教训那个臭丫头的,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了。”

班主任前脚刚走,魏莲后脚就上了二楼,使劲儿敲真雾的门,没得到同意就推开了,气冲冲的走进去。

魏莲指着真雾的鼻子大骂:“魏真雾你长脾气了,我废了多大力气才让时大海把你送进去时欣的学校,我不指望你和她一样德智体美劳样样发展,老老实实上课你都做不到吗?还敢老师顶嘴!?我看你是皮痒了你!!!”

家里两个佣人同站在楼梯口仰着头听魏莲教训真雾,小声交流:“可别看夫人平时多疼真雾小姐似的,生起气来是真的打呀。”

另一个说:“不至于吧,我看也就是骂几句,真的打了那么大的姑娘不得叫啊,早就哭了。”

“真雾小姐骨头硬着呢,你可不知道真雾小姐刚来的时候,我进门给她拿换洗的衣裳,那腰上和胳肢窝都青紫的呀,女孩子的那种地方也只能是掐的才会有那种伤了,后来也见过,都是夫人掐的,一声都不出呢。”

“天呐,那可是十多岁快二十的大姑娘了,叛逆一点又怎么了,做母亲的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我看平时真雾小姐虽然冷淡可是也不至于就不听话了呀。”

“那个班主任也是的,为什么要来告状啊,虽然我对真雾小姐没多少感情,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真雾小姐也得学会撒娇才行啊,当妈妈的听到软话哪里还舍得打呀。”

两个佣人抱着手臂说了会儿闲话,想要散了,一转身却看到家里的时欣小姐和简礼少爷,赶紧低下头去做事了。

时欣却卡住其中的一个,焦急的问:“阿姨在打真雾?为什么要打她?”

二人进来的晚,只听到两个佣人说夫人在打人,可是他们没听到真雾呼救或者喊疼的声音。

阿姨喏喏的说:“听说是真雾小姐今天逃课,班主任来家里家访了,夫人生气极了,进去了有一会了。”

简礼把饭盒扔下就要上楼去。

时欣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完全没明白过来简礼哥为什么这么激动。

真雾也是从小萝莉长成大萝莉的,魏莲有隐性的暴力倾向,生活不顺心或者被男人辜负了,就会拿真雾撒气。

她们原来住的地方破,隔音很不好,真雾叫起来邻居都听得到,魏莲又爱面子,但凡真雾叫了哭了,以后只会打的更惨。

魏莲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整理了下头发,把真雾从床上扶起来,苦口婆心的说:“真雾,妈妈是为了你好。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真雾疼的倒抽凉气,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根本没有活到那么久。”

魏莲拽了拽衣服,回头嘱咐说:“你一会儿,照照镜子下楼来,我听着是你小简哥哥来了,别丢人。”

真雾伏在枕头上没有出声,像她这样窝囊的人真是少见。重新活了一次,却还是这样不如意。

她的心里充满了抑郁不得志的愤慨,却无人诉说。

魏莲才出门就看到时欣和简礼已经上得楼来。

时欣一脸的不赞同和焦急:“阿姨,真雾已经这么大了,您怎么能对她使用暴力呢,她平时只是学习不好,您好好说一说她会听的。”

简礼是外人,他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那扇来着一条缝隙的门上,佣人说她的母亲经常打她……

她平时多么意气风发,看谁都昂着头不屑一顾似的骄傲着,喜欢欺负人。

他的心里有一粒愤怒的种子在发芽。

魏莲不想让别人说闲话,笑着说:“谁告诉你们我打真雾了?她又不是小丫头,我怎么会打她,只不过是刚才班主任说她最近学习落后了,我在里面和她讲讲道理而已。”

时欣说:“我刚才都听佣人说了,您不是第一次打真雾了吧,她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打人,您要尊重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