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见此情况,沈愿心中忽然划过不祥的预感。他看向慕晗,慕晗也发觉了,双目凝重地与他交接了眼神,两人便疾步向书房处走去。
两人远远便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加快了脚步,走至近前,更加发觉了异常。
平日里,书房外一直都是有人把守,可如今却空无一人。
沈愿又走向了一侧的屋子,那是林熙平日休息的去处。
林熙为以防夜晚之时,太子爷传唤,前几日便搬来了书房隔壁。
沈愿打开门,却并没有见到他,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唤了两声林熙的名字,没有应答,便走回去欲打开书房的门,慕晗却握住了他做势开门的手。
他伸出食指,示意噤声,然后指了指一侧的窗棂。
沈愿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两人便俯下身向那处行去。
屋内,魏殊处理公务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嘴中更是口干舌燥的。
他以为是这几日没睡好,再加上口渴,便起身去里屋倒茶,想着喝一点,让自己清醒清醒。
却不料他啜了口茶,便觉得头上更昏了。起身之时,他脚步不稳,整个身子无力的跌坐在了身后的拨步床上。
视线越来越模糊,浑身热得发烫,仿佛置身入灼人的火域,骄阳似火,烤的他遍体生津,气喘如牛。
之后,心口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疼痛过后,更是灼得人唇干口燥,苦不堪言。
理智一点点崩塌,燥热的感觉与几日的疲惫相互交缠,让他没精力对眼下的情况作出分析。
他冷静不了
骤然,不远处行来一抹青色身影,那人墨发及冠,肤白如玉,只是五官在此时他朦胧的视线下辨识不清。
但那显然是沈愿平日做的打扮,身形看起来也极其相像。
魏殊毫不怀疑,站起身便抱过去就喊出了一声:“阿愿,孤好想你。”
那人浅笑一声,听起来甚是愉悦,堪堪回抱住他,如愿以偿的喊出了那声:“阿殊。”
此音,显然不是沈愿的声音,可魏殊眼下已经识人不明,自然也没有听出来。
脑中的思绪,促使着他环抱的动作慢慢变了味,怀中之人身子一颤,想着满心期待的一刻终于要来了。
可他也不能急,若是轻易被吃到,那便不是沈愿的性子了。
此时既然要装,他便要装的像一点,反正也不过一晚,今晚过后他也无需再这般委屈自己了。
“阿殊,别急。”
他慢慢挣脱魏殊的怀抱,扶着他坐回床上,缓缓侍候他脱下外衣。
当他的手,解开他腰间的鞶带后,却陡然被魏殊攥住了。
男子本以为他又急了,刚想出口挑逗他,却忽听他冷声道:“你不是阿愿。”
花洋一愣,还并未作答,颈间就被魏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住,整个人失了力跪坐在地。
“你是谁”
虽然中药过后,魏殊的手劲不是很大,但还是无法让他轻易挣脱束缚。
花洋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握住他的手,辩解道:“阿、阿殊,你干什么我是陶愿啊,你看清楚我。”
魏殊忍住身上的疼痛,冷嗤道:“连阿愿的名讳都不知晓,便敢充作阿愿,还真是够蠢。”
“他不是叫陶愿吗难、难道一切都是假的”花洋面犯惊恐,倏而仰起首来,“不对你为何会不受控制此蛊无医可解,你为何”
可转而见到他手上的刀口,和拨步床上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沾染着血迹,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好羡慕那个人,竟可以让魏殊为他做到如斯地步。
为何世道如此不公
为何魏殊连一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他,却可以为了那个陶愿忠贞至此,不惜划破手掌使自己清醒,而他连得到一个怀抱都是奢求。
不过无所谓了。
魏殊马上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即便他此时死去,他也不怕了,因为他爱的人会陪他而去。
魏殊随他视线扫了一眼手上的伤口,不咸不淡道:“阿愿断不会像你这般主动,你是花洋吧”
花洋疯魔般大笑:“哈哈哈对我不是你的阿愿又如何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怕是还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吧那我便告诉你”
“你中了我日日用血养成的蚀心蛊,我是蛊主,倘若我死了,你也活不过半日你杀了我啊大不了你我二人玉石俱焚,若能与你共同下地狱,做一对亡命鸳鸯鬼,我也不亏”
沈愿听到此话,一度想走回门处,踹门而入,却被慕晗拉住了。
魏殊面色闪过一抹迟疑,花洋却倏然身子朝前一倾:“不过我劝你要想清楚了,你若是杀了我,不仅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你的阿愿怕是也会不甘凌辱而死。可若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何抉择,全在于你。”
药物的效用又快发作了,魏殊掐住另一只手的伤口,极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鲜血浸染了浅色的床褥,可他听到此言完全忘了痛感,双目赤红,攥住他脖颈的手上一紧:“你把阿愿怎么了你竟然敢动他,孤要你的命”
说罢,他也忘记了花洋方才的警告,手上的气力越发之大,仿佛要把他掐死一般。
花洋见势不好,他有些喘不过气了,知道魏殊是真真正正动了杀意,他突然不想随他而去了,他突然有些惜命。
魏殊俯下身嫌身上气力不够,不顾那只受伤的手,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花洋瞅准空隙,一脚踹上了他的腹部。
挣脱禁锢,他站起身飞快向门口跑去,却不料,蹒跚的步伐,给了魏殊可乘之机。
一柄长剑狠狠辞透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剑刃堪堪滴下,氲出了一地血色的花。
他瞪大瞳孔看了看一侧空空如也的兰锜,又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那柄长剑,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一出口便被口中涌出的血吞没。
身后之人却开了口:“敢动阿愿,该死”
说罢,他抽出剑身,鲜血倏而涌出浸透了窗户。
那青袍身影也顺声倒了地。
一双灵动好看的眼睛,盛满了惊愕与不甘,至死也没有阖上。
魏殊见他倒地,便捂住胸口踉跄了两步,胸口之处,比方才疼的还厉害,感觉像被吞噬了心头肉一般。
可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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