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给的,衣食住行,何其不畅快,身份地位,何人再质疑
还有他身边的爱人,虽然前些日子他为此受到一少年为难,不过那件事也很快被解决了。
此等恩情在前,他断不会做出背主之事。
沈愿自然知晓他的心思,便挑了挑眉道:“好吧,那你们就留在这儿吧。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说罢,不顾斐济的阻拦,又喝了一杯酒。
斐济也只能叹了口气,应承了下来,给冬蔷使了使眼色。
冬蔷秒懂,便起身称去净房,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魏殊便被他请了过来,看着面前喝的烂醉如泥的沈愿,不由得揉了揉额头。
一路上,沈愿不断的说胡话,但有两句他听得清清楚楚。
一句是:魏殊我真的好爱你。
一句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一刻都没停下过爱你。
不日后,百里烜便动身回了朝,临走之时,沈愿私下与他偷偷见了面。
魏殊便那么偷偷跟踪,在二人所交谈的茶楼隔壁找了一间隔间,悄悄等候,待二人走后,才偷偷露面。
不论阿愿此举到底意欲何为,他都相信那日他说的话,可终归有一些不放心。
他明白无论前面等待他的是刀山火海,还是青田花野,他都已经泥足深陷了。
百里烜回朝之前,许国的军队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先是小打小闹般,易容成燕国军队不断骚扰大晋边城,再是混做燕国细作进城烧杀抢掠,企图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
可显然他们低估了两国之间的信任。
百里烜甫一回京,便修书一封命人送至大晋皇宫,撇清当害关系,顺便表表忠心,愿先行代兵伐许。
魏彦这边很是受用。
大战就此一触即发。
林熙被命为先锋将军,带着慕晗与司祺等人奔赴战场。
临走之时,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亲自到城门外为他们送行。
一个轩昂的“晋”字,被高高竖起,黑压压的军队紧随其后。
晋国军队就此踏上了征战之路。
岂料,许国之人阴险狡诈,边陲早有重兵等候,林熙等人虽早有防备,可怨在涉世未深,无作战经验,头战便吃了埋伏。
但很快便被前来支援的燕国军队救助。
百里烜御驾亲征,燕国士气大涨,许国军队不多日便被逼的节节败退。
就在几人把许国军队逼入城之时,匈龄与齐国救援的军队也到了。
延误了最快时机,显然再打下去吃亏的便是燕方,于是百里烜命人收兵,改日再战。
随后,五军交战了两月,大晋的捷报寥寥无几,军饷倒是费了不少。
晋军虽并未有太大的伤亡,但也废耗了不少物资。最关键的是,整整两个月,连人家一块边城的城门都没打进去,更何谈伤亡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其三国不仅精通兵法,还有人奇通奇门遁甲。让晋燕两国军队,愣是找不着豁口可砸。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日前,大齐军队之中来了一位他们不曾料想之人。
此人不仅暗通阵法,还会一些巧门邪术,甚至能通过音律指挥作战。
而后,得到线报的沈愿得知此人入了军中之时,便独自进宫求见皇上,请求让他上战场。
魏彦又岂会让他如愿,当即驳回,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国太子妃,岂能上战场。
沈愿却道,若是他不前去,大晋此次必败。
魏彦自是不信他。却没想到隔了几日传来的战报,却验证了他的说法。
第72章
“朕问你,你为何执意要上战场”书房之上,魏彦捋着胡须问着殿下跪地之人,眉目威严,可语调却带着些许焦急。
不时前,战场传来密报,大晋军队在这几日,连连吃埋伏。
不仅夜遭偷袭,被烧了粮草,大军的将士还在前几日中了癔症。
发症者先是昏昏欲睡,后而行为疯癫,自相残杀。
幸而有两位军医精湛的医术在前,大燕军队的武力在后,军中将士虽是受尽了苦头,好歹保住了不少命,只是军中元气大伤,显然一时半会儿无法再开战。
魏彦听闻此讯就不淡定了,想到了之前沈愿的话,说敌军中来了一位奇通巧门邪术之人,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使人把他唤了过来。
但他他心眼儿里还是觉得沈愿并没有此才能,能应对此人。
何况他是一国太子妃,又深得魏殊挚爱,断不能让他前去送死,否则他出了什么好歹,魏殊来日必不会原谅自己,但还是想听听他的想法。
沈愿听出他话里的软和,知道是自己的话应验了,可心中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虽然这个世界也只是一个程序,但人命也是命,他并不觉得他们就不是真实存活着。在他看来那些人和自己世界的人并无不同。
他略略沉吟,垂首恭谨道:“父皇既然传唤儿臣,还问此话,定然是战场之上已经发生了应验之事,此事定然已无法周旋,使父皇不得不在意,无奈才不得不来询问儿臣,那父皇为何还要犹豫儿臣之前也说了,儿臣对于此人有应对之法,求”
“那你就把应对之法写下来,你不能去,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魏彦语气不耐的打断了他。
沈愿也当仁不让:“儿臣虽是太子妃,可也生的一副男儿身,况且战场之上无性别,大晋朝开国以来上过战场的女将军也有不下十人,女儿都可以保家卫国,儿臣一男子又为何不可此前儿臣的武艺想必父皇也见识过了,此次征战,儿臣心意已决,必要前去。倘若我不去空有方法,怕是也毫无作用,为了大晋子民,为了战场上的将士,还请吾皇三思。”
前面的话说的决绝,后面语气慢慢便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祈求之意。
魏彦觉得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你为了叫朕答应,还真是下了苦功夫啊。大晋的史书翻阅了不少吧还故意提皇家围猎,你是在提醒朕两国结盟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沈愿挑挑眉,不置可否。
哪成想,魏彦忽而一拍御案,整个人站了起来,语气也变了调:“可你知不知道妃子不问朝局事,是每代帝王后宫都有的规矩朕肯询问于你,已经是破了规矩了,若是让你上战场,百姓们不得指着朕的脊梁骨骂朕骂朕昏庸无能,竟然让自己的儿媳上战场,保家卫国”
魏彦语带嘲讽,可沈愿却从中体会出了一些别的意思。抿嘴一笑:“父皇,这规矩既然破了一次,便能破第二次,规矩由人定,父皇乃九五之尊,岂会怕世人这点诟病何况,倘若此事父皇不想旁人知晓,旁人又从何得知儿臣觉得,父皇不是怕别人,是怕阿殊日后会、怪、罪、与、你、吧”
那几个字,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就像生怕皇上不生气一般。
gu903();魏彦本来还真想生点气,可瞧他那样子,突然想不能让他得逞,他眼神闪了闪,清嗓道:“笑话,朕乃九五之尊,又怎会怕自己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