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微微感觉到了疼,可还是忍不住想逗他,踮起脚尖,将身子微微前倾:“怎么你想试试”
他的语调很轻很轻,甚至带上了一丝挑逗意味。
路过的一群士兵,见到此场景,不由退了下去,嘴中还嘀咕着一些不好听的字眼。
含糊的字眼传入耳廓,距离也近在咫尺,司祺瞬间觉得不自在,往后退了退,松开了手:“话已至此,你若还是冥顽不灵,总会有你后悔的一天。若不是念在你是军中之师,今日之事,我必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罢,就要进营帐,却没想到那人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作甚”
“探望,不可”
“他是你何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
“若是无关,何必探望”
“即是有关,也与你无关。”
“有关。”沈愿莞尔道,“殿下已下令,此后这营帐之事,由我全权管理。事关军中要务,你若是不说清你们的关系,我绝不会放你进去。”
“我”司祺又看了看他手上还未擦干的血,“你到底将他如何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沈愿道。
“他是我心悦之人,可以了吧”
“可可以。”沈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转而正了正神色,“可是我还有几个问题。”
司祺困惑凝眉,接着语气不善的道了个“说。”
“你俩何时相识”
“少时。”
“何时心悦”
“”司祺眼神闪了闪,“第一眼见他,便对他一见倾心了。”
“哦这般早熟啊”沈愿挑了挑眉,“那为何从昨日至今,你都没有去探望过他你若是爱他,又为何不信他”
“我没有不信他我知道这不是他做的。若是他想害人,又为何会傻到毁及自身”司祺神情有些激动。
“我只是有些怕,我只是”
“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还是在怀疑自己的内心”沈愿抢话道。
“你”司祺神情有些疑惑。
“人呐,总是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总是会逃避看清事情的本质。你极力否定他,不断伤害他,你是想用这种办法,告诉自己你是对的,你没有错吗可你一边又不断的在否认自己,司祺啊你还真是那种矛盾的人。”
“公、公子”
沈愿扬扬眉不置可否。
须臾道:“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人并没有真正的善与恶,若是你敢于探索敢于发现,了解了他的本质,兴许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相比之下,误会放的时间长了,也许就不仅仅是误会,经过时间的打磨,它会成为一枚银针,扎进你的血肉,虽不会天天疼痛,却会在打雷下雨之时叫你苦不堪言。什么矛盾,说开了都不算矛盾,什么芥蒂,说开了就不叫芥蒂,你为什么不肯试着了解一下他呢”
说着拍了拍的肩膀:“不过如今你终于肯信他了,倒是让我有些欣慰。加油啊少年。”
末了正欲走,又转了回来:“对了,不要告诉阿殊方才的事。我会找人替你们看着,有什么话和他好好说。还有你一个御医还是个武林侠客,怎么能这么弱就容着他们欺负你媳妇儿惯的他们,悍将底下无弱兵,棍棒之下出孝子,我替你去揍他丫的”
说罢,这回真走了。
司祺目送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他隐隐觉得沈愿好像有些变了,但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出来。
直至下午笑意盎然的回到营帐之时,听闻了沈愿以一敌百,把百十个将士胖揍了一顿的消息,才觉出了他变在了哪处,好像更聪明,更彪悍了。
当夜,百里烜刚回到营地,便听闻了大晋遭遇蛇击的消息,立时赶去了晋国营地,想查看伤亡。
他前些时日,京中有要务处理,遂他便回宫中待了几日,也是今日才回来。
自然是没听说魏殊前来的消息。
魏殊本就打算派人请他,此时他不请自来,倒是省了一桩事了。
晋国营帐内,魏殊把军中将领齐聚一堂,派人好酒好菜的照应着,沈愿也坐在之下,百里烜则坐在了他对面。
“陛下可知晓那个消息了”魏殊啜了口桌上的酒道。
百里烜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在沈愿身上,觉得此人甚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闻言顿了一顿,而后微微颔首:“自是听闻。”
魏殊看他看沈愿,以为他认出来了,面色略有不虞:“那陛下以为何如可有疑点”
“我觉得大可一信。”
“哦怎么说”
“匈龄这一任大王扶思,是个及其痛恨妖物之人,听闻他母后,当年便是死在一妖道之手,那是他一生中的阴影,所以我看此事不假。而且此人有一颗肝胆之心,恨极了宵小之徒,此番不惜与许国将领争吵,赌一时之气,退兵百里,以其之秉性,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显然是恨急了,我觉得值得一信。”百里烜道。
“不错。”魏殊颔首颇为赞赏,“陛下与我料想的一样。许国不除其之,必然是看中了匈龄军队的私矿,还有其手中巧夺天工的能工巧匠,听闻他们锻造出来的兵器,锋利逼人,实乃鬼斧神工。”
百里烜扬扬唇角,拿起桌上的酒盏:“殿下既说此话,定是有所决断了”
魏殊也端起酒杯:“孤所想,便是陛下所想。那便祝我们出手得卢。”
“旗开得胜,干”
“干”
第75章
下了晚宴,魏殊回到主帅营帐,甫一坐下,想到夜晚之时,两人的眉来眼去,就不禁怒火四起,手不自觉的向床栏砸去。
那个百里烜显然是已经认出了阿愿的身份,可阿愿不禁不避讳,还在晚宴结束之时,眼神闪躲,拒绝来到自己营帐,那神情就像做贼心虚一般。
他不是不信他,就是太窝火,他也不知究竟是生谁的气。
gu903();气着气着,他下了一个决定,沈愿不是说人多眼杂才不与自己亲近吗那就如他的愿,他倒要看看谁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