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到了齐征南指的是沙弗莱,但实话实说宋隐没有半点想和那个男人继续打交道的念头。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凡是能够拿出来恶心齐征南的,宋隐都不会放过。
于是他故意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揍嘴脸:“沙弗莱又是你什么人,难道还怕被我这个一文不名的小表弟给抢走了不成”
齐征南的脸色不负所望地更臭了:“跟了沙弗莱,你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宋隐明知道他误会了,可是齐征南扭曲的表情看着实在太过瘾,又辣又带劲,简直让人想要反复咀嚼一千遍。
于是他故意冷哼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忠告了。反正那两百五十六万工分我肯定是完不成的,完在谁手上还不是个完没区别”
“两百五十六万”齐征南的脸色黑过了锅底,“就凭你”
“凭我怎么了我第一个副本就出了天赋,从0级升上1级只用了几天,连辅佐官都说我是个当执行官的料”
尽管有点前后矛盾,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恶心齐征南宋隐肯定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看见齐征南的脸上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反正溜是溜不掉了,宋隐干脆舔了舔嘴角、昂首挺胸,迎接这场风暴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着小两口就要闹腾起来了,赶紧说下现阶段我个人关于文中暴力尺度的倾向
在确定恋爱关系前,男生和男生头脑发热打架,只要势均力敌、有一定理由,可视情况接受。
但绝不接受单方面施暴、必须双方都吃苦头,好叫他们知道暴力毕竟是不对的。
并且,打架双方不该在暴力过程中感到快乐。
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可以情趣式的小打小闹比武,但决不能毫无理由真打。
家人、恋人之间的施暴绝对禁止,不能容忍
偷偷举个例子:我眼中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摩天轮上打架,很美味x
第18章动手不动口
退无可退,何必再退。
被齐征南死死压在墙壁上的宋隐,主动朝着齐征南昂起了下巴。
“干什么,还想再捅我一刀那就来啊反正我也不爱欠你的情,再捅一刀咱们一了百了”
齐征南当然不可能反手掏出一把小刀,但他的眼神足以将宋隐剁成肉馅再吞进肚子里:“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哈还不完的难道不是你吗”
宋隐被禁锢在狭窄的空间里,感觉着齐征南的呼吸一下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还混杂着那股熟悉的、充满攻击性的男士淡香。
他觉得齐征南的一部分正在通过呼吸进入自己的身体。那是一种慢性毒药,正在一点点扼住他的咽喉。
慢慢地,某些黑色的情绪从他的心底里翻涌而出:“别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废墟里救出来的。要不是我救了你,那群绑匪怎么可能摸到我家里去,我爸妈又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宋隐就立刻后悔了。
过去的十多年里,他从没对齐征南说过类似的话。尽管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客观存在,但拿来当做武器指责齐征南,他自认做不到。
他不想伤害齐征南,不想让双亲的高贵牺牲蒙上一层利益的污迹。他更没有勇气承认是自己的一时莽撞,亲手毁了自己的原生家庭。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一时失言,换来的竟是一个更加难以理喻的回应。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命。”
齐征南的脸色,阴郁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夜路走得多了,迟早会遇到鬼的。”
“你什么意思”就像是冰水灌进耳朵里,宋隐打了个寒噤,眼神也蒙上一层寒霜。
在他的眼里,前一秒齐征南的面庞还俊美无俦,可下一秒却忽然变成了一条斑纹毒蛇,嘶嘶吐信
“如果早知道你命中注定属于这座炼狱,两年前的我又何必为你舍弃性命知道吗看见你现在站在这里,我就觉得当初的自己像个傻瓜”
“齐征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事能怪我吗”
宋隐心里瞬间涌起千万种情绪,愤怒、惊愕、委屈,全都一股脑儿梗在喉咙里。他双手紧紧抓起齐征南的衣襟,将它拧成一团乱麻。
而另一头,齐征南也发觉自己失控了。
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分钟里,他的内心变成了一座决堤的大坝,怒浪翻涌、泥沙俱下,一口气倒完了所有能说的难听话。
而就在这盛怒的掩护之下,他心底里那块最大、最沉重的那块石头,也悄悄地翻滚着,靠近了那危险的悬崖决口。
巨石将坠未坠之际,他总算是及时觉察,硬生生地将它又推回了内心深处。然而那许久不曾被触碰的千钧重负,又一次碾过他的心头,令他旧伤复痛。
他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
然而近在咫尺的那一双眼睛,却无视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注意,令他心烦意乱,不能自已。
齐征南有些懊恼了,他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清醒清醒。
于是他从宋隐的手中夺回自己的衣襟,转身就要开门离去。
“等等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这下轮到宋隐不放人了,他立刻冲上来把着门,冲着齐征南龇牙咧嘴。
刚开始两人还只是就事论事地争夺门把手,但冲突很快升级先是宋隐肘击了齐征南的肋骨,紧接着齐征南就掰住了宋隐的手指。
语言太过清晰而残忍,倒不如单纯用身体来作为发泄。一来二去之间,两个冤家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洗手间里的言语冲突恶化成了斗殴。
无论宋隐还是齐征南,都迫切地想要将对方按倒在地,彻底制伏。
但这毕竟不是他俩之间的第一场恶斗,彼此都熟悉对方的套路、习惯和偏好,脑子里刚起了点儿坏心眼立刻就会被看破,一时间竟然难分轩轾。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当外面人听见动静破门而入时,洗手间里已是一片狼藉。
参与送别会的执行官们纷纷赶了过来。他们惊愕地发现,满地积水之中,焚风与另一个陌生的年轻执行官分别占据了洗手台的两端,衣衫不整、大口喘着粗气,彼此虎视眈眈。
“哎呀呀洗手间可不是打这种架的地方啊。”
沙弗莱两三步来到宋隐身旁把人拽住。他看起来没有用什么力,可宋隐顿时动弹不得。
跟着人群挤进来的短发美女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薮猫头套,顿时明白了七八成。
她瞥了宋隐一眼,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