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也要守法,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杀人,那也太蠢了。”
她每一句话都理智又冷静,直说的人信服。杨父本就不怎么信萱萱的话,此刻一听,神色更是有点动摇。
“萱萱,斐雅出自大家,不可能如此心狠。”
他低声道,“你是不是想我了,才故意编谎话来骗我”
“你你关乎孩子的事,我怎么会骗你”
萱萱气得快说不出话,抚住自己肚子连连喘气,“不是她就是其他人,反正是真有人想害我们的孩子”
这两人拉拉扯扯间,底下早已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不是说他昨天离席是因为外室难产吗”
“别是外室找借口哄走了他,不过由着这么一个女人闹到家里,真是不成体统。”
“这还是他父亲的寿宴,居然如此”
“杨家可真是”
形形色色的言语间,杨家人的神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最终杨晓忍不住了,拍桌而起,冲上去推开了萱萱。
“你不过是个小三,就算生下孩子也是个私生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杨晓怒道,“这么一个贱人还敢跑到我们家来闹你当你是什么,你当我母亲又是什么”
他推人的力气并不重,大概还是碍着萱萱有孕。萱萱却一下子皱起了眉,“哎哟”一声,倒在了杨父怀里。
“疼好疼我的肚子老公,老公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萱萱,萱萱”
杨父紧紧抱着萱萱,气得想一巴掌扇在杨晓脸上手刚一抬起却又僵硬地顿住空中,还是不舍得对自己儿子下手,便只能冲他骂道:“滚下去”
骂完又要喊人去找医生,又要找人把萱萱抬下去。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另一边又是一声巨响杨老怒极之下,直接掀翻了身前的酒桌。
哗啦
杯盘碟碗全都砸碎在地,杨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也终于想起自己父亲就在旁边。
“逆子逆子”
杨老额头青筋暴起,指着杨父的手剧烈颤抖,他几次想说些什么,但怒火攻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居然吐出一口血,翻眼晕厥了过去。
“爸”
“爷爷”
几道惊呼同时响起,杨父也顾不上什么萱萱了,立刻冲到杨老身边。
宋斐雅扶住杨老,一面叫人,一面又安慰地拍拍丈夫手背。杨父见妻子虽然紧张却也不失镇定,原本紧绷的心也松了几分,道:“我送爸回房间,你留在这里招待一下客人。”
宋斐雅道:“让那位也暂住杨家吧,毕竟怀有身孕,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杨父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又指挥人将杨老搬回了房间。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宋斐雅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招待客人。因为主桌被掀翻,厨房很快又做了一桌新的端上来。楚原低头看看小白狐,发现它也仰起脑袋看着自己,黑曜石般的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又漂亮。
楚原挑眉,低声道:“不行。”
小白狐哼哼唧唧,用软软的狐耳蹭了蹭楚原。
“不行就是不行,”
楚原道,“你这只小狐狸,哪都别想去。”
小白狐趴在他手上,想了想,又给他翻出了软乎乎的小肚皮。
楚原揉了揉它的小肚皮,嘴上却一点也不松:“待会带你回去。”
小白在他腿上转圈圈,又在他手心里吧唧了一口。
它磨了楚原好一会,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最后终于听见楚原淡淡道:“只给你十分钟。”
小白狐:“吱”
它高兴地抱着楚原的手啃了一口,然后跳到地上,大尾巴如一团雪白的火焰在旁人看不到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寿宴。
第四十章反转
小白狐隐匿了自己身形,溜溜达达跑过寿宴,钻进了杨家的屋子里。
杨老的住所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面人来人往,都在为杨老的昏迷而忧心。但苏独并不打算去那里,他要去的是宋斐雅的房间。
毕竟是杨家夫人,宋斐雅的房间并不难找,离杨老的院子也才十多分钟的路程。令人意外的是她是独自一间屋子,没有和丈夫住在一起。
此时房门紧闭,从正门进不去。小白狐转到后面,发现窗户没有关紧,便跳上窗台,从窗缝里钻了进去。
地板上铺着暖色地毯,小白狐轻灵灵地落在地毯上,抖了抖蓬松的绒毛。
屋子里摆着几盆鲜花,因此有股淡淡的花香,十分好闻。小白狐四处转转,发现这不过是常规女子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表面上没有问题,那就是有意藏了起来。
小白狐爪子软软地往地上一按,一股淡薄的气流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地板也不易察觉地微微震颤。
咔哒。
有什么声音从一侧传来,小白狐立刻跑过去,发现床头的地板陷下一块,好像是什么开关。
小白狐伸爪按下那个开关,雕花红木大床无声地往一侧移开,露出地板上一个漆黑的地道入口。
入口有一排细细的台阶,绵延往下。小白狐试探地踩上第一道台阶,确认安全后飞快地跑了进去,一小团消失在了黑暗中。
寿宴即将结束时,杨父又出现在宴席上,告知众人杨老已经无事,此刻正在休息。
宴席一共要持续三天,客人们各自回了房间。楚原低头看看自己指间的素戒,此时它正在微微发烫。
楚原眉头微微挑起,往杨家住宅那边扫了一眼,随即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地道里弯弯绕绕,小白狐一点也不高兴地晃着尾巴。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它终于看见一个出口。
出口用隔板挡着,小白狐推开隔板,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暗室里。这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靠墙的大床,床头锁着两个手铐,枕头边还零零散散放着一些药丸。
小白狐嫌弃地看了眼那些药丸,心想他男人才不需要这些,又看见大床对面有道门,想了想,又在自己身上下了第二道隐匿法术。
暗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缝,小白狐才刚从里面钻出来,就踩到了一个人的手。
是杨垠。
“吱”
小白狐在杨垠手上又踩了一下,又拨了拨,发现他已经昏迷,便暂时不管他,又环顾起了四周。
gu903();这是另一间卧室,房门紧闭,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那已经不算人了,只能算是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