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大夫给周父周母诊过脉,苦笑摇头对周宏文道:“贤侄,怕是不成了,准备后事吧。”
“您,您再给瞧瞧。”周宏文一听满心的伤痛,拦着大夫不让走:“看看有什么办法没。甭管什么办法,只要可行我们都照实办,用什么药我们也去拿,您,再给瞧瞧吧。”
大夫也给周父周母看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知道周宏文是个孝子,也挺欣赏他的,见他如此,也只能叹息着又瞧了瞧,随后摇头:“我也只能尽力帮着二老缓和一下。只是。怕也过不了几日了,我先扎几针叫他们醒来,你们也瞧瞧二老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帮着办一下吧。”
周宏文一听这话就知道已经回天无力了,不由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齐金枝对大夫点点头:“麻烦您了。先扎针吧。”
大夫拿出银针帮着周父周母都扎了几针。没过一会儿。两人缓了口气醒过来。
“有劳了。”齐金枝下炕给大夫行个礼:“还请您给开些药吧,如今这个样子,我们做小辈的也只能尽我们所能了。”
周宏文这时候也缓了过来。对大夫强笑一声:“麻烦您开药吧。”
大夫坐到桌前到底还是开了方子,周宏文拿了,齐金枝拿出钱来给大夫做诊费,又叫周宏文送大夫出去。
之后,齐金枝叫周秀英和周淑英守着周父周母,又叫周宏文抓药,她进厨房弄了些参汤给二老喝些。
周家二老虽然醒了,可到底因为卜大壮这件事情一怒之下损了心脉,如今身体也不过是干耗着,实际上已经油尽灯枯了,左不过这几日的光景。
待吃了药之后,周母睡了过去,周父强自挣扎着抓了周宏文的手:“儿啊,为父知道,我和你娘是不成了,你你们以后得好好的,好好的。”
周宏文一边哭一边点头:“爹别多想,爹能好,一定能好。”
周秀英也跟着哭:“爹就是累着了,等睡一觉明儿就没事了。”
周父强笑一声:“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不成了,不成了,这回是真不成了。”
齐金枝看他躺着难受,过来扶他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塞了背子还有软垫:“爹说什么呢,您还没见大姐和秀英成亲,还没抱上孙子呢,怎么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啊,还得长命百岁,以后享儿孙的福呢。”
周父这回真笑了:“我也想啊。”
“一定成,一定成的。”周淑英一边哭一边抓着周父的手:“爹,咱不说不吉利的话行不。”
周父是个通透人,他摇了摇头:“趁着我这会儿清楚,好些话得跟你们交待了。”
他挣扎着一指床上一个大柜子,叫齐金枝打开柜子拿出里头一个小匣子来,齐金枝抱出那个红漆描金的匣子交给周父,周父打开,拿出一个通体鲜红的血玉手镯笑着递给金枝:“这个,是,是咱们老周家祖辈上传下来的,历来都是传给长媳,今儿,我就交给你了。”
齐金枝接过来戴在手上:“爹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以后传给您孙媳妇。”
周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抱歉的看看周淑英和周秀英:“咱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你们了,都是爹没能耐,没能,没能好好护着你们。”
“爹”周淑英大哭起来:“别说了,别说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爹和娘也不会”
“爹啊,其实早先也怪过你。”周父强笑着拍拍周淑英:“可一年一年的也没你的音信,爹就想,大妮回来就好,只要能活着回来,爹就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
周淑英又是一阵大哭,连齐金枝和周秀英都跟着哭了起来。
“大妮,你也别哭,等爹走了啊,你得好好的,好好活着。”周父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他深觉体力一点点的流失,知道再不把话说完,恐怕再没有力气说了,就转过头看向周宏文:“儿啊,你是个好的,一直都好,爹放心,就是,爹还得说一句,对你媳妇好点,别做那背信弃义的事,不然,爹死了都不安心。”
周宏文一点哭一边应承:“我知道,我跟金枝好好的。”
周父笑了,拉过周秀英的手来:“二妮啊,你性子倔,又叫我们惯的忒任性了,往后这脾气得改改。”
周秀英使劲点头,周父又道:“你嫂子不容易,你对她尊敬些,别再跟你嫂子拌嘴了,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别叫人笑话,内斗是乱家根源,别,别内斗。”
“我知道了,知道了。”周秀英哭的泪人一样:“我再不跟嫂子拌嘴了,爹放心,再也不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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