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顾氏赶紧又应承着,又上上茶又上上点心,好好的把媒婆伺侯的舒服了,又叫人仔细的送出去,等把媒婆送走,齐顾氏才沉思起来,于家怎么就看中她家宝瓶了?宝瓶这些日子可没出过门,而且宝瓶老实,轻易不与人说话,按理说不该碰着什么外男啊?
想不明白,齐顾氏就叫人把宝瓶叫进来。
等宝瓶请了安坐下齐顾氏才道:“这几天天儿好了,也别老在家闷着,有时间和你姐妹们出去玩玩。”
宝瓶低头浅笑:“出去也没什么要紧事,也没啥好玩的,我也不缺什么东西,天寒地冻的出去做什么,是挨挤还是挨冻。”
对于宝瓶乐意呆在家里赶都赶不出门齐顾氏也没办法,只好劝了几句,这才问到正题:“你可认识一位姓于的公子?”
见宝瓶摇头,齐顾氏更加摸不着头绪。
“这是怎么回事?你分明不认识姓于的,怎么人家请人来保媒?”齐顾氏百思不得其解,很干脆的和齐宝瓶商量:“这位于公子是安国侯的后辈,是如今于家三房嫡次子,据说还在禁军供职,人家是诚心求娶的,你又是个什么章程,乐意还是不乐意?”
宝瓶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既然他愿意娶,我就愿意嫁,他不怕我丑,我还怕什么。”
这就是乐意了,齐顾氏一听很是高兴,一拍大腿:“你要是有意思我就叫老四打听打听,看看这于家家境如何,于公子为人禀性怎么样,要是真好,咱们就做下这门亲。”
齐顾氏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下就叫人把云瑶喊了过来,叫云瑶跟齐靖提上那么一句。
云瑶听了抿嘴一笑:“娘也真是的,有现成的人不吩咐,偏生叫相公跑这一遭,相公才来长安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打听,我想着五妹夫不就在禁军供职,说不得认识于公子呢,娘叫五妹夫叫来问问不就行了么。”
说到这里,云瑶又笑了:“娘或者连叫都不用叫呢,指不定明儿五妹夫就带了好吃食上门呢。”
“你啊你。”齐顾氏指着云瑶笑骂:“自己懒不直说,偏生就会指摘别人,罢,你既然不乐意老四辛苦,我这当娘的也没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女婿总归是外人,指使他跑几遭也是使得的。”
“娘英明。”云瑶笑着夸了一句:“咱们婆媳俩啊打着一样的小算盘,这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日子万没有过不好的。”
这话说的叫齐顾氏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就是宝瓶这等老实人也有点听不下去了。
说了于公子的事,齐顾氏就跟云瑶说起家里几个姑娘的婚事,老二老三和老五都订下亲事,谢家又一直催着想要早点娶媳妇过门,再加上谢定国情况特殊,指不定哪一日看着什么犯了病,谢老夫人的意思是齐铜锁早日进门照顾谢定国,好叫谢定国能安安生生的,就算是犯了病只要齐铜锁在身边也不怕什么。
齐家也怕谢定国有什么事,很乐意齐铜锁早些嫁过去。
齐顾氏就想着和云瑶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给几个姑娘过六礼。
云瑶想了一会儿也不嫌齐顾氏生气,实话实说道:“别的倒也罢了,就是二姐的婚事,肖公子只身在长安,他家里怕还不知道呢,总得等肖公子给家里去了信,两家坐在一处商量商量吧,另外,肖公子这回是参加春闱的,科考之前恐怕是没时间办喜事的,就是咱们乐意,肖家怕也不乐意,我想着是不是等春闱过后再过六礼,到时候相公也考完了,不用整天忙着读书,时间也充足了,再者天气也转暖,做什么又有闲又舒坦,又何必这样寒冷的天气找罪受。”
齐顾氏想着云瑶所言极是,便也跟着点头:“叫老四找个时间见见肖公子,再好生和他商量一下。”
云瑶一笑应下,又听齐顾氏吩咐:“过六礼的时候老二老三一起过吧,老二嫁人之后就把老三打发出去,至于老五再等等也成。”
“娘说的是,我想着这一回相公要是考中进士,家里姐妹嫁人脸上也风光些,怎么着也得拖着等相公考中再谈这些个事,不然,相公身上只有举人的功名,姐姐们到婆家难免要被人轻看的,虽然姐姐们不怕,可总归是不好。”云瑶一边想一边把顾虑说出来。
她又看到一旁的宝瓶:“我原先跟人说过长安城里许多高门大户内院乱糟糟一团,也不知道这于家后院清静不清静,叫我说,咱们先把别的放一放,把于家后院打听清楚了就成,六妹老实,要真到了那些人口众多又不安份的人家不知道给欺负成啥样呢。”
齐顾氏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不免担心起来。
齐宝瓶却猛的抬头,闷声道:“不怕,再乱能怎么着,无非就是勾心斗角,我是老实没心眼,可我力气大,要真比打架斗狠,那些后院的小娘们谁能比得过我,我嫁人后也不管怎么着,反正谁给我不自在我就揍,一回不成两回,都给她们揍趴下,天长日久的,谁还敢轻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