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听齐宝盒说完这其中的缘故,倒也没再说这些席面铺张,埋头苦吃那些海鲜,这一尝,深觉郡王府的厨子手艺真的好,这些海鲜做的也好,将鲜味完整的保留下来了。
吃完一只虾,云瑶跟齐宝盒道:“老六也满月了,即然范氏那铺子里卖了好些海鲜,不如咱们得空的时候买上一些拿到老六那里,叫老六做给咱们吃。”
齐宝盒一听欢喜不禁,想到齐宝瓶的手艺,馋的口水都险些流下来:“这个好,好久没吃六姐做的菜了,这会儿她满月了,咱们可得好生的敲她一顿。”
说到这处,齐宝盒又撇了撇嘴:“四嫂忒的小气了,难道六姐就买不起那些海鲜,要知道,如今于家可不差那些个钱,咱们很不必买了带去,直接去她家吵着她给咱们买来做就成。”
云瑶抿嘴浅笑:“到时候我只说是你的主意,叫她和你闹去。”
“嫂子害我。”齐宝盒可不依了,也不管是不是正在吃饭,兜头就要扯云瑶的脸皮:“我瞧瞧嫂子什么时候脸皮这样厚的。”
云瑶赶紧去躲,一边躲一边告饶:“你身强体壮的,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哎哟,可饶了我吧,再不敢了。”
齐宝盒也没真要怎么着,见云瑶求告,这才停了手。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吃饭,倒还真没那么多规矩,这一顿饭吃的痛快极了。
吃过饭,云瑶一边喝茶一边瞅着齐宝盒:“倒真不错,我瞧着你来了肃州之后心胸开阔了许多,也比以前爱笑了,看起来,自己当家做主的滋味就是好。”
说到这个,齐宝盒也有一肚子的话,她忍不住道:“可不是么,想想当初在长安,那过的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上头陛下还有太子并几个皇子整天的盯着,再加上我们爷又不受宠,手头上又没钱,他又是个要强的,轻易不许我动用嫁妆银子,我这家当的,一个钱恨不得掰成两份花,吃的穿的样样不如意,自打来了肃州,我也跟着弄了几个买卖,再加上肃州盐利颇丰,我们爷能动用的就多了,手着上宽裕了,自然吃的住的穿的都好了。”
齐宝盒发了一通牢骚,云瑶笑着听了,又和她说了几句话,眼瞅着不早了,云瑶便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对齐宝盒道:“发帖子的时候记得叫了范氏,她手头上有闲钱,想来也乐意多出一份力。”
“省的。”齐宝盒笑了一声,起身送云瑶出去。
这厢云瑶和齐宝盒说到范氏,那边,范氏还真又出了一些事。
说起来,范氏早就跟齐宝瓶打听燕娘的事,她心里就有了一本小帐,只是这些日子来范氏忙着自家的事情,没功夫理会燕娘。
后头齐宝瓶生产,范氏又想着立功,想着能够多亲近齐家人,很是出了一把子力气。
齐宝瓶生下孩子,因为于家也没个长辈在肃州,范氏就担当起了长辈的责任,每天过去守着齐宝瓶,看着她做月子,这一个月子伺侯下来,范氏还真是挺累的,不过,她虽累,心里却挺高兴的。
有了伺侯齐宝瓶生产做月子的情份,往后,齐家发达了,是绝对要拉自家一把的,这一点,范氏还是挺有信心的。
正巧这一日齐宝瓶满月搬到齐家,范氏就有了空闲,她就琢磨着寻燕娘问话。
燕娘那里极为好找的,范氏在肃州呆的时间也不短,自然知道燕娘的住处,她也不管天气如何,坐车直接寻了去。
在燕娘家门前下车,范氏叫丫对过去敲门。
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开了门,看到范氏,小丫头皱皱眉头:“这位夫人?”
范氏一笑:“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范五来访。”
小丫头赶紧请范氏进门,又跑着去告之燕娘,不消一刻功夫,燕娘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雪白的斗篷迎了过来。
“我说是哪一个呢,原来是于太太来了。”燕娘看到范氏心下虽疑惑,可还是笑着引范氏进门。
两人都是伶俐聪慧人,不动声色的说笑着进了屋,待坐定了,燕娘叫丫头上了茶水,这才挥挥手叫丫头们退出去。
范氏也对跟随的丫头婆子道:“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们自去吃茶歇着吧。”
等丫头婆子都下去了,燕娘抱着手炉看着范氏:“于太太,这样的天气来访,想来必是有要紧事吧?你且说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必然不推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