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粉色桃花瓣落在地上,简单踩在小道上去见导演。
江导心情不错,给他讲戏:“你看透了帝王心,但内心还是爱着宇文雯的,内心摇摆不定,就在这个时候你遇到了宣赢,宣赢救了你,愿意带你离开宫中,你要表现出那种纠结和挣扎知道吗”
简单开玩笑道:“挣扎这绿帽子给不给傅哥戴。”
江导被他给逗笑了,拍了拍简单的肩膀:“对对对,是这个理。”
现场开始准备,饰演宣赢的演员是一个很稳重的前辈萧成,虽然不出名,但一直兢兢业业的拍戏,越是这样的人其实简单越尊重。
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能够坚守本心的人不多了。
简单给萧成鞠躬打招呼,两个人见面之后寒暄了一下就开始各自换戏服化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清场,开拍。
场务过来打板:“雯王传第五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萧成饰演的宣赢是个玩世不恭的太子,他的演技非常好,几乎每个镜头都很少出错,被ng的都是简单。
被刺客围倒在桃花树下,简单浑身狼狈,腰腹上的鲜血点点溢出来,那张漂亮的脸也染上了不少血迹。
桃花瓣落在他身上,简单喘息两声,猝然吐出血来。
刺客们正在绞杀皇宫里面的御林军,他在混战之中和宇文雯冲散了,或者说,宇文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不见了。
宇文雯
根本不爱一个替身。
风吹过,飒飒桃树枝上花叶摇曳,有人慢慢踱步过来,那人手中还拿着满是杀戮之气的剑,剑鞘抵在简单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宣赢勾起唇角,痞气十足:“我可真是捡了宝,这是哪里的小美人啊。”
“卡,过”
几个镜头都非常顺,整个剧组的心情都好,简单被萧成扶起来:“简老师不错啊。”
萧成比简单大五六岁,但也不过才27左右,整体还说还是黄金年龄,尤其是一张脸很舒服,是那种健康阳光邻家大哥哥的帅气。
而他本人也的确可靠,简单都有点遗憾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不火。
简单礼貌的笑笑:“哪里,您过奖了,都是多亏了成哥您带我。”
萧成谦虚了几句,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导演宣布休息半小时,便各自回去了。
不远处的小溪间有一条小河潺潺流淌,这条河从山上出发途径整座山,溪水清澈见底,很是雅致。
天气不凉,简单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给傅楼归发微信:“山上的桃花很美。”
信息发出去后他等了一会儿。
山腰那边的现场还在布置,傅楼归刚到需要换服装化妆,因为是外景,就临时搭建了帐篷作为休息室。
阮寒武难得有空也过来了,坐在后面处理公务。
化妆师在做造型,一旁的手机响了,她也没在意,毕竟平时找傅楼归的人并不少,但自家影帝却并不是很上心。
但这次,傅楼归却伸出了修长的胳膊把手机拿过来。
两条撤回消息下面终于出现了回复,他挑眉,回复道:“哥这边半山腰都是树,没有桃花,可惜了,你在山上多看看。”
回完信息后傅楼归略等了几十秒都没有回复,干脆将手机放在一旁。
化妆师心里有点好奇发消息的人是谁,但没有多问。
傅楼归拿过剧本来看,这是他的习惯,在片场的时候只要有空就会研读剧本,背台词。
刚刚黯淡下去的手机忽然接二连三的蹦跶,一排排的消息刷了下来。
手中正挽着发的化妆师犹豫片刻还是道:“哥,您手机好像一直在响。”
一般这个时候大概率傅楼归会不当回事继续看剧本,因为他工作的时候很专注,并不喜欢被打扰到。
但男人却一反常态的道了谢,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
傅楼归点开了微信,却看到了手机接二连三蹦跶出来的图片,那是一片桃花林,有近景的,有远景的。
最后一张是简单开了前置摄像头拍的,照片上有他的半张脸,后面是株花开茂盛的桃树,简单的长相很惊艳,属于那种第一眼惊艳,长久看却觉温柔的类型。
妆容未褪,长发飘飘,一张俊美的脸蛋明艳亮丽,尤其是一双含笑的丹凤眼缀着美人痣映着桃花竟是比花还娇。
微信又弹出了一条消息,简单就像是刚刚做了好事的小孩子急着要夸奖一样:“傅哥你看到了吗,桃花开的好吧,我刚刚拍的,好看吗”
傅楼归的目光落在图上,剑眉微挑,指尖微动打字:“好看。”
山上的简单回复美滋滋到不行:“哥你也喜欢桃花吗”
帐篷内的傅楼归放下剧本拨弄手机屏幕回复:“偶尔看看也不错。”
山上的风大,简单坐在帐篷外的小椅子上,不远处有人在溪水边玩闹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旁的小米道:“简哥,我们要去河边玩玩吗,大家都去了。”
简单正看手机呢,他摇头道:“你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好叭。”小米老实的站起来兴致勃勃:“你知道吗,在我们老家有个习俗,只要从山头的溪水放下信物,如果山下有你命定的人,就会被捡到,有好运的。”
听到这么说简单忽然来了兴趣,他灵光一闪:“小米啊,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玩”
山腰的帐篷内,造型做完了,化妆师也出去了,不算宽敞的空间内便只剩下了傅楼归和阮寒武。
坐在化妆椅上的男人第三次看向手机,在确定没有回复后慢悠悠的拿起了剧本开始看。
阮寒武跟人打完电话后道:“赵坤被卸了一条胳膊和两条腿,昨天送去国外的医院了,他们当家人闫乾让我谢谢你教训不听话的小辈。”
说来也可笑,赵家那么大的家族,当家人却不姓赵,闫乾也一直虽母姓,手段很硬,没一个赵家人敢哔哔。
傅楼归看着剧本,没什么反应:“便宜他了,这次就小惩大戒一下,在闫乾心里赵坤也就是条不听话的狗而已,他怎么会因为一条狗和傅氏过不去。”
阮寒武不置可否,男人掩在在丝眼镜下的是一双精明锐利的眸子:“那天的包厢里人不少,善后工作还需要处理一下。”
傅楼归慢悠悠的翻页:“封口这种事情你不是做的得心应手吗”
“我的确是没问题。”阮寒武挑眉:“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权利知道,你是不是看上简单了。”
担在剧本上的手指顿住,傅楼归撩起眼皮,和阮寒武对视,无声的威压在空气中蔓延,但没有人先退缩。
阮寒武十分理智,也很果断:“别跟我说什么对后辈的关照,这种屁话你自己留着吧,简单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你看不到吗”
安静的帐篷内,突兀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寂静被打破,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傅楼归拿起一旁的手机接听:“喂,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