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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

阮寒武的脚下是汩汩流出的血,血液凝聚在一起成了一滩血泊,像极了薛米叶出事时,马路上弥漫的血。

锋利的刀刃用同样的手法挑断了中年人的脚筋,狭小的地下室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煞气冲天。

傅楼归皱了皱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简康,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人居然被吓的尿裤子了。

简康哆嗦道:“没有要求,我没有要求,求求你们别动手,我把钱还给简单,我去做证人,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别动手”

被绑在对面的王然显然也吓的不轻,从刚刚起就被吓晕过去了。

傅楼归将烟拿下来,按在了王然的手背上,滚痛的感觉让昏厥的人骤然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傅楼归勾着危险笑意的脸,她吓的顾不上疼痛,眼泪滚滚往下落:“痛啊,你要干什么”

“痛”傅楼归撩起眼皮,目光幽深的望着她:“你哪只手打他的”

王然一下子想起来在病房的那一巴掌,寒意从头凉到尾,她忽然很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她怎么也想不到傅楼归居然如此的眦睚必报

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尿液的腥臭和鲜血的血腥混在一起,地上躺着两个人,女人的哭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

有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终于打破了这一切。

阮寒武扔下刀接了电话,讲了几声才挂断,他道:“简单醒了。”

站在里侧的傅楼归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他瞥了一眼座椅上的简氏夫妻:“审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交给池先生处理,留一部分人在这里,薛家的人应该要到了,你跟薛引峰不对付,先去看看。”

阮寒武和薛引峰的结是多年前就结下来的,至今也无解。

“嗯。”阮寒武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净手:“车在外面,直接过去。”

地下室里的人会有池家的人过来对接,傅楼归将一切都安排好才离开,这是他送给池宴安的一个人情。

就当做女婿给岳父的见面礼,刷个脸,倒也不算大事。

医院里病床上的简单正被医生各种询问身体状况,这些医生都是薛家派来的私人医师,不仅十分专业,也不会因为他是明星而投来异样的目光。

简单坐在病床上,背后是靠枕,他一一配合回答问题,手上还输着液,脸色却比昨天好了不少。

医生们问完问题后不打扰病人休息,挨个离开了。

现在是晚上,简单看了下钟表才能确定,他睡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这间单人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宽敞的房间内亮着橘黄色的灯,沙发在窗边放着,茶几上放着几篮水果,窗外灯火通明,房门外却格外安静。

简单温吞的下了床,想着去看看小米和苏先生,打开房门后却浑身一震,被外面守着的两个保镖给吓了一跳。

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肩上也绣着傅家的家徽,见到简单后尊敬道:“少夫人。”

“”

简单不知道外面还有人,他忙点头:“嗯你们好。”

保镖按照上面的吩咐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我们去做就好。”

“没什么吩咐。”简单摇头,他走出病房:“我要去看看小米和苏先生,他们在哪个房间”

保镖们得到的命令是保护简单的安全,至于简单要做什么,只要听从命令服从就好,于是没有多加阻拦,而是带着简单往不远处的重症监护室去。

这层楼的病人并不多,简单穿着病号服,因为体力不支所以走路很慢,保镖们也不催,慢吞吞的跟在一边。

在重症监护室的房间外,简单还未来得及进去就遇到了同样过来探病的人。

来者穿着一身修身笔挺的西装,很硬气的一个人,五官深邃立体,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医生。

简单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他狐疑的望着来者,觉得有些眼熟。

但薛引峰却率先认出了他,伸出手:“简公子,初次见面,在下薛引峰,米叶的哥哥,请多指教。”

原来是他。

简单释然,回以握手:“您好,难怪小米如此优秀,久仰大名。”

薛引峰听到有人夸弟弟,眉宇间柔和不少,但却依旧道:“小米做事鲁莽,没个规矩,平时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都怪我平时忙于生意,教导无方。”

这话

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家长在聊孩子呢

简单刚要说什么,便听薛引峰的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道:“现在小米在明日工作,和阮先生相处的可好”

简单眨眨眼,微微一笑:“很好,寒哥很照顾小米。”

“是吗”薛引峰的笑意似乎变淡了一下:“那就好。”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诡异,就在简单决定先推门进去看看昏迷的人时,拐角处过来一行人,说曹操曹操到,阮寒武和傅楼相携走过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傅家果真和薛氏有合作,傅楼归自然的和薛引峰寒暄,自然热络,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因为小米还没醒,众人不能惊扰到病人,只能站在远处看一看就要避开。

薛家请来的国外医师们简单概述了下薛米叶的情况,也下了判断说是这两天可以醒。

众人围了一会儿,病床上的人戴着呼吸面罩,心跳仪一下一下的起伏,消毒水的味道驱之不散,简单的眉头揪起,担忧的望着床铺。

傅楼归将外套脱下来盖在简单的肩上:“简单身子还没好,不能在外久留,我先带他回去了,改日再和薛先生聚一聚。”

薛引峰自然不会拦着,起身送了送。

待傅楼归和简单走后,傅家的保镖也离开了,医师们查完房也挨个离开,阮寒武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起身准备离开。

一道深沉的男音响起,阻断了他的动作:“小米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阮寒武的脚步顿住,一言不发。

站在窗户畔的薛引峰靠着墙,慢条斯理道:“我说过的,小米他并不适合你,你们也不是一路人,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懂事,你还不懂吗,各自安好对他对你都是好事,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何苦非要勉强”

毫不留情的话语像是一根不留情的刺,笔直的刺入人的心窝。

多年来尘封的伤疤也被人狠狠的揭开。

阮武寒的拳不自觉紧握,这样的氛围让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之前,在某个夏天,他也曾这般无力而颓废。

阮家是普通的小康家庭,阮父是一名人民警察,阮母则是人民教师,出于家庭的影响,阮寒武从小就早熟懂事。

阮父是一个很冷静理智且严格的人,他常常教导儿子:“遇事情要冷静沉着,解决问题就要像是抓捕犯人一样,要先布局,一步步来,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在这样的教育下,阮寒武自然也养成了老僧入定一般的性格,他习惯性的规划好任何的事情,就算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可以理智从容的解决掉,而这么多年,也的确没有什么事情是棘手的。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