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行,不带差事儿的。”
大家中午都不饿,简单的归置一番后邵春娥就去了自由市场,不一会儿两个穿着脏兮兮的棉袄的中年男人就来了,他们从腰上挂着的小布兜里拿出工具来在两个屋里量了一下,给莫莉他们报了价。
两个炉子加上十六米长的管道,要了一百二十块钱,经过一番讲价以后,最终以九十块钱成交,两个师傅出去了一趟,拉来炉子跟管道,爬上爬下的按了一个小时才弄好。
邵春娥跟白云鹏去了一趟煤站,搬了两千个蜂窝煤来堆在邵春娥那边店铺的角落里。
等煤站的人走了,装锅炉的人也走了,邵春娥手里的钱也剩不下多少了。
“要是赚不到钱,那得赔死了。”
莫莉安慰她:“放心吧。赔不了。”
邵春娥也知道赔不了,就是想着万一呢。
她缓缓地出了一口气,她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心里忐忑着呢。
莫莉的话让她那颗忐忑的心安定了不少。
三天后,莫莉跟邵春娥去了柳河村,柳河村的木匠姓王,他有三个儿子,各个都会木匠活,莫莉订的东西多,他们爷四个紧赶慢赶才在今天收了货。莫莉他们到的时候王老木匠的眼睛下面都是黑的。
莫莉他们订的东西一早就装在拖拉机上了,打家具的钱莫莉支付了一半的订金,剩下的一半要在把家具装在店铺以后才会给。
王木匠坐在他大儿子骑的倒骑驴上跟着莫莉他们往县城去,他的另外两个儿子跟着拖拉机先走了。
卸了货装在指定的位置上后,莫莉把尾款付给了他,王木匠把钱数了两遍,装进兜里:“你们家的其他东西已经在做了,再等四五天的我们就给你送去。”
王木匠说的是顾锐峰去订的沙发跟柜子。
“那个不着急,你们慢慢做。”
王木匠点了点头,招呼着三个儿子走了。
恰好前些天去自由市场订的灯箱跟门头都到了,邵春娥那边的餐具灶具也被送了过来。
莫莉的服装店名字跟上一世一样,还叫莉锋服装店,邵春娥懒得给店铺取名字,就叫莉锋小吃,门头安好了,灯箱也通了电,婆媳俩的店铺终于有了雏形。
莫莉跟邵春娥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往县城跑。莫莉那屋的衣服已经分门别类的挂了起来,邵春娥那边的小吃店在再三思索之后,决定做快餐跟卤肉。
她是这么跟莫莉说的:“我最近这两天四下看了看,发现做快餐的店在临水还没有,咱们这块儿繁华,周边的厂子人多,做快餐肯定生意不会差。”
周围的店铺都是饭馆,卖面条的,卖小菜的都不少,这些店铺每天人都不少,但就一点,去吃一趟得花不少钱,跟快餐肯定没有办法比。
“到时候我们按照菜来收钱,两块钱,一荤两素,三块钱就两荤一素,馒头包子跟外边的价格一样,米饭也是。”她们合江省不产大米,大米都是从南方或者东北那边拉来的,味道贵一些,白送谁能送得起?
“行,妈你说了算。”莫莉会做饭,但味道也就那样了,跟邵春娥比起来差远了,她也就电信做得不错了。
说起点心,莫莉又馋了:“妈,你想不想吃糯米糍?”
莫莉就爱吃黏黏糊糊的东西,以往端午节时邵春娥包的粽子她没吃几个,剩下的都让莫莉跟晓晓造了,三不五时的还要吃个糯米饭。
“你想吃了?”听话听音,邵春娥一听就知道莫莉想吃了:“你在家等着,我去给你买江米面去。”
江米就是糯米,北方这边习惯叫江米。
粮油店就有卖的,就是价格略微贵一些,因为要做糍粑,邵春娥在买完江米面以后又买了一些花生跟芝麻。
想起莫莉那个爱臭美的性子,在路过药店的时候她又进去买了一些蝶豆花跟栀子果。
她穿过服装店的那个小门走到小吃店那边,莫莉已经烧好水了。
“妈你歇会儿,我来做。”莫莉拿出个小锅来,把炉子上的圆肚水壶提下来,把里面的水倒一下到小锅里去,水本来就是开的,换个锅也不耽误它咕嘟,莫莉抓出一小撮蝶豆花进锅里,不一会儿透明的水就被煮成了蓝色。
把蓝色的蝶豆花水倒出一半来自然冷着,再把邵春娥拍好的栀子果丢进锅里,蓝色的水就变成了绿色。
邵春娥把两盆水拿到店铺外面放着的桌子上让冷风吹着,十分钟不到滚烫的开水就成了不烫手的热水。
莫莉盛出两份江米粉来,往里面加两勺白糖,分别倒入蝶豆花水跟蝶豆花栀子水搅拌成筷子可以挑起来的程度后放到蒸锅里蒸二十分钟。
趁着这个时间,莫莉开始炒馅儿,花生炒熟后用袋子装了用擀面杖擀碎后放入加了芝麻跟白糖的碗里,弄好馅儿了糍粑皮还没好,她又炒了一碗江米粉。
饼皮好了,趁热放在炒好的江米粉上,手上抹油揪成小团再摊成饼,往里面再放上花生芝麻馅儿揉圆在江米粉盘子里滚上一圈就好了。
这种糍粑有的地方也叫麻薯,这样做出来的糍粑凉了也不硬。而这样做的饼皮也可以做驴打滚,驴打滚就是饼皮不揉团擀成片儿,在上面均匀的抹上一层豆沙以后像卷毛巾一样卷起来,外面再裹上一层炒好的黄豆打成的面就是驴打滚了。
蓝色的蝶豆花江米团在蒸熟以后成了好看的雾霾蓝,加了栀子水的绿色江米团也有些发白,是好看的浅绿色。
糍粑外皮又软又糯,里面的花生芝麻馅儿又香又甜,除此之外还带着一股微微的花香,莫莉两口一个,不一会儿三四个就下了肚。
邵春娥不准她吃了:“糯食不好克化,少吃点,别晚上胃疼了。”
莫莉听话的缩回了往盘子里伸的手。
邵春娥把去对面商店里买的油纸裁成小块儿,把糍粑分别包装成一小个一小个的。
晚上回到家属院就把关系好的几户人家都送了一些。
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开学了,白云鹏这几天都在疯狂赶作业。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一盏昏黄的台灯,一支吸满墨水的钢笔,一坐就是奋斗一整夜。
作业赶没赶完不知道,小伙子是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
邵春娥来送糍粑的时候心疼得很:“别那么拼,身体最重要,休息好了,学习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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