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提了自己要准备在西水桥街买铺子的事情,张主薄得了他的东西,自然一口答应帮衬帮衬。
高员外装出一副苦脸,叹道:“张二郎这赚钱速度真叫人羡慕,只怕不出两年,咱县里便没人的身家能盖得过你了。”
故意说道:“哥哥说笑了,不说主薄和押司、员外您,就是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也要比小弟有能耐吧。”
高员外嘿笑一声,看着张主薄道:“要不是张老哥抬举他个破落户,早年帮他在衙门里疏通关系,他哪里有能耐可以包揽词讼还有官吏债不然就凭那厮开的生药铺,能赚得这偌大家业”
陈押司也附和道:“这厮前年死了正室婆娘,却不料他勾搭上了清河县左卫吴千户家的小娘子,娶为正室后,有了依仗便不得了了。去年又娶了布商杨宗锡的遗孀,白得了一大份嫁妆钱,好说歹说有两三千两。最近刚跟那东京府里八十万禁军提督杨戬的亲家陈洪攀上了关系,将他大女儿许给了陈洪的儿子陈敬济,呵呵。”
张主薄阴沉着脸,自倒自饮地连喝几杯。
高员外见了,又是煽风点火地道:“那厮在东京府里头有了关系,哪里还把咱们老哥几个放在眼里,便是每月的官吏债份子钱也是拖着,张主薄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可那厮倒也脸皮真厚,你不问,他便不给,往往催了几次才叫人送来。”
听得心下高兴,一拍桌子,面上却怒道:“岂有此理,这等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枉我还当他真是县里的大善人呢”
高员外爆粗口,骂道:“善个鸟屁,早晚叫那厮身败名裂。”
张主薄打岔话题,不高兴地吆喝道:“提那厮干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将杯中酒一口闷,借着喝酒氛围,对张主薄道:“既然西门庆这般不识抬举,主薄还跟他客气什么,词讼和官吏债的差事换个人做就是,何苦给那厮白赚银子”
陈押司苦笑道:“二郎有所不知,张老哥也是有苦难言,那厮如今翅膀硬了,仗着亲家和清河县的吴千户撑腰,连陈知县也给他三分薄面。我和哥哥虽想办了他,可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
心头一喜,暗暗把这话记在心里,若那西门庆再来骚扰潘金莲,少不得想个阴招把他给宰了。
一桌人从午后吃到傍晚,正准备再换着菜继续喝酒,只见门口小厮带着郓哥儿在门外叫喊着冲进来。
郓哥儿见到,登时眼泪鼻涕一把下,嚎丧道:“张哥快回家去看看吧,武大哥被人打成半死不活的在家里,大娘子都哭晕了。”
陡然起身,怒道:“又是上次那三个地皮”
“这回不是,不知哪里来的一伙歹人,在城外把武大哥打得只进气不出气,命都快没了。那伙人打完便跑的没影了,胡彪和魏进两个哥哥也没抓到他们。”
张主薄拍案喝道:“混账,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二郎快先回去看看,我教小厮去替你喊大夫。”
告了罪,慌不迭地带着郓哥儿往家里赶,一路上右眼皮直跳,预感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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