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了想,忽然笑道:“高员外的买卖做的好啊。”
一桌子人哪里听不出他话里意思,都跟着笑呵起来。
若是高员外侄儿真娶了吴月娘,一大份嫁妆钱是跑不了的,少说一两千两银子。再者搭上吴千户这颗大树,他把酒楼开在清河县里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张主薄神色不对劲,有点不乐意的模样。
一想就明白了,高员外现在接了西门庆的官吏债和包揽词讼的赚钱活计,还想着跟吴千户攀亲,保不准过几年又是一个西门庆。
张主薄吃过西门庆那厮一次亏,当然不想再吃第二次。只是高员外现在老实本分地按时给他份子钱,一文不差,倒也不好让他埋汰。
一桌子人谈完正事,喝到晚上七八点也就散了。没喝多少酒,又听到高员外替侄儿娶老婆的事情,顿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因为西门庆死了,吴月娘都能短时间里再谈婚论嫁,那他把潘金莲纳妾的事情也就不用担心被人背后说闲话了。
入乡随俗,自己总归是要注意些名声的,不然说不定就挨了某个好汉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现在还是二月初,北方一带依旧天寒地冻,所以人们晚上很早就入睡。
回到家的时候,潘金莲那边房间灯光昏暗着,也不知是在念经防鬼,还是在女红针线。
也不去打扰她,依旧被瓶花伺候着睡觉。
睡到第二天大亮,早上的时候,张主薄便叫小厮把在坪村购买房屋地产的地契文书给送过来了。廖县尉也派了衙役来跟这里配合,准备在坪村施工。
工匠师傅已经找好了,三五人足够指挥规划了,建筑的重活都由衙役看着带脚镣和手镣铁链的监囚们去干。
工匠师傅的工钱另算。监囚们按人头给二十文一天,管两顿饭,这是要写在后续补充字据上的工钱,是要申报给官面上的正式字据。而实际上,给廖县尉开的价码是监囚五十文每天。
其实来说,这点工钱差额算下来也就三四十两银子,对于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件事本身不能从小处看。
若是这件事地开了先河,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成功案例,整个州路有多少罪不至死的监囚那么放眼整个宋国呢若是真形成了一套规范的劳动改造官方条陈,那就是具有政治上的意义,对于任何官吏的仕途大有可为。
廖县尉为什么热衷于此,急迫地推动这件事,正是因为他看到了官商合作、劳动改造背后的巨大政治利益。张主薄和陈押司急着参合一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之所以提出这个概念,是因为他不想步西门庆的老路,得给脑袋后面多添几圈光环。万一将来真因为利益得罪了阳谷县的这批老官吏,自己也好有个退路。
现在看不出来,大家和和气气地官商勾结在一起发家致富,等到将来买卖做大了,的产业链模式形成规模,那银子就会像流水一样汇聚而来,谁都要眼红。
坪村在动工的几天后,潘金莲为亡夫武大郎守孝期满,烧灵的日子终于到来。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