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石秀应了声,随即扶着和后面的陶红云下马车,搭着一块油布,几个人搬着沉甸甸的银箱往林子里走。
到了外面,才知道为什么车马走不动了,这一脚踩下去打滑不说,还带起一堆泥水,人都费劲,别说拉车的马匹驴车了。
进了林子才走七八十步,就看到烟雨朦胧中露出两间破旧的木屋,门口还堆着散乱的柴木,应当是山里人砍柴回来的休息地方错不了。
“这狗屁天气说下就下。”进木屋里,就把靴子拔下来,里面全是水,提在手里都沉。
他吩咐石秀道:“叫人去把车厢里的被褥和枕头,还有吃的喝的全拿过来,对了,驴马也要盖上油布,别淋坏了。这雨就算停了,估计也要等上小半天才能走。”
“是,二爷。”石秀撑起伞,招呼四个人留下保护老爷和银箱,其余人都跟他再次踏进榆木中。。
等石秀回来后,大家清点了一下物资,被褥三床,绸毯子两件,吃的只有七八个凉了的肉馒头和三个烧鸡,喝得水自然是不缺的。
这处林子正好夹在山道中,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来去都是十五六里地,搭着油布赶回去肯定不合适。
石秀在旁边叫一个伙计冒雨去县里买东西来吃,那伙计明显的一脸苦瓜相,不情不愿的样子。
摆手道:“算了算了,别来回跑把身子淋病了。你回去后通报一声安全就行,不要让人来接,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
那伙计这才乐意跑这一趟。
又指着堆满木柴的屋子道:“把两间房子收拾收拾,拿木柴铺几个床,空出一个大地方生火,先把衣服烤干了。注意点,别把人家屋子给点了”
随即,大家一起动手,将两间屋子收拾一番。只留四个人在主屋子里,另外的人都叫去另外一个屋子里烤衣服。
自然要盯着银箱,陶红云也不可能跟一堆不熟悉的伙计汉子在同一个屋子,男人们脱衣烤火的时候,女人就尴尬了。
“走走走,咱们大老爷们在这里,陶小娘子还怎么烤衣服”他吆喝着赶人,石秀他们哄笑着把银箱暂时抬去另一个屋子。
等陶红云那边收拾好了,才把他们叫回来。
这雨先下一阵大的,稀稀落落地就在大家以为雨停的时候,忽然又是猛下起来,从傍晚下到晚上才是变成绵绵细雨。
好在大家都做好了在外过夜的心理准备,吃得东西虽然不够十四个汉子饱餐一顿,但也能凑合填个肚子。
只留了半只烧鸡和两个肉馒头和陶红云吃,其余的都分出去。石秀和伙计们哪里肯,互相推让了一番,拗不过老爷的命令,只得感动地分食了。
火堆炸着轻响爆音,虽然把窗户开了,但烟火还是把人燎的眼眶红热。
陶红云自己占了一片地方,用油布遮了一个围角把自己藏在里面,男人们在外谈笑风生,她在躲在角落里发呆。
虽然她身上还穿着衬裤和衣服,但围裙可是架在火上烤呢,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敢出去见一堆大老爷们。
从傍晚吃了东西,熬到夜里十来点的时候,硬是睡不着,肚子里咕咕叫,和陶红云分的那半个烧鸡根本填不饱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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