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锦毛虎”燕顺下山,居然把“白面郎君”郑天寿也给带下来了。
对于这俩人,其实是没多少印象的,貌似他们在水浒传中并不怎么出彩,排名靠后,所以也就没记住。
他有深刻印象的,也只是行者武松、林冲、黑旋风李逵、浪子燕青和松江那伙经常上镜的人。一同从马桥镇过来的,还有一个“险道神”郁保四,抱歉,也没关注过。
这三人长得倒是各有特色,燕顺一脑袋黄毛夹红毛,也不知是染得还是天生,跟后世非主流似的。郑天寿虽然三十多岁,但白净俊俏,颇有菜刀秀才的气质。
至于郁保四,却是面带贼相,有点猥琐的样子,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三人来到大王乡后,看在石秀的面子上,好生接待了一番,好酒好菜招待着,安家费给了每人一百两。
别看账面上数百上千两银子地花出去或者赚进来,但一百两银子可不算少,折合人民币有四五万块钱,够开七八个肉铺小买卖的,丫鬟也够买一二十个。
三人还没发挥热量,就得了数目不低的安家费,心中那份疑虑顿时消散,酒桌上喝得热火朝天。
酒过三巡,借着气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三位都在江湖上闯出了些名声,既然到了我这里,自然是不会受到亏待的。不知道石三郎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试训的事情”
三人听了,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放荡神色稍稍收敛,齐声道:“从马桥镇被石秀兄弟接回来的路上,倒是听他说了。二爷放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人们自然遵照您的吩咐办事。”
缓了缓,笑道:“如此就好,不管任何人在镖行里办事,都必须要经过试训,哪怕是我,也得遵守规矩。这点,石三郎可以作证。”
石秀呵呵地笑一声,点了点头。
“三位初来乍到,还未立下寸功,我若现在就抬举你们当队长,只怕不能服众。等这次剿灭黄阳山的贼人后,我保证,给三位一个交代。”
郑天寿客气地拱手道:“二爷说的是,无功不受禄,我们都懂。白拿您一百两银子,已是受之有愧了。”
“区区一百两银子算什么。”忽然好奇地问道:“听石三郎说,你们二位都在清风山上做买卖,原是当着寨主,却不知为何决定下山”
依旧是郑天寿出面说话,他苦笑道:“说是寨主,也只是抬举,其实不过是个贼窝罢了,平常就做些拦路财的买卖。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上山落草呢不怕二爷笑话,我们手底下的喽啰也不过就是平时做农的闲汉。小的垂髻黄发,才十四五岁,老的头发花白,半只脚都入土了。大伙儿拿根竹子就是枪棒,四五十号人,能使刀的也就七八个。我和燕顺哥哥早想下山闯荡了,只是寻不到什么投效之处,亏得二爷肯收留。”
这家伙好一张嘴皮子,真会说话
暗道这郑天寿不简单,三言五语就把双方主仆关系分明开来,看似贬低身份,却句句把实话说成苦楚,让人不忍亏待。
“你们原是三位寨主,不知道那矮脚虎王英为何不愿下山”
燕顺怒哼一声,抢话道:“那厮贪好美色,刚从一个大户家里抢了个女眷,哪里舍得下山若不是郑兄弟拉着我劝,早想把那厮打一顿。自古盗亦有道,咱们上山落草本就没了脸面,做些过路财买卖也就罢了,还要强抢民女,岂不叫道上兄弟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