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呈现一边倒局势的战斗简直可以称为屠杀,对于山贼,带来的这些汉子里有杀过人的只当是家常便饭的立功表现,没杀过人的也被这场面带的亢奋起来。
当然,也有几个汉子跟一样被血腥味刺激得犯恶心,两三个没忍住,当场就扶着树干大吐特吐,要么蹲在地上直呕黄水。
喝顿茶的功夫,战斗就结束了。二十余个毛贼山匪逃掉的有十余个,砍死当场的有五六个个,活着了三个,其中有一个正是马大虫。
这伙山贼在西湖乡冲宅的时候虽然蒙着面,但石秀对他粗犷略带嘶哑的嗓音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首先得冲着这个人杀过去的。
“把尸体拖到林子里扔了给野狼吃,三个活的毛贼带过来见我,其余人去换衣服。”吩咐完,故作镇定地走到树后面撒尿。
其实哪里撒得出来,用手指抠嗓眼把那股憋在胸腔里的黄水给呕出来,努力不发出声音,肚子抽到有些酸疼才是恶心感稍缓。
几根火把插在地上嗤嗤地燃烧着,三个贼匪被五花大绑摔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旁边石秀等人虎视眈眈围起来,站在正中如众星拱月,面带杀机。
他轻佻地缓声道:“说吧,你们的狗窝在哪里”
石秀一脚踢翻想要爬起来的马大虫,拔出他嘴里破布,厉声道:“贼厮鸟,敢喊叫一句,老子先把你两条腿剁下来。俺们爷问你话,说”
“操你奶奶的,要杀就杀,老子眨一下眼睛便不叫马大虫”
噗
“啊唔唔唔”石秀拿破布捂住他嘴,匕首一刀插进他大腿中,狠辣地扭了扭手腕,痛的马大虫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凑上去鼻头闻着扑来的血腥味,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恶心了,盯着贼头的眼睛沉声道:“知道我是谁么七月初八晚上,你带人冲宅打劫的那个宅院主人就是我。你还不知道的是,因为你们,我女人肚子里的娃也没了。你说,老子该不该杀你”
马大虫呜呜呜一阵摇头,石秀松开手,他哭吼道:“老爷饶命啊,老爷,小人不想伤人的。全,全是别人唆使小人吓唬你家宅院的。”
一把薅住他头发,凶喝道:“是谁”
“张,张,阳谷县的张主薄。老爷,冤有头债有主啊,绕过小人狗命吧。”
一把甩开薅他头发的手,在他胸口衣服上嫌弃地擦了擦,冷笑道:“饶你行啊,先带我们去你的贼窝里说话,把话说清楚了我再考虑一下。”
本以为这厮会有点骨气地硬撑着呢,没想到插一刀就差点把他吓出屎尿来了。
车架停在路上,留八个人守着,其余人都跟着贼头马大虫钻进林子里,去往他们的贼窝。
果然如曹宝猜测的一般,贼窝地方处在半山腰的山涧旁边,水源丰茂,五六个连在一起的茅草屋安安静静地杵在天色将亮未亮的夜幕中,水声哗啦啦地响着。
估摸着时辰,也就早上五点出头的样子。
三个活口,一个是贼头子马大虫,另外两个都是打手,瘦高个被砍死当场,尸体扔林子里了。
不太确定逃走的那些人会不会去通报张主薄,一到贼窝里就逼问金银细软的藏处,把五百多两银子和二十多两金子尽数搜刮,当成这趟出兵的辛苦费和回去论功行赏的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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