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这番做作派头,他就是想要明着告诉张大户:老子有钱,很多很多钱,来认亲不是贪图你家那点银子金子,少起些怀疑的心眼儿。
一行人先去了高员外在清河县城里开的最大一家狮子楼。
等到高员外露面看到一行人,惊得嘴巴合不拢,喜道:“二郎啊,可想煞哥哥了,在莘县里发了大财怎也不照顾一下兄弟我”
心里一万句草泥马奔腾而过,任由高员外热情地拉扯着入座,昧着良心虚伪地道:“嗨,这些话后面再说不迟。小弟还要多谢哥哥打探我大伯的事情,等下就去登门拜访。”
“要的要的,这是喜上加喜啊。张员外派人去了莘县,跟二郎你接上头没”
心里暗道侥幸,幸亏自己提前出发避开了,故意道:“那倒没有,小弟接到员外您的书信就立刻出发了,今日才到。”
“也罢,那哥哥就先不留兄弟你了,二郎认过亲别急回去,记得来哥哥这里吃几杯喜酒。”
“好,那小弟先行一步,晚点再来找员外哥哥您。”
和高员外拍肩搭手地告别,出了狮子楼后跨骑上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让石秀跟在身旁,其余闲汉则驾着三辆堆满礼物的马车跟在后面,一路开拔向秀水街上。
在马背上,他把见面要做的事要说的话从头到尾在心里过滤一遍,自觉没有遗漏后,加快速度前行。
到了清口街的张府,等人骑着高头大马的架势在门口就惊动了往外伸头探望的门房小厮。
手拿马鞭,笑呵呵地骂道:“看个甚,还不快去通报我大伯,就说侄儿张临前来拜见”
那小厮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脸上一惊一喜地怪叫一声,忙不迭地跑进院里,连连不停地喊叫话声。
等人依旧勒住马匹缰绳,耐心地等候。
不一会儿,院门里就看到一堆身影呼呼涌涌地由远及近地到来,人群中为首的一个老头头发花白,拄着拐棍。
老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外几匹高头大马排列中,如众星拱月般突出的一个高大健壮青年,一脸激动之色。
先是一脸端正地看着来人,等老头拐棍驻在门槛外后,他立刻翻身下马,奔赴到石阶前。
仰头就拜,口中喜极而泣地高呼道:“大伯,侄儿不孝,未能尽早来看望您老人家。”
“你,你是”老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忙起身,迎上前扶着老人,哭道:“大伯,我是您侄儿张临,我爹是张醒,是您的胞弟啊。”
“你爹,你爹他怎么样了”
擦一把眼泪鼻涕,哭道:“我爹他前年病故了,过世前就嘱咐小子来找您。只是大伯您不在阳谷县住,侄儿到处打听无果,还以为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大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