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个我听过呢,唱首我没听过的。”
白玉莲垂首轻声问:“二爷想听奴家唱什么”
“柳三变的会不会”
“会的。”白玉莲轻轻点头,春葱似的手指波动琴弦,随口唱来:“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嗓音柔柔,催人心软,词意绵绵,爱意深深。虽然和后世那种声乐效果比不了,但却别有一种真实的感情意境流露。
搂住她的杨柳腰肢,将壶嘴放进口里倒了一口,目光地凑脸过去。女人心明意会地仰起秀脸,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地粉唇微张等候。
唇合唇分,酒水相渡,男人满脸笑意,女人粉颊晕红,微微气喘。
“再唱首欢快点的。”
“二爷还想听柳三变的吗”
“随意。”
“那奴就唱首秦少游的鹊桥仙吧。”白玉莲平复心绪,思索片刻,再度拨动琴弦,过渡一小段后,才启口唱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曲唱毕,忽然来了兴致,有了大胆的想法。
他拍拍右侧床榻,笑道:“你坐上来,我教你唱一首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保管你没听过。”
白玉莲依言放下琵琶,脱鞋上床,被男人搂在怀里后,才漫笑道:“奴家且听一听二爷唱的好不好再学。”
“那你可听好了。”回忆了下,然后哼哼几声,按着后世王菲的唱法先唱了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白玉莲惊讶道:“二爷,这是什么唱法,怎如此稀奇”
“好听吗”
“嗯。”
“那你跟我学着唱,我唱一句,你学一句。”重复唱道:“明月几时有”
白玉莲不禁认真模样,跟着学唱:“明月几时有”
俩人一个教一个学,如此教了半个时辰,白玉莲已是能勉强完整地独唱出来,虽有些地方听得不是太顺,比之后世王妃的天籁之音差好远,但毕竟让享受到了另一番风味。
“我也只是会个大概曲调,你自己平时多琢磨琢磨,也别全照抄我的错误地方,自己得学以致用。唔,口渴不渴”
女人满心欢喜,低头羞涩地道:“嘴里是有点干呢”
哈哈笑:“刚才是你唱曲,爷赏你酒喝,现在是爷教你唱曲,你不赏爷一口酒么”
白玉莲脸颊绯红,却也是大胆地从男人上方探过身子,把桌案边的酒壶抓在手里喝一口,然后嘟起腮帮凑近男人的嘴唇。
二人这般玩法,把一壶酒互相喂的精光,性情上来,不觉缠绵起来,衣裳一件件地扔在床榻下的船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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