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谓树大招风,毕竟还没到落草为寇无法无天、造反做主的时候,他还要在朝廷体制中混,自然不想做出头鸟。
所以,他给白玉莲开出了“怀孕就纳妾,不孕就当姬”的条件,也不算委屈了对方。就算她最后不能怀孕,这一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是没跑的。如果她有外嫁的心思,也不会强留。
让女人趴在胸膛上休息,没有结束连体状态,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如瀑秀发,嘴里哼着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似在安慰哄人。
白玉莲伏在男人肩头,搂着脖颈,也跟着轻哼起来,疲倦的身体重新注入了欢愉快乐。
隔开一间房里的石秀却是在柔软的被褥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那个女人腼腆乖巧的脸孔便映入眼帘,叫他既内疚又煎熬。
他在大胆地思索,如果他把心里话对那人说出口,那人会如何对他那人把他当兄弟般厚待,他却对人家的通房丫鬟心存贪恋,简直愧对恩情。
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那人是不缺漂亮女人的,只是一个通房丫鬟而已。这年头,苏东坡那样的大名人大文士都可以把小妾送人,一个丫鬟算得了什么。
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狠狠地压下去,拳头紧握到发白,咬牙切齿地怒骂自己的贪心。那人给他介绍过许多良家女子,为何自己不曾心动,却偏偏要选择一个丫鬟。
这般折磨让石秀失眠,好几天没怎么睡好了,只敢空闲时偷偷地打个盹儿,办事都经常走神失魂。
他在心里暗暗发狠道:这番回到莘县,就跟那人说,把莘县城里常家布铺的常小娘子娶了算了,免得自己整日胡思乱想。
石秀越是拼命的给自己想办法,脑海里那张女子的面容越是清晰浮现,让他几欲怒吼出声,如此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睡到很晚,也没人来叫醒。
石秀额头发烫,浑身酸软地起床,铜镜里的男人脸孔异常憔悴又狰狞,双眼里布满血丝,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英武好汉的气质。
他就着冷水胡乱洗漱一番,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走廊里的二爷。
已是吃过早饭,特意来找这些天频繁赖床不对劲的石秀,看到对方的鬼模样后大吃一惊:“三郎你这是怎么了”
“啊小人,小人没事,只是没休息好罢了。”石秀心情起伏,努力地压抑着心中想说的话。
“不对,你都这鬼样子还说没事,玉莲,玉莲”
白玉莲慌忙从门里出来,应道:“二爷,奴家在呢。”
扶住石秀摇摇欲倒的身体,喝道:“快去欧家铺子里叫车,去请大夫来,要找城里最好的大夫”
“哦哦。”
石秀把二人的话听在耳里,犹如洪钟大吕在心头撞击,贪欲和愧疚一时混乱交错地在胸膛里闹起来,再也抑制不住那股憋闷的暖流,一口热血成雾状喷泄而出。
昏倒之时,耳边只听到大声的呼喊和急切地问话,踏踏踏、砰砰砰声接踵而来,直至视线渐渐模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