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少许,没话找话地道:“先前小人口不择言,还请夫人见谅。”
蔡媛诧异道:“我有何见谅你不信佛,却能救人苦难,这本是事实,何来道歉之意”
药丸,哥就客气一下罢了,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爱较真的,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品一口烫茶,掩过尴尬,岔开话题道:“小人的七姐在府上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少跟她一般见识。”
“她在背后咒骂,莫当我不知。”蔡媛冷笑道:“我只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乡下女子,能有何德行”
靠,你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蔡媛继续道:“不过你是你,她是她,是非对错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她若安分守己,我也不会难为与她。”
拱手:“多谢夫人,善哉善哉。”
“油嘴滑舌”
毫不介意地笑道:“小人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只一副商人嘴脸,满身铜臭,夫人责怪的是。”
蔡媛轻声道:“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词和远方。你虽不通文才,却能领悟许多读书人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道理。正因如此,我才对你另眼相看,看你面子不与那张巧云为难。”
道:“是啊,人与人之间原本应是信任和理解,该相互包容宽恕,只是利字当头,腐人心肠。世道如此,上至天子,下至贩夫走卒,莫外如是。”
蔡媛斜觑他:“你有何资格居然敢口出狂言,诽谤当今官人”
开玩笑道:“不敢,只是随意说说,口说无凭,夫人不会去告官吧此地只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也没人信。”
“你”蔡媛俏脸爬红,怒目而视。
知道自己这张嘴比较皮,赶紧圆场道:“小人可没有口出狂言,如今天子不务正事,专爱赏玩花石奇珍,弄得江南怨声载道。辽夏犯境多年,丢土失地。国不安,还不让民说了”
蔡媛气道:“你区区一商人,懂得什么国策政论”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虽不通经义策论,却也知道天子若勤于朝政,于国于民都有好处。”
“好,好,若你是天子,又能有何作为”
“辽夏犯宋,朝廷积弱多时。花石纲、商赋税日渐课重,百姓苦不堪言。这些大道理就不说了。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死道旁,不想看到胡人铁骑践踏这如画江山,生灵涂炭。”
起身道:“若我当权,必清扫寰宇,还千万黎民一个朗朗晴天。若我当权,必布施仁政,法制天下,安民守土。区区胡人算个鸟,怎敢骑在我们汉人头上拉屎撒尿,毁我民族传承。”
蔡媛痴痴地仰头望着他,被他一番逆反言论震得心生骇然,刚才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料对方真敢长篇大论了。
也是回过神来,想起眼前女子可是当朝太师的女儿,顿时有些慌,却故作镇定地重新坐下,玩世不恭地笑道:“小人就是信口开河,刚才说的什么我可不记得了,夫人也别挂在心里。”
心道:这特么把心思说漏嘴了,希望眼前这女人别当真才好,不然老子得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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