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动人心,知道余氏那头的几个远房子侄虽然不敢明面上哔哔,但肯定眼红自己横刀夺爱地盘手这笔遗产。所以,他这几天挨个私聊,许以承诺。
所谓口说无凭,这些承诺肯定不会写在纸面上,至于以后会不会实现,还要看他们的表现。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跟在阳谷县里起早贪黑地那一阵打拼不无关系。
至于余氏所介绍的那个远方表妹,见过后也没有当场表态,而是敷衍着往后推脱。此女长相和白玉莲水平差不多,却极为害羞怕生。
现在眼界高了,很难对这样女子一见钟情,他委婉推辞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对此余氏也不好说什么,而那个相亲表妹背后委屈的不行。
张家羊绒通铺,厅中。
查看着账簿,问道:“铺上制品都是外包给作坊,怎么不自己做”
魏老头解释道:“早些年曾做过,只是入不敷出,坊里账目有时好有时亏,老爷嫌管着麻烦便把作坊转手了。”
“除了羊毛毯,羊毛裘、靴、手套,还卖什么”
旁边的掌柜插嘴道:“也卖酒袋和毡帽,只是那些在咱们宋国不好卖,所以才未摆出来。”
“拿来几件我瞧瞧。”
“是。”
掌柜叫人去库里找,好一会儿才取来两件毡帽和两件酒袋。
拿在手里细细打量,见做工线头虽然极为粗略,但却胜在厚重耐用。只是风格,明显是胡人用品。
他问道:“这些不是自己做的吧”
“二爷好眼力。”魏老头道:“这些都是从胡人那里直接收的,价格便宜,料子用的也足。”
“哪里胡人”
“以前是辽国,前两年也从渤海那边收。”
抬头,目光询问地道:“金国”
“正是。”魏老头笑道:“咱府上的羊绒通铺在恩州里能做的好,盖因羊毛大多从辽国进货,质地好不说,而且便宜。前两年试着从金国进了货,却比辽人的还价廉。”
平淡地追问道:“直接和金人交易”
“是,那边有个跑海的金人,唤作阿鲁弟。每年春秋来两趟,春来买铁,秋卖羊毛,每次都是三五十艘千料海船,满载而来,满载而归。他们的羊毛,至少有两成是卖与我们铺上的。”
心思飘到了别处,若能结识这个阿鲁弟,自己岂不是可以从金人手里交易马匹在火药盛行的年代,骑兵尚能发挥作用,更何况是现在呢。
他将心思按捺下去,问道:“你说他们春秋都会来,今年什么时候会来”
魏老头道:“总是三四月份间。”
“好,若是他来,你一定要派人知会我,我要见见他。”
“二爷是新东家,理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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