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充斥着羊皮的膻腥味,小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赶紧拉着掌柜出来透气。
“今年把咱们通铺上的羊制品都换换吧。”对掌柜道:“皮衣那些买卖只做些老顾客就罢了,其余羊皮全部换成靴、包、水囊和其他东西来卖。”
掌柜皱眉道:“只是这般要少去不少客人,每年都有稳定订单,小人怕是不好交代。”
似笑非笑道:“你要跟谁不好交代”
掌柜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是以前的老爷了,而是新东家,赶紧解释道:“小人就怕影响了二爷赚钱。”
“赚钱的事儿不用你愁,你只管把通铺打理好就行,过几天会有几个新账房来交接账目,你这边的账房则调去莘县。莘县不愿意去,那就去浅水镇,反正都是近处。”
“是,小人回头就知会他们。”
拍拍他肩膀道:“按年岁,我该喊你声伯伯,原不该说教你。只是咱们做买卖需得眼光放大些,不要守旧不创新,否则迟早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掌柜只好附和道:“小人听二爷的就是。”
此刻也不好跟他解释什么,只叫他尽快招募四五十个男女闲工们组建作坊,至于作坊的管理人员则从大王乡里抽调过来。
忙到下午,把货卸完,被阿鲁弟在狮子楼回请了一顿酒,期间把账目支付清楚,让得这个金人更是高兴。
金人现在正跟辽人打仗,虽然胜多败少,但毕竟辽国家大业大底子厚,谁能笑到最后犹未可知。而金人对大宋的富裕实力可谓十分向往,还没有十余年后那般瞧不起。
跟阿鲁弟谈了秋后要加大采购量的话,让得对方兴奋十足,只可惜马匹交易不宜操作,只能每次小几十匹地买卖。
晚上回到张大户宅院上,跟二老请安后便回房睡觉,倍感寂寞,暗道身边没个贴身女人服侍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只是张大户家的丫鬟不能再随意上了,上一个就赖上一个还得了
空闺寂寞,长夜难熬啊,这才五六天光景,自己这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望着被窝里被顶处的一个帐篷形状暗自神伤,自己这身体绝逼是有毛病,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把白玉莲带回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早起又是一回擎天柱,让他更是无语凝噎。
表妹刘玉被他昨天训了一回,今儿倒没来服侍,只一个叫画莲的丫鬟来伺候他起床洗漱,看到自家老爷某处的不正常,晕红早已爬上脸颊。
见她姿色还凑合,年龄也有十岁,心中火气腾腾燃烧,正想对其伸出魔爪,却猛然醒悟自己不可太肆意放纵。
画莲从害羞惊喜看着眼前二爷那双眼里的浴火减弱下来,半天也没动作,不由得暗暗失望,只好规规矩矩地伺候一番离去。
吃过早膳便出了门,思来想去也不知去哪里好,但一时之间又不能离开清河县,只得胡乱在街面上坐车打转。
期间看到好几处勾栏场所,他虽满腹烧火,却也爱惜自己的小命,可不能去那种地方玩耍把自己中个奖,那就糟糕至极了。
来到狮子楼吃午饭,高员外恰好也在,见到到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总听丁三说二郎你这两日带个胡人来吃酒,也没见着面,今儿怎么一人来了”
随意道:“在家里呆着无聊,来你这儿打发打发。走,陪我吃几杯酒”
“恭敬不如从命。”
高员外将请到贵宾阁里,叫厨下做了五六样招牌菜端上来后,又拿来一瓶男人最爱的壮阳鹿酒。
他不管嘴角抽抽,笑道:“可有好些天没跟二郎你吃酒了,听你接手了张家通铺,却也该来庆贺一番。”
道:“哥哥有心就行,小弟的主业还是在莘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