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轻启朱唇,鹂声漫语地问道:“二爷刚从苏姐姐那里来”
见她一口道破,微感诧异,点头道:“她请的时辰是酉时三刻。”
“既然吃过酒,那奴就不再劝了,酒多伤身呢。”
正有此意,心道你来是拉我赞助的,大家心知肚明,直截了当了更好,拐弯抹角地墨迹实在没甚鸟意思。
戴玉英淡淡地道:“奴奴今年的花魁大比并未放在心上,司里妈妈也提醒过奴了,所以请二爷过府一叙,并无他意。”
并无他意最好,有意也不给,宽慰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戴玉英道:“曾闻二爷跟苏姐姐订了个年契”
“嗯,在商言商,包年座唱的价格会降些,毕竟我是买卖人嘛。”
“若奴奴也想跟二爷要个年契呢”戴玉英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
直到此时,被对方的目光盯着,那双翦水秋瞳虽然掩藏在浓妆艳抹下,却仿佛深邃不见底的明晰星空般触人心灵。
花魁女子,个个都有过人之处,此非虚言啊。
颇有些被对方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假意低头思考躲了一躲,随后抬头直视她道:“年契没问题,不过却不是临仙楼,而是报喜鸟布行。”
“布行”戴玉英奇怪,若说开业去座唱也就罢了,哪有平时日子里去布行那种行当里座唱的。
“是,你跟别人签订多少年契我不管,不过你若跟我签下年契,合约期内,你不许去同行当里再签。而且,我会每次叫人提供衣服与你换上,此点需要写进年契条陈里。”
戴玉英轻笑:“二爷的条件很是奇怪,奴奴可从未听过这等合契。”
也附和着笑道:“当然,我要求多,给的座唱费也高。咱们从前是一曲三百贯,年契后我出到一年两万五千贯钱,每六天去一次,每次最多两曲半个时辰时间。若是要你出远门,行需花费全算我的,另有每日补贴百贯钱。”
戴玉英心下细细算着其中钱数,虽然平均下来自己的座唱费被拉低,但这是年契不同于单请,自己也不用为选客发愁,还可以借此推一些不喜欢的客人邀约。
而且,这是长期合契,若与身价渐重的张二爷交好,三年后的大比当可成为主力军。且对方年轻高大,看着也蛮顺眼,性格宽容,不似那些大腹便便、虚肠肥脑的达官显贵。
她定下思量,迎脸笑道:“二爷快人快语,奴奴怎敢不约”
哈哈一笑,不顾身份地给她斟酒,举杯道:“那就如此说定了三年后的花魁大比,我定当助你达成所愿。”
“多谢二爷,奴奴也敬你一杯。”
钱如流水,来得快去的也快,商人如是。
把投资在苏巧巧和戴玉英身上的钱,想象成后世大型集团耗巨资引请明星做广告一般,这般想去,便不觉心疼了。
戴玉英年方二八,年岁上只比苦寒出身的唐楠儿大上少许,却能与众多形形色色的商人官吏如鱼得水的打交道,人与人之间,差距还是很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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