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远门夜里不准侍寝的呢”
“哼,昨夜早过了,今儿可是第二天了。”
“嘶轻点,牙磕到了。”
少女嘻嘻嗤笑:“就是要咬疼你才长记性。”
初回大名府,又是一堆琐事缠身。各处商铺的盘账忙活了三五天才是闲下来,还没清闲两日,府城里多个官吏邀约请酒,连续三五日喝得想掀桌子。
人情难却啊。
他索性装病躲在宅里,哪里也不管了,歇息了两天才是缓过精神。好在宅院里大小女人安分守己,没给他烦中添乱地招骂。
很快六月见底,七月初时,花魁争选的活动早已闹得满大街人都在谈论,有好赌者便会坐庄押注,酒楼里也引为谈资。
出乎大多数人衣料的是,这回教坊司花魁的人选最大可能不是苏巧巧,而是锋芒毕露的戴玉英,让得结局扑朔迷离起来。
还是从自家七姐张巧云嘴里知道了其中缘由,不由得为那苏巧巧感到惋惜。
“他前次大比的时候,花了十万贯钱捧那苏巧巧坐上花魁后,我就知道会有这天。”张巧云怨中带气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干咳一声,意思你弟弟还在场呢,别一棍子打死一片啊。
张巧云斜觑他,发笑:“二郎你也不是好东西。”
好吧,我本来就不是东西。
不与她见识,又问道:“那小弟早先就答应了砸花给苏巧巧,岂不是惹得他不喜”
“那倒不用担心,本就是胜券在握的事情,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就万贯小钱,那苏巧巧翻不了身的。若是苏巧巧的花少了,事情反而不美,为人逅病。”
点点头,默然无语,他也没想到事情结果会是这般啊。
盖因梁中书对苏巧巧早有染指念头,三年前的大比上就耗资十万贯,撒花百朵助得苏女荣登花魁之位。其后每年都纠缠不休,想要入瓮爽哉一番。
苏巧巧哪有勇气拒绝,只是借着花魁身份拖延,教坊司也不肯轻易放手,想从梁中书身上再捞一大笔。
梁中书虽然急色心切,但也不是傻子,十万贯都花了没有入瓮,今年暗地里就转而去捧戴玉英,借此把苏巧巧花魁之位赶下来后,能以便宜些的代价达成所愿。
这般事不好说出去,否则没得丢了身份,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心思早被府城上上下下官吏们琢磨透了。
因此,苏巧巧前番大肆邀客赏面,表面上赢面很大,实际上输局已定。过了七月七,等她失去花魁之位的护身光环,就贞洁难保了。
这般结局出乎意料,内部人知晓清楚,外面人却依旧被蒙在鼓里。
“怪不得她这几日在我酒楼里座唱时候,笑的那么不自然。”恍然,又不放心地问:“小弟砸了她一万多贯钱,真不碍事”
“没事,你放心就是了。”张巧云摆摆手:“那苏巧巧虽然贞洁难保,但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否则他面上也无光。我说二郎你倒真是舍得。”
解释道:“四月的时候,我就跟她签了座唱年契,希望她落选花魁后,不要太影响我的酒楼生意。幸亏我把戴玉英也提前签了座唱年契,现在想来,真是划算啊。”
话说到这,他忽然想起某事,忍不住问道:“梁他不是不行了吗怎地还去找女人”
“他那人手段花样多的是,心里快活就行了,你问那多作甚”张巧云面红耳赤地唾一口,聊天也进下不下去了,起身撵他走。
嬉皮笑脸地被撵出门,坐回马车里却感慨地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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